鄭開奇以為彭嫣然能聽明白自己的意思。
結果她還眨眼問道:“你都是怎麼回絕她們的?”
鄭開奇笑了,“我都不用說什麼。
大多數的姑娘們隻要長時間跟白冰在一起,自然而然就退回去了。”
彭嫣然眨眨眼,“冰兒妹妹確實有很多地方比我好,但我也有她沒有的長處啊。”
鄭開奇撓撓頭,“你沒談過戀愛,你不懂情人眼裡出西施的話。
我隻問你,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會跟我在一起?當個妾?”
彭嫣然沉默了。
“跟我一起洗澡,一起睡覺?給我洗腳?幫我搓泥?”
彭嫣然皺眉,“聽冰兒妹妹說,你可是給她洗腳的。”
“哦,你那願意我給你洗麼?”
彭嫣然覺得心跳的有點快。
“也不是不可以......”
“那你給我洗的東西會更多。”鄭開奇說道:“再說了,你來問我,我喜不喜歡你,要不要娶你的,你怎麼想的?
年代不一樣,起碼戀愛自由了是吧?”
彭嫣然微微扭捏,隨即又灑脫說道:“起碼不反感你。”
鄭開奇驚訝道:“我對上海的女兒們,七八成都不反感。難道我要都娶了她們麼?
那不得累死我!!!”
“噗呲”一聲從不遠處傳來,是白冰。
鄭開奇歎了口氣,出了這麼檔子事,他今晚估計又睡不踏實了。
他語重心長跟彭嫣然說道:“不著急,你慢慢考慮,慢慢想,什麼時候想明白啊,咱們再聊。”
他指著麵前的滿麵瘡痍,“沒搗鼓完之前,我會天天來。”
“你想看到什麼樣的棚戶區?”彭嫣然靠了過來,並肩看著前方。
鄭開奇看了她一眼,說道:“起碼,能填飽肚子吧。順便,給我賺點錢。”
“漢奸!特務!”彭嫣然說道。
“那你考慮考慮,你以後的稱謂是漢奸婆子你能接受吧。”
鄭開奇沒敢繼續這話題,“行了,彆老在這裡了,時間長了人家不得想狗特務是不是在欺負你了。”
引著彭嫣然回去,見白冰跟薛雪穎在那嘀嘀咕咕。
“走了,回家了。”鄭開奇拉著白冰,問道:“薛小姐?需要我送麼?”
薛雪穎搖頭,“不用了鄭處長,太晚了。明天沒課,我晚上住在這裡。”
看著那對夫妻離開。
薛雪穎問道:“嫣然,你剛才,是示愛麼?”
鬨了彭嫣然一個大紅臉。
“沒有,香姨說他可能奔著我來的,但是我就憋不住,想問問。”
薛雪穎好奇道:“他怎麼說?”
彭嫣然看過來,“你沒聽到麼?”
“沒有,冰兒妹妹老在那笑,我們怕你們聽見,就走遠了。”
“她在笑我麼?”
“我也問她笑什麼,她說沒什麼,隻是覺得很有意思。”
彭嫣然有些驚訝,“她好像一點也不擔心啊。”
“是啊,奇怪的女孩子呢。”
“你還沒說鄭處長怎麼說的呢。”
“他讓我好好考慮清楚再說這件事。”
“他就這麼說的?”薛雪穎驚訝,“沒有趁機讓你投懷送抱,趁機摸摸你小手什麼的?”
“想什麼呢,人家謙謙君子好不好?”彭嫣然說道:“他說,結婚就要吃住一起,還要互相伺候,搓泥洗腳的,搓衣洗襪的。”
薛雪穎眨眨眼,“這不是很正常麼?”
彭嫣然看了眼薛雪穎,“我知道啊。但是,具體到跟誰睡一起,跟誰一起洗澡,甚至捂著被子聞誰的屁味。
這是個需要仔細考慮的問題。”
薛雪穎湊了過來,“我聽說啊,兩口子還得.....”
彭嫣然的耳根子都紅了,“你胡說,我在這裡都沒見到過。”
“那是你沒見過。”
“就跟你見過一樣!”
‘我看書,書裡有。’
“什麼書有空借我看看。”
兩女嬉笑了一陣子,薛雪穎說道:“我怎麼覺得他在刻意惡心你。讓你遠一點?”
“不能。”彭嫣然說道。
車裡的鄭開奇不斷打著噴嚏。
白冰坐在他一旁,笑眯眯。
回到棲鳳居,女人就去洗澡了。
鄭開奇如同出征的戰士,肅穆嚴肅。
白冰洗了第三次澡的時候,鄭開奇建議,“不如咱睡吧下半夜了。”
這才蠻橫把女人摟在懷裡,疲倦的睡去。
至於現場?算了,誰愛去誰去吧。
彆說鄭開奇,羅世邦回來後,除了讓他的人寫了份報告,就把此事交給了副處長石森自行安排。
石森感覺出他已經對這個案子不感興趣。
不過行動處有任務,有人員損傷,是必須上報的。這事就落在了他的肩上。
特務的世界也不光是打打殺殺,還有人情世故。
特務死亡,各部門都要上報任務內容,過程,死亡原因。
是因公殉職還是如何。
先是由各行動處自己的總務科出錢,買紙人紙馬,撫恤金,等等。
最後這些支出彙總到總部總務處,是需要對接明白,及時補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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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很忙,每個人都很忙。
忙碌的人當中,也包含著李默。
昨晚回到貨倉,第一次沒有伺候小的,而是被老婆伺候著睡覺。
他瞬間感覺又行了。
齊多娣定的規矩,哪裡發生了什麼事,要隔天遠遠觀瞧,看後期是否有人跟進。
李默今天又來了聖德醫院。
他易容變裝。坐在大廳裡聽了一會,就知道了昨天的女醫生在哪個病房,病情如何。
哪裡都不缺八卦的女人。特彆是女護士。
病房在二樓。
李默摸進去的時候,醫生不在。她應該在昏迷休息,但就是忽然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
李默緩緩說道:“安心休息吧,一切都過去了。”
女醫生明白了他的意思,眼角再次滲出淚水。
“不值得。”李默冷漠說道。隨即他感到了疼痛,“你怎麼還掐人。”
女醫生在掐他。
李默眨眨眼,轉身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