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水粘在布料上,再放到太陽下暴曬幾日,如此就算浸泡到水裡,字跡也不會被水衝洗掉。
當代南燕的百姓過得很是艱難,根本沒有錢買衣服,即便隻是一小塊料子,對他們來說也是不可浪費的資源。
若是撿到,不管是縫製在身上還是其他,這都算消息的傳遞。
孔明燈跟用布料寫字,薑晚傾每兩天都會弄一次,不厭其煩,即便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久,她仍舊不會放過一絲一毫被人找到的希望。
其實,薑晚傾也曾經想在這崖底尋找出路,但這四麵環山,連一戶人家都沒有,爬都爬不出去。
不過也是,就這個地方,怎麼可能會有人有那個膽子來……
薑晚傾深呼吸,她從不給自己過多的負麵情緒。
她快步地進入的竹林,朝屋子走去。
女子的身影輕快地閃過一棵大樹前,而這時,一個人影緩緩地探了出來。
他望著女子離開的方向。
阮拓宇雙手環在胸前,漆黑的眸帶著令人難以看穿的深沉。
他又看了看那川流不息的河麵。
他始終想不明白,薑晚傾到底是哪兒來的這麼多的希望,居然能日複一日,不勞辛苦地做這些事兒,滿懷希望的不斷朝外界傳遞自己還活著的消息。
可明明他們都已經墜崖快半年了,按照外界正常人的猜測,都會覺得他們已經死了。
不管鳳南靖對她有多深情,但都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估計也早應該放棄了吧。
正常人尋找妻子一兩個月那都是正常的,一連繼續尋三四個月就夠嗆了,而這都過去了半年多了。
鳳南靖又不是孤家寡人,他有孩子,有國家,還有一大堆的政事兒要處理,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女人拋下所有的事情。
而且這裡是南燕,即便蒙霧那些人願意出兵找她,但也不可能借兵給鳳南靖那麼久。
難不成,鳳南靖還能把軍隊從寅朝調來南燕?
這不可能,太離譜了。
阮拓宇覺得,薑晚傾分明就是一廂情願,她所期待的來救她的人,或許早就放棄她了。
半年時間過去,按照男人喜新厭舊的習慣,搞不好鳳南靖身邊都有新人了。
他搖了搖頭,也回了屋裡。
而另一邊,薑晚傾在做完這些事兒後,心裡就一下子被填滿了一樣。
隻要她不放棄,鳳南靖總會能找到她的。
薑晚傾深呼吸,上了樓,收拾收拾便休息。
其實天黑也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這個時間休息,對她來說還是算早的了。
但不知為什麼,薑晚傾這幾日就是特彆累,動不動就疲倦。
在傳遞完消息之後,她就有些睜不開眼了。
薑晚傾心滿意足的閉眸休息,很快,她便進入了夢鄉……
“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