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開席,我得好好敬您三杯酒。”陳陽雙手放在膝蓋上,態度十分認真,“第一杯是感謝您百忙之中抽空過來,第二杯是替我得向您賠個不是,第三杯……”
他故意頓了頓,臉上露出幾分狡黠的笑意,“第三杯,您隨意,我乾了!”
蘇瑞被他這副模樣逗樂了,手指輕輕點了點桌麵:“你這小子,淨說些好聽的。”
“哎,蘇老,我可沒跟您開玩笑。”陳陽坐直了些,神色裡多了幾分正經,“您老肯賞光,我這兒蓬蓽生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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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瑞擺了擺手,目光轉向會議室裡布置,片刻後,他才將視線重新投向陳陽,帶著幾分探究的意味:“陳處,您這次到底發現了什麼文物,要調集兩省的人過來?”
陳陽聞言,麵上閃過一絲猶豫,隨即又恢複了自然。他微微前傾身體,壓低了聲音:“蘇老,說出來您可彆笑話我。”
他清了清嗓子,像是要掩飾內心的些許緊張,聲音也略微發緊:“《東丹王出行圖》!”
這幾個字從陳陽嘴裡說出來的時候,聲音雖然不大,整個會議室瞬間安靜了,所有的人目光齊刷刷看向了陳陽。
鄭國棟、周國強兩人對視了一眼,又同時把頭側了過去,蘇瑞聽到《東丹王出行圖》幾個字,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腳步瞬間停住了。
“啊?”蘇瑞的嘴巴微張,眼睛瞪得滾圓,看著陳陽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他的大腦在這一瞬間完全空白了,《東丹王出行圖》?那對於現在的華夏來說,可是傳說中的物件,怎麼可能呢?蘇瑞的心臟在胸腔裡劇烈地跳動著,他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這個名字對於任何一個搞文物研究的人來說,都是如雷貫耳的存在,隻要是在這個圈裡,所有人都知道,《東丹王出行圖》流失海外,就在波士頓博物館,現在陳陽說發現了《東丹王出行圖》,這不是跟開玩笑一樣麼?
蘇瑞的手開始微微顫抖,他看著陳陽,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陳處,您…您確定嗎?”蘇瑞的聲音都有些發顫,“那可是…”
他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任誰聽陳陽這麼說,都要笑上幾句,但陳陽的眼力,現在已經不需要其他人來質疑了,彆的不說,一部《禮部韻律》、一幅《十詠圖》,這兩個物件都是國家認定的,可見陳陽的眼力。
現在聽到陳陽這麼說,蘇瑞根本就不懷疑陳陽的眼力,他隻知道如果這是真的,那意味著什麼。蘇瑞深深地看著陳陽,希望能從他的眼中看出一些端倪,如果真的是《東丹王出行圖》,那這將是考古界的一次重大發現。
但如果不是,那今天這場麵可就太尷尬了。
蘇瑞的心中開始盤算著各種可能性,他的經驗告訴他,這種事情十有八九是誤會。畢竟《東丹王出行圖》這樣的文物,怎麼可能輕易就被發現。
江城市局會議室的氛圍像灌了鉛般沉重,頭頂的白熾燈管嗡嗡作響,陳陽端坐主位,手指無意識地輕叩桌麵,發出清脆卻細微的聲響。左手邊,蘇老正襟危坐,花白的頭發在燈光下泛著銀光,一雙眼睛沉靜如水;右手邊則是江城市局徐局長,他今天穿得一絲不苟,領帶打得齊齊整整,此刻正用探究的目光不時瞟向陳陽。
徐局長旁邊是方大海,這位刑偵大隊長身材魁梧,警服繃得緊緊的,此刻正襟危坐,雙手交叉放在桌麵上,時不時抬頭掃視一圈會議室內的眾人。陳陽的目光順著方大海,緩緩移動過會議桌另一端空著的座位,以及那些穿著製服、製服筆挺的警員們。
會議室的長桌上,幾件證物照片已經被投影到大屏幕上。一張是白釉黑花葫蘆瓶的特寫,瓷瓶表麵描繪的山水紋在燈光下格外清晰;另一張是遼三彩摩羯壺,壺身色彩斑斕,魚尾形態逼真;還有幾張綠釉貼花杯的圖片,以及那幅爭議不斷的《東丹王出行圖》。
陳陽故作鎮定地環視了一圈,目光最終停留在蘇老身上。這是他第一次主持如此正式的會議——不僅要在兩位局長麵前撐場麵,還得麵對這麼多雙眼睛的審視。他挺直腰板坐在主位上,雙手抱在胸前,努力維持著那副看起來威嚴又嚴肅的姿態。
可實際上,他的心跳早已快得像擂鼓,每呼吸一次都要費儘全力。就昨天那兩位局長對自己說話的態度,他心裡直打鼓——周國強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樣,鄭國棟那冷冰冰的眼神,哪一個都像隨時能給自己來個下馬威。
陳陽心裡暗暗嘀咕,這些老狐狸個個都是人精,自己這點小心思估計早就被看穿了。他試圖回憶起昨天和這兩位局長通話時的細節,那種對自己的不屑和敷衍,現在想起來還是讓人心裡發毛。
陳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畢竟今天蘇老在場,這兩個家夥應該不敢太過分,但萬一他們真的要給自己難堪怎麼辦?腦子裡快速轉著各種應對方案,琢磨著如何巧妙地利用蘇老的威望,來壓製這兩個潛在的麻煩製造者,如果蘇老抱著一副看熱鬨的心態,自己又該怎麼對付這兩個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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