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淪認命,信心滿滿,重燃鬥誌,陷入瘋狂……
呂布的一生是不幸的一生,無數次走向人生巔峰,站在輝煌的光芒之中,卻總是在最頂點的時候被人狠狠踢下,又在機緣巧合之下被大勢推了回去。
經過和賈詡的交談,荀彧可以肯定呂布不是一個蠢貨,哪怕真是一根木頭,多年的經曆也會在上麵刻畫下難以抹除的痕跡,何況是呂布這個數次發跡的人雄呢。
不過荀彧根本不關心呂布的一生有多麼唏噓可歎,他真正在意的是呂布進駐洛陽之後的經曆。
當年奪下洛陽後,呂布本想趁機奪取虎牢關,卻不知為何迅速放棄,賈詡隻知道自此之後呂布幾乎一蹶不振,整日沉淪酒色。
後來還是憑借在袁家搜羅到的殷實人才家底才穩住了洛陽周邊的民情,並一步步將勢力經營到正軌,同時也讓呂布逐漸找回了信心。
正是因為如此,賈詡才提出了自己的計劃並孤身前往長安設局,等他再見到呂布時發現呂布已經重新燃起了爭奪天下的鬥誌。
當然,呂布怎麼樣對賈詡來說同樣無關緊要,但他幾乎在發現呂布重燃鬥誌的同時也發現呂布似乎出了些問題,變得時而殘暴,時而穩健,完全不像是一個人能表現出來的。
嗅覺敏銳的賈詡在察覺不對後第一時間便溜之大吉了,他可不想和這樣一個人長時間相處,更不想知道呂布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荀彧一想到他剛提及呂布時賈詡那唏噓的模樣和麵無表情地說出自己卑劣行徑的樣子,他就發自內心地覺得惡心,生理上感到厭惡。
可他也不得不承認賈詡的才學真的很厲害,在他看來賈詡不是不想知道呂布為什麼會變成那個樣子,而是已經隱約知道了些什麼,不想沾染,迅速脫身罷了,
能忍住權力的誘惑和好奇心的驅使,荀彧這輩子隻見過一個人——他的好大侄兒,荀攸。
就像這次王弋親征,本想著有荀攸在鄴城絕對能鎮住場麵,可荀攸卻用實際行動告訴世人,他的才學不屬於哪位公子,鄴城被王鎮治得一團糟,要不是有郭嘉幫忙應對,說不定都會有人站出來質疑王鎮繼承人的資格。
誠然,小老虎是鬥不過老狐狸的,何況王弋給王鎮留下來的試卷完全超出了王鎮的能力範疇,總不能強求一個剛會寫字的人論《尚書》吧?
不過這也給了荀彧一次機會,這些時日他和王弋一直在處理那些爛攤子,如今正好憑借這個借口去試探一下。
馬車一路馳向王弋的住所,下車時餘光不經意的一瞥,卻見荀彧冷笑道:“哼,眼光倒是精明。將泥汙清理乾淨,莫要失了禮數。”
不理身後謝罪的車夫,通報過後侍衛便帶著荀彧來到王弋書房,隻是他沒想到王弋書房中竟然還有個女人,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女人——袁寒。
“文若來了,先坐吧。有些事我要和她交代一下。”王弋看到荀彧,揮了揮手,轉頭對袁寒說道,“召你來是讓你做一個人的貼身侍衛,此人的性命重過一切,除了孤親自下達的命令以外,為了那人的安全,你可以抗拒任何命令。”
“臣曉得。”袁寒說起話來細聲細氣,就像她的身姿一樣柔軟。
誰知王弋下一句話卻讓這個水做的女人渾身僵硬了一瞬,隻聽王弋說道:“你曉得的還不夠,袁靖已經因為保護此人殉職了。我要你去接替她的位置,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和我提。”
“臣……殿下,臣能取走阿姊的遺物嗎?”
“袁靖的遺物不在我這裡,過兩天那人會來,到時東西會一並帶來。”王弋對袁寒的表現十分滿意,歎息道,“你們雖不是軍人,卻也有自己征戰的戰場,屬於她的榮耀,我是不會忘記的。對了,那個凶手就在這裡,你一路趕來先去休息,等養足精神我便將他交給你來處置。”
“多謝殿下。”袁寒起身叩首行禮,緩緩退了出去。
等袁寒走後,王弋忽然對荀彧說道:“文若,你說她心裡到底有沒有仇恨?似乎過於平靜了吧?唉……來來來,牛馬市又有新進展了,過來一起瞧瞧這回又有多大的熱鬨。”
這兩天事多,今天去做了治療,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