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孫合如此一說,立即有人承受不住,嚇得當場尿了出來,可孫合根本不在意這些,笑著將一眾人帶進了一間較大的房內,不多時裡麵便傳來了慘叫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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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豐並不想參與其中,而是帶著李單和令狐毫回到會客的正廳坐下。
簡單為李單包紮好傷口,令狐毫便開門見山問道:“田尚書,接下來需要末將做些什麼?”
“令狐統領,此事乃是這般……”田豐沒有著急下命令,而是將所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隨即看向李單問,“李主事,你可見過那縣尉馮至?”
“好像……咦?”李單回憶起宴席的座次,一一點名,“縣令、縣丞、縣尉……這裡應該是馮至的座位,不過這裡坐的似乎不是馮至。”
“不是。”
“那馮至好像真沒來啊!”
“即便沒來,也會留出空位吧。既然宴請我等,馮才不至於遺漏了禮數。”
“難道……難道那馮至去調兵了?”李單心中一沉,想到了一個要命的可能。
令狐毫聞言冷哼一聲,起身就要去找到馮至收拾掉,卻被田豐叫住:“令狐統領莫急,既然馮才說他和馮至沒有關係,那等等也無妨。”
“尚書此話怎講?”
“刑部既然出了賊子,我等的目的肯定早就暴露了,說不定馮才是想保馮至一命否認他們的關係。”田豐捋了捋胡須,沉聲說,“若本官所料不錯,那馮至應該會帶著馮才的罪證前來請罪。”
“哼,好一出大戲,真能算計。”
“是啊……真能算計。”田豐忽然感到有些疲憊,揉了揉額頭,說道,“可惜算來算去都是些小算計,向本官請罪又有何用?他們所犯之事,隻能等待殿下裁決。”
令狐毫冷笑一聲,不置可否。
不過剛剛沒有思索的李單似乎想到什麼,眉頭一挑想要開口,誰知此時孫合卻走了進來,行禮道:“尚書,下官已經審完了。”
“這般快?”田豐聞言一愣,估算一下似乎才隻過了三刻時辰。
孫合擺了擺手說:“諸位同僚看似不怕死,卻沒有想象中那般無畏,親眼見到死亡後,該招的也就招了。而且有不少人並沒有做違法之事,審訊起來並不複雜。”
“哦?那孫刑典都審出什麼結果了?”
“其實也沒什麼,為官者犯法,無非兩條。其一是貪贓枉法;其二是草菅人命。恰巧他們都做了……”孫合將得知口供一一說了出來,可他的眼神中卻閃過一抹驚恐。
就像他所說,當官的犯法隻有兩條,或許用一個詞就能概括——謀財害命。
隻不過這些人謀財可複雜多了,為了躲避明鏡司和督察院的監視,他們編織了一張龐大的利益網,除了兵部以外,所有部門的官員都有牽連,甚至包括典軍府。
他們謀財的途徑首先便是稅收,由於王弋征收的賦稅不多,他們不敢貪汙稅款,便從王弋征稅的思路上得到了啟發,先是籠絡一些地方官,根據各個地方的不同,以官府的名義征收一些不起眼的小稅,不至於讓百姓產生反感。
地方官再用一小部分稅收建設民生,讓百姓們見到成績,其餘大部分則被彙聚到一起後按照約定分配掉。
當然,稅收隻是謀財的一部分,而且還是很小的一部分,稅收的主要作用是讓地方官繳納“投名狀”,那些人真正斂財的方法是商業。
由於王弋鼓勵經商,而小商人又經營不過大家族的商會,有人便想出一條計策,將小商人以官府的名義組織起來,共同對抗士紳豪族,並從小商人盈利之中抽取傭金。
這種事聽起來似乎沒什麼,既能防止壟斷,又能給小商人一條活路,兩全其美。
似乎唯一的錯誤便是這些人以官府的名義抽取了傭金,而且還能有效壓製士紳豪族,不算什麼大罪過。
問題是那些小商人所要對抗的便是這些人,這些人就是士紳豪族本身啊!
他們表麵上會以官府的身份壓製那些豪族,暗地裡卻通過官府的力量改變政策、引導市場風向,士紳豪族隻要表現得委屈一些,便能左手倒右手,賺上一大筆。
那些小商人確實活了下來,掏錢的又不是他們,而是治下所有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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