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河聽到孫景才竟然真的敢當眾指證他,瞬間暴怒,猛地從椅子上跳起來,指著孫景才破口大罵,“是你自己手腳不乾淨弄丟了槍,想找人背鍋!是你嫉妒我,故意陷害我!校長!李主任!你們不能相信他的一麵之詞!他是為了脫罪才反咬我一口的!”
“哦?是嗎?”
王東海冷笑一聲,從文件袋裡拿出那張皺巴巴的便簽紙,高高舉起,“陳江河同誌,那你解釋一下,這張讓你在特定時間去‘檢查’北側監控線路的便簽紙,又是怎麼回事?上麵的字跡,我們可是找人做過初步比對的。”
陳江河看到那張便簽紙,瞳孔猛地一縮。他沒想到孫景才竟然還留著這個!
沒等他想好說辭,王東海又拿出那個裝著紅色膠囊碎片的物證袋,以及那張從校醫處登記簿上撕下來的紙頁:
“還有這個!在通風管道入口附近發現的紅黴素膠囊碎片!去校醫處領取紅黴素膠囊的記錄!理由是手部擦傷!陳江河同誌,你不解釋一下,這又是怎麼回事嗎?難道也是巧合?”
一連串的物證被擺在麵前,如同重磅炸彈般將陳江河炸得暈頭轉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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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口結舌,臉色慘白,額頭上冷汗直冒,眼神中充滿了驚慌失措。
“我……我那是……訓練受的傷……對!就是訓練!”
他語無倫次地辯解著,“那膠囊……誰受傷了不用藥?這……這能證明什麼?!”
“是嗎?”
一直沉默的趙成良,此時終於開口了。
他的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帶著一種洞穿一切的冷靜,“陳主任,除了你之外,近期隻有三個人領取過紅黴素膠囊,這三人王主任已經帶人徹查,嫌疑已經排除。難道說這些藥瓶的碎片是自己長了腿跑到了槍庫附近的通風管道口嗎?”
他站起身,目光平靜地掃過陳江河,繼續說道:
“還有,你之前對鄭虎同誌的態度,從刻意刁難到反常熱情,再到事發後的幸災樂禍和急於定性,這種種行為,難道不值得懷疑嗎?孫老師的證詞,便簽紙的物證,醫務室的記錄,現場發現的物證碎片,再加上你自身行為邏輯上的諸多疑點……陳主任,你現在還覺得,這一切都隻是巧合嗎?”
趙成良的分析,如同抽絲剝繭,將所有看似零散的證據巧妙地串聯起來,形成了一條完整而嚴密的邏輯鏈條,將所有的矛頭都精準地指向了陳江河。
陳江河被問得啞口無言,臉色由白轉青,又由青轉紫,身體搖搖欲墜。
他看著趙成良那平靜無波卻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神,看著周圍所有人那或憤怒、或驚訝、或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知道,自己徹底完了。所有的狡辯在鐵一般的證據麵前,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不……不是我……不是我乾的……”
他還在做著最後的、徒勞的掙紮,聲音卻越來越微弱,充滿了絕望。
“夠了!”
王曾誠猛地一拍桌子,發出一聲巨響,震得整個會議室都安靜了下來。
他站起身,指著癱軟在椅子上的陳江河,聲音中充滿了無法遏製的憤怒和失望:
“陳江河!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到什麼時候?!你身為一名即將走上領導崗位的乾部,本應以身作則,遵紀守法!卻心胸狹隘,因個人恩怨,蓄意栽贓陷害同學!手段卑劣!性質惡劣!簡直是給我們警察學院抹黑!給我們公安隊伍抹黑!你太讓我失望了!”
王曾誠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怒火,轉向李寶亮,語氣斬釘截鐵:
“李主任!立即將陳江河控製起來!隔離審查!所有證據材料立刻整理歸檔!上報學院紀律委員會!同時,將全部案卷材料移交江中市公安局!追究其法律責任!”
“是!校長!”
李寶亮立刻起身,示意門口待命的工作人員上前。
兩名工作人員迅速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失魂落魄、如同爛泥般的陳江河,將他拖離了會議室。
自始至終,陳江河都沒有再發出一絲聲音,隻是眼神空洞,仿佛整個世界都已崩塌。
看著陳江河被帶走,鄭虎猛地站起身,眼眶瞬間紅了。
他轉向趙成良,嘴唇顫抖著,想說什麼,卻又激動得說不出來,最終隻是重重地、用力地向趙成良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一切儘在不言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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