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的易年不會如此對人,但所有人都看得出現在的易年與平時區彆很大。
方才出手的狠厲,以及現在那仿佛要吃人的眼神都在告訴著眾人,如果金成石敢再說一句話或者再露出一次方才的那種眼神,那麼那柄藍色長劍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切開金成石的脖子。
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也沒人敢開口勸說。
山口有埋伏是易年說的,如今帶著眾人直接前來也是易年做的。
前後很矛盾,但沒人敢說。
而金成石那從小養成的唯我獨尊的習慣讓他說出了方才的話,沒想到卻因為一句話惹上了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的易年。
一時間,有些騎虎難下。
金成石從小沒受過這樣的氣,但麵對易年,彆說他,就是他爹,當朝宰相,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深吸口氣,將臉上怒意隱藏下去。
此時,根本不敢流露出半點兒怒意。
點點頭,開口道:
“是我冒犯了,抱歉…”
易年聽著,冷漠目光漸漸從金成石身上移開。
其實易年不屑於為難金成石,而方才的舉動隻是為了讓自己少些麻煩。
以金成石的性子來說,這口氣出不了,那回家後一定會在他爹麵前添油加醋的說上一番。
所以這一幕,隻是為了讓那些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的人好好掂量掂量,自己一個喜怒無常的不確定因素,值不值得他們把寶壓在自己身上。
自己真的不想又一次卷入皇權爭鬥之中。
而且這一次,還遠不止皇權那麼簡單。
看出了場麵尷尬,南風義走上前,看向易年,開口道:
“易兄弟,金公子說的不無道理,這裡很可能有埋伏,咱們還是小心為好…”
易年不會不給南風義麵子,點點頭,開口道:
“沒事兒,放心…”
說著,抬腿朝前走去。
眾人見狀,隻得繼續跟著。
沒人說話,隻有咯吱咯吱的腳步聲響在雪原之上。
月亮不知何時悄悄露出了頭,慘白的月光照的雪地有些刺眼。
可能要落霜,夜裡格外的冷。
平坦的雪原走過,狹窄的山口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易年停下腳步,身後的眾人也停下了腳步。
一聲不屬於夜裡的弓弦繃緊聲音傳出,鑽進了少年的耳朵。
接著,一個冷漠聲音響起。
“放!”
話音落,兩側山峰突然出現了無數的黑衣人,各個手持長弓,弓弦滿月。
下一刻,萬箭齊發。
刹那間,天空仿佛被撕裂開來,無數箭矢如蝗蟲過境般鋪天蓋地地射來!
密密麻麻,宛如一場傾盆大雨,帶著淩厲的氣勢和無儘的殺意。
箭頭閃爍著寒光,劃破長空,發出尖銳刺耳的呼嘯聲。
每一支箭矢都如同閃電一般迅猛,勢不可擋。
這些箭矢來自山峰兩側,形成了一個巨大而密集的箭雨網。
它們交織在一起,相互碰撞、摩擦,迸射出點點火星。
整個空間都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所震撼,空氣似乎也因為這恐怖的攻擊而變得凝重起來。
麵對如此壯觀且致命的景象,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小姐和書生們驚恐萬分。
瞪大雙眼,看著那越來越近的死亡之雨,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如此多的箭,若是落地,這裡還能有一個完整的人嗎?
能!
因為下一刻,最前麵的那個少年用行動告訴了他們,歸墟,從來不是簡單的兩個字。
看著飛來的箭矢,易年左手輕抬,元力運轉,一道掌風飛了出去。
掌風如怒濤般洶湧澎湃,帶著無與倫比的威勢席卷而去!
那原本疾馳而來、閃爍著寒光的箭矢,仿佛遇到了無法逾越的屏障一般,瞬間被易年隨手一揮的強大掌風所震碎!
無數碎片四散飛濺,如同點點繁星墜落凡塵,場麵極其壯觀!
而這還沒完,揚起的手臂再次揮動,第二道掌風托起碎片,朝著兩側山峰激射而出。
無數破空聲響,眨眼間碎片到了山頂。
當第一塊兒碎片刺入黑衣人的肩膀時,一聲慘出現在山頭。
然後,無數的慘叫聲接二連三傳來!
“啊!”
“啊!”
“啊!”
當最後一塊兒碎片劃過山頭之時,山峰兩側的人少了三分之一。
短暫的驚慌過後,那冷漠的聲音又從山頭響起。
“準備,放!”
第二波攻擊,來了。
不過這次的攻擊,來不了了。
易年的目光掃過山頭,無息劍正籠罩了整個山口。
一念起,萬劍出!
萬劍訣,再一次出現在了少年身邊。
無數柄長劍沒有絲毫遲疑,直接轟向了兩側山峰!
霎時間,天崩地裂!
無數長劍宛如一道道驚世駭俗的閃電劃破長空,帶著無儘的威勢和威嚴,以一種摧枯拉朽之勢向著前方席卷而去。
長劍所過之處,虛空都被撕裂出一道道猙獰可怖的裂縫,仿佛整個葫蘆口都要在這一刻分崩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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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原本高聳入雲、巍峨壯觀的整座山峰,此刻卻如同紙糊一般脆弱不堪。
在這恐怖如斯的劍意麵前,根本沒有絲毫抵抗之力。
隻見萬劍淩空,輕而易舉地將山峰從中間劈開,隨後又繼續向前推進。
所到之處,山石崩碎,塵土與積雪飛揚,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