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究竟要……怎……怎樣?”左一睜開雙眼已不知所措。
慕容歌登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目色如冰。
“取悅我!”
簡單的三個字,卻帶著一絲微怒的強氣壓。
左一茫然依舊,他腦子裡不斷的想著如何取悅一個女人。
“我耐心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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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左一已經飛快的站起身來,緊接著他快速的湊近慕容歌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
“啵——”
這一吻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氣,所以鬆開時左一尷尬的想錘死自己。
慕容歌亦是滿臉的不可置信的怔愣當場。
有震驚,無措,憤怒……
這複雜的情緒最終被一陣淡淡的驚喜所覆蓋。
“你剛才親了我?”
半響之後她才悠悠回過神來,緩緩問道。
她的語氣也不像之前那樣冷,但還是藏著女子特有的矜持。
“我……我也不知該如何取悅你……你若是生氣便……便……殺了我吧!”
一想到要被慕容歌殺掉,左一便也沒有覺得那麼怕了。
他雙眼一閉,直愣愣的等著慕容歌的處置。
慕容歌盯著他,第一次認真打量起眼前的這個男子。
左一的皮膚雖然沒有吳俊泉那麼白,整個人也沒有吳俊泉那樣的耀眼。
但是他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安靜乖順的感覺。尤其他眨著大眼睛時,總有一種無辜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憐愛。
其實慕容歌知道左一是慣會撒嬌的,隻不過她很少見過。
但是她聽說過。
不知為何,和他相處的這幾日,她越發對眼前的這個男子產生了不舍之情。
一想到左一隻有一個月不到的壽命,她的內心開始焦慮。
她自己已經有些意識到有些事情已經脫離她的掌控了。
但是她不想控製,她想讓這段感情自然的發展。
於是她上前,一根玉指輕輕的挑起左一的下巴。
左一睜開眼望向她!
慕容歌嘴角的笑意勾起。
果然又是這種水靈靈的大眼睛。
“你取悅到我了!我答應你!”她對著旁邊的西門棠吩咐道“給他換個牢房!”
左一聞言,原本緊繃的臉色變得欣喜。
“那你可不可以放了他……”
“你的要求不能太多了!”慕容歌柔聲打斷道。並用她的纖纖玉指擋住了左一的唇。
左一噤聲,不敢再說下去。
慕容歌很滿意左一的反應。
“好了!答應你的事情我都已經做到了!這裡空氣不好,待久了對你的身體不好,回去休息吧!”
她也不能左一再說話。林柔已經上前對左一做出了請的手勢。
林柔雖然恭敬,不致冒犯左一,但左一還是會有極大的壓迫感。
因為林柔是慕容歌的人,慕容歌的人都會讓左一感到不舒服。
左一不得不離開,離開前,他甚至不敢看南宮賽。
他並不確定他剛才的所作所為是否讓這個少時的好友感到唾棄。
他沒有勇氣麵對。
慕容歌將他細微的情緒變化看在眼裡,心中了然。
她忽然牽住他的手腕,力道不重,卻帶著一種不可拒絕的意味。
“好了,我送你回去吧!”
她牽著他,如同牽著一隻終於滿足心願後變得格外溫順的寵物,離開了這陰冷之地。
地牢深處,水汽混著鐵鏽與腐朽的氣息彌漫不散,唯有火把跳動的光芒,在濕冷的牆壁上投下扭曲晃動的影子。
慕容歌屏退了左右,獨自立於鐵牢之外。
她已換下那身便於行動的紅衣,著一襲暗繡纏枝蓮紋的墨色長裙,與這陰暗環境融為一體,隻有那張臉,在昏黃光線下,依舊美得驚心,也冷得刺骨。
鐵南宮賽被鏈條鎖住他的手腕,將他吊成一個屈辱的姿勢。
他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亂發遮掩下的眼睛,在看到慕容歌的瞬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嘲弄,隨即化為死水般的沉寂。
“三小姐去而複返,莫非是改了主意,要親自送南宮某一程?”他的聲音因久未進水而沙啞,卻依舊帶著一股不肯彎折的硬氣。
慕容歌沒有理會他的譏諷,她目光如冰,直直刺入他眼底,開門見山:“花間笑,是你引去的。”
這不是疑問,而是篤定的陳述。
南宮賽瞳孔幾不可察地一縮,臉上那點嘲弄僵住了。他沒想到慕容歌會如此直接,更沒想到她竟能這麼快就懷疑到自己頭上,並且如此肯定。
慕容歌將他瞬間的反應儘收眼底,心中冷笑更甚。
“你很意外?你以為你做得天衣無縫?”她向前一步,逼近牢籠,聲音不高,卻帶著千鈞壓力。
“留下隻有你南宮世家才懂的暗記,將我的行蹤透露給那個淫賊……南宮賽,你可知,算計我,要付出什麼代價?”
沉默。地牢裡隻剩下水滴落的空洞回響。
良久,南宮賽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在逼仄的空間裡回蕩,帶著一種窮途末路的瘋狂與釋然。
“哈哈哈……不錯,是我做的暗記。我本想……若能引得那采花賊製造些混亂,或許……或許能有一線機會……”
他頓了頓,笑聲戛然而止,目光死死盯住慕容歌,“若你出了事,我可以將左一帶走!”
“你居然想叫淫賊毀了我!”慕容歌截斷他的話,語氣森然,“如此歹毒的心思,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你既種下惡因,便需嘗這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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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何必在左一麵前惺惺作態?”南宮賽冷笑道。
沒想到那個傻子為了救他,對眼前的這個女人又是下跪,又是親吻。他就心痛的無法呼吸。
慕容歌卻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她揚聲嬌笑道“哈……左一是我的未婚夫,我們不過是在調情罷了!你少自作多情了。你敢害我!我定叫你死在這兒!”
她不再看他,轉身對著牢門外陰影處候著的兩名健仆冷聲吩咐:“好好‘伺候’南宮公子。讓他知道,動我慕容歌的念頭,是什麼下場。”
她的聲音平靜無波,卻字字如刀:“記住,留條命即可。”
“是!三小姐!”兩名仆人躬身領命,臉上露出猙獰而恭敬的神色。他們打開牢門,走入冰冷的牢房中,手中拿著的,是閃著寒光的特製刑具。
南宮賽閉上了眼,仿佛早已預料到這一刻。
接下來的時間裡,地牢化為了修羅場。
皮鞭撕裂空氣的銳響,烙鐵燙在皮肉上的“滋啦”聲,以及壓抑不住的、從喉嚨深處擠出的痛苦悶哼,交織成一首殘酷的樂章。
南宮賽的身體在刑具下劇烈顫抖,鮮血染紅了渾濁的汙水,他幾次痛極暈厥,又被冰冷的鹽水潑醒。
慕容歌就站在一旁,冷漠地看著。看著這個南宮世家的男人,如何在酷刑下一點點被碾碎尊嚴,碾碎硬骨。
看著他因劇痛而扭曲的麵容,渙散的眼神。一種掌控他人生死的快意,混合著被算計的怒火得到宣泄的滿足感,在她心底蔓延。
然而,就在南宮賽又一次從昏迷中被劇痛激醒,意識模糊之際,他卻用儘全身力氣,猛地抬起頭,渙散的目光艱難地聚焦在慕容歌臉上,嘶聲道:
“慕容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隻求你……求你不要……虐待左一……他什麼都不知道……他是乾淨的……”
他的聲音破碎不堪,幾乎不成調子,可那話語中的懇求,卻帶著一種近乎信仰般的執著。
慕容歌正準備離開的腳步,驟然頓住。
一股極其尖銳、極其陌生的刺痛感,猝不及防地刺入她的心口!
仿佛是屬於自己的東西,卻被彆人惦記,讓她極度不悅。
她猛地轉過身,目光如淬毒的冰棱,射向奄奄一息的南宮賽,語氣卻詭異地平靜:“他的死活,輪不到你來過問。”
“我們將會是夫妻,我會成為他這一生唯一的女人!我愛他還是傷他,都是我們夫妻倆的事,不需你這個外人來多言。”
“外人……”南宮賽重重的咳了幾聲,接著道“左一是你搶來的……搶來的注定得不到……你永遠也得不到左一的愛。……永遠……哈哈哈哈哈哈……”
慕容歌身形一頓,她的眼神就像吹了冰一樣。
雖然這雙眼睛美豔無比,卻同樣像冰一樣寒冷。
“給我好好的招待他!不許他睡覺。不許給他吃的!給我……往死裡整!”
原本她還想留他一條命的!但現在!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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