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天尊者殘留的圓規畫出包容的弧線,弧光過處,暴走能量被溫柔引導;直角尺量出彈性的度,允許誤差存在;天平稱出情理的衡,不再追求絕對數值。
這些帶著溫度的新規則,與自律之網融合,化成"有序自由"的基石。學堂梁柱上長出新的年輪,這次的年輪有粗有細,仿佛記錄著生命的自然起伏。
"原來..."玉瑤仙子重續琴弦,彈出一串活潑的音符,"規矩與自由,本是陰陽相生。"
終極反轉
正當眾人以為劫難平息時,九彩光華突然凝固。規則基石上浮現道孽最後的冷笑:
"爾等可知...太初斬道時,還斬去了什麼?"
光華炸裂,露出核心封印的一枚種子——那種子既非規則亦非自由,而是"絕對公平"的雛形。它正要萌芽,就要將萬物拉回無差彆的混沌初始...
平衡之道
就在種子即將爆發時,學堂角落傳來稚嫩的讀書聲。那個曾創出"觸音之道"的聾兒,正用手指叩擊桌麵,打出一段不規則的節奏。
這節奏打破了"絕對公平"的僵化:有的叩擊重如擂鼓,有的輕如雨滴,快慢不一,卻奇妙的和諧。種子在這不規則的韻律中顫抖,萌芽的速度放緩。
"天籟本就不齊。"玉瑤仙子恍然大悟,她即興彈奏,琴音時而激昂如瀑布,時而細膩如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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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此啟發,學生們各展所長:廚童切出厚薄不一的蘿卜片,繡娘繡出疏密有致的圖案,牧童讓牛鈴響出長短不一的音調。這些"不公平"的差異,反而讓種子陷入困惑。
人間煙火
道孽的種子最畏懼的,是人間煙火氣。當學子們展示生活本色時,種子開始萎縮:
廚童炒菜時的鍋鏟聲,繡娘穿針時的呼吸聲,牧童趕牛時的吆喝聲...這些充滿生活氣息的聲音,編織成一張種子無法突破的網。
最致命的一擊來自阿土。少年掃起落葉,故意留下幾片在牆角:"掃地若掃得太乾淨,螞蟻就沒地方藏身了。"
這種對微小生命的包容,讓"絕對公平"的野心徹底崩塌。種子在一聲輕響中化為青煙,煙中傳來道孽不甘的歎息:"終究...算不過人心。"
自由真諦
劫難過後,混沌學堂的匾額上,"混沌"二字煥發新生。筆畫間既有規矩的框架,又不失隨性的灑脫。
劉鎮東的劍氣收放自如,可開天辟地,也能為幼苗遮風擋雨。玉瑤仙子的琴音既有法度,又保留即興的靈動。
學子們明白了一個道理:真正的自由,不是為所欲為,而是在尊重規律的前提下,儘情展現獨特的自我。
新的征程
當學堂恢複平靜時,九彩光華徹底融入地基。地基深處傳來古老的共鳴——那是太初道尊留下的最後啟示:
"規則為骨,自由為魂。骨魂相濟,方見大道。"
共鳴聲中,學堂開始升維。瓦片化作星雲,梁柱變成天柱,整個學堂向著更高的存在層麵飛躍。
"下一課,"守拙老人拂須微笑,"該教你們如何在這骨魂之間找到自己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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