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黑色的漩渦像一隻無形的手,撕裂了灰蒙的天穹,比比東駕馭著黑暗聖棺,宛如從天而降的神秘使者。
那十二具魂環在她身後旋轉,如同無聲的戰歌,在沉寂中訴說著她不屈的野心。
泰坦巨猿的殘魂狂嘯著,猶如一道幽靈般的烈焰,衝向了酒泉鎮的大門。
正是在那一刻,地麵上出現了扭曲的“叛徒印”,像一張巨大的網,將她的攻擊反彈回去。
比比東腦海中轟然作響,劇痛仿佛要將她瞬間撕裂。
她的眼中浮現出一個陌生的幻象:不再是威嚴的教皇,而是一個跪在火堆前恐懼無助的小女孩,親手點燃了父親的屍體。
“隻有最恨光的人,才能掌燈。”耳邊的呢喃如同針刺,她憤怒地嘶吼,強行從幻覺中掙脫出來,然而現在眼前的隨行魂獸竟自相殘殺至死。
“幻陣?!”她的聲音如同鞭擊,掃過廢墟,“顧秋白,你以為這點伎倆能擋我?”
百裡之外,玄慈以一種悠然自得的姿態走來,他的足跡每踏一步,大地便生出一朵金蓮。
他的袈裟在空中飄舞,他的口中吟誦著《清淨偈》,音波如海浪一般湧出,以無形之勢蔓延開去。
鎮民們仿佛中了魔法,一個接一個停下動作,眼神渙散無光。
“我不貪,我不妄,我不反。”他們的聲音如同沒了生氣的回音繞梁,詭異的安靜讓人毛骨悚然。
九叔損耗最後的元力,噴血畫符,惡狠狠地質問:“這不是度人,是封口!”玄慈的神情始終淡然:“世人懼自由如蛇蠍,我替他們守住安穩,何錯之有?”
尹新月不等他的話音落地,便從屋頂如鷹隼般躍下。
她的寒氣像蛇般延伸,凝成冰鏈直逼玄慈的咽喉:“那你為何不敢讓他們自己選?”她站定,微微挑釁地盯住玄慈,那些冰鏈在她周圍仿佛活物,隨時準備吞噬。
與此同時,尹新月雙掌擊地,寒源之力爆發,冰脈如蛛網般蔓延開來,直追空中的聖棺,比比東揮手,黑焰應對,兩者碰撞間,封住了整片天空。
然而,這冰雨降下的瞬間已被尹新月預料到,她的嘴角微揚,低聲嘀咕著:“等的就是你硬接。”藏在灰火中的共鳴頻率通過墨色冰雨滲透進了聖棺,比比東心生異樣,氣血翻湧,短暫失去對魂環的控製。
而任婷婷在虛燈陣的中心,仿佛坐在一架操控命運的鋼琴前。
她撥動手中的歸源釘,並謹慎地觀察玉簡中映出的敵人動向:“比比東信了,正在加速;玄慈放緩腳步,但在集結信徒;王語嫣……她在記錄。”
她揚起一抹冷笑,調整燈光的脈衝,“讓他們看看‘高潮’。”霎那間,如同巨龍卷起的浪潮,虛燈齊亮,灰火虛影自地麵升起,仿佛一個盛大而虛假的慶典在肆虐。
遠山之上,一位蒙麵人感應到天空的異變,不由自主地抬頭,竹簡在他手中燃起青焰,這意味著係統的驗證開始,劍拔弩張的時刻不再遙遠。
每一個細小的分子在這宏大的布景中,仿佛被編織於顧秋白的掌控之中,他似乎已預見了一切。
隨著香煙般的午夜悄然離去,所有角色已抵達他們命定的位置,他們浮現的麵貌,在虛燈照亮的短暫時空中顯得異常清晰,儘管空氣中彌漫著的仍是不曾解開的謎團與未知。
留下懸念的是,不知誰將在這場戲中勝出,鎮民的命運又將隸屬何方——在萬籟俱寂中,他們不禁等待著那規則打破的一刻。
顧秋白站在祠堂最高的殘垣上,居高臨下,宛如一個精心設計的棋局中的孤獨棋手,掌控著即將揭開所有謎底的局。
隻見他神情肅穆,手指微動,一道細如發絲的金線悄然從指尖射出,直入地底深處。
就在這刹那,全鎮的灰火仿佛被瞬間剝奪了生命。
灶膛的餘燼快速冷卻,花朵原本的微光黯然失色,孩童掌心的溫熱失去溫度,甚至連空氣中的微塵都安靜得不再移動,仿佛時間被凍住了一般。
比比東猛然意識到聖棺低空墜落中控的失靈,她眼中燃起一絲恐慌;玄慈手中的佛珠爆碎成星星點點,每一粒破碎都如同宣告預言的失敗;而在遠處,王語嫣的油紙傘柄在她的手中突然斷裂,她微微顫動睫毛,卻無力拒絕這種崩潰。
顧秋白的聲音如風般輕盈,卻又似乎能貫穿整個世界:“儀式中斷。因為沒有了觀眾,戲就不成立了。”他的眼神穿透迷霧般的夜色,仿佛能看到每一個人的心底那不曾覺醒的真相。
整個鎮子陷入了空前的靜默,唯有遠處還能看見一個孩童呆滯地望著失去生命的火堆,眸中呈現出的迷茫不安是如此顯明。
顧秋白胸懷中翻湧過無數可能的命運軌跡,他微微側身,嘴角掛著耐人尋味的微笑,將目光投向黑暗的遠方,如同一個將將要揭露秘密的智者,隨風輕聲低吟:“我們的戲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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