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大章二合一_重生民國俏廚娘_线上阅读小说网 

24、大章二合一(1 / 2)

重生民國俏廚娘!

周逸雲險些被自家哥哥一句玩笑話氣得哭出來,馬上被旁邊的阮清瑤勸住。

惹出麻煩的周牧雲撓撓頭,總算是沒再堅持用周逸雲的生日蛋糕去打“奶油大戰”,而是好言好語地勸妹妹先將蛋糕給切了,分給大家。

大家的反饋普遍與周牧雲的一致“沒有‘壽桃’好吃!”周逸雲就有點兒後悔,她剛才意氣用事,沒有嘗阿俏做的壽桃,現在早就被搶沒了,周逸雲就是想吃,也吃不到了。

因此周逸雲切蛋糕的時候,特意將那塊寫有“阿醜”兩個字的蛋糕留了下來,留給自己,一來避免出醜,二來聊以慰藉。

“阿醜,對不住啊!”周牧雲看看妹妹,“去蛋糕房訂蛋糕的時候,他們說你那名字寫起來筆劃太多,怕糊在一起看不清楚。所以就寫了這兩個字”

周逸雲一陣氣苦。

周牧雲想起什麼,轉頭看向阮清瑤,開口問“瑤瑤,你個妹妹,叫什麼來的……阿俏!對,阿俏……”

周逸雲聽了阿俏的名字,兩相對比,鼻子更是險些氣歪過去。阮清瑤趕緊攙住朋友,眼神加言語各種安慰,一時就錯過了周牧雲對她說的話。

熟悉“黎明沙龍”的人都知道,“黎明沙龍”,顧名思義,就是玩到黎明的沙龍。一眾青年男女在冷餐會上用過晚餐,大多叫了茶和咖啡來提神晚餐的結束,意味著沙龍美好的夜晚剛剛開始。

阿俏兩世一生,從來沒有參加過沙龍的活動。

可是這也無妨剛才周逸雲這樣一鬨,整個沙龍的人如今都知道有這麼個“鎮上來的”阮小姐了。黃靜楓乾脆就充當了阿俏的介紹人,給阿俏一一介紹“沙龍”裡的活動。

阿俏早先去過的畫室此時已經被打開,黃靜楓挽著阿俏的胳膊走進畫室。這裡是喜歡美術的年輕人的天地,喜歡西洋美術的一群人正圍坐在一張大理石桌跟前談天說地,桌上的畫冊攤開著。

隔壁則是音樂室,原本緊閉的音樂室這時門窗全部打開,這樣不僅在小樓裡的各個房間裡能聽見音樂室裡的鋼琴聲,洋樓外的園子裡也能將那悠揚的旋律聽得一清二楚。

“阿俏,你是想在這裡聽他們說說西洋美術,還是想到隔壁去試一試各種樂器?”

阿俏搖了搖頭,說“樂器我真是不行的……”

她本想推辭說她對西洋美術也是一竅不通,豈料黃靜楓卻一拉她的胳膊,徑直帶著阿俏去了那張大理石桌前。

“我給你們介紹一位眼睛很毒的小姑娘,她能看得懂那幅《春日偶得》。”黃靜楓指指早先阿俏看過的那幅西洋現代派油畫。

“真的假的?”大理石桌跟前坐著的一名年輕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架,望著阿俏,“那幅畫,一般人總是覺得像這個,像那個的,其實啥也不像啊!”

黃靜楓笑著點頭,說“就是這個道理。”於是她將與阿俏早先的一番交談,當著眾人的麵又重複了一遍,還格外強調了阿俏所說那番“君子和而不同”的話。

大理石桌跟前的男男女女們竟都聽住了。

這些表麵上格外推崇西洋畫的男男女女,其實無一不是出身良好,受過“國學”熏陶,背著《論語》長大的。他們骨子裡浸潤的,都是國人的傳統文化。聽了黃靜楓轉述,這些人無不心領神會,又為阿俏小小年紀就能有這樣一份衝淡的胸懷而感到驚異。

“真的……是個不簡單的小姑娘!”經曆過一場“壽桃”風波的年輕人們,現在回想起來,更覺阿俏適才的表現順理成章。

“阮小姐,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側臉特彆好看?”

一名身穿玫紅色旗袍的妙齡女子望望阿俏,突然插了一句嘴。

這下子連黃靜楓也注意到了,她偏過頭,還伸手替阿俏理了理她那一頭蓬鬆的短發,連連點頭說“是啊,阿俏,你的側臉,輪廓鮮明,曲線優美,真的是非常好看。”

這下子大理石桌前頭的男男女女們都激動起來了,“老周,老周”七八個人一起大聲呼喊。

“老周……在此!”周牧雲這時候已經站到了畫架背後,手中拿著一枝素描筆,正伸出手去試阿俏側臉五官的比例。

“快,快……”

眾人湊趣,一起擁著阿俏來到周牧雲畫架跟前,將她摁坐在椅子上。

“咱們這裡畫人像的,就屬老周,畫得又快又好。阮小姐你可千萬彆著急,老周保準能給你畫一幅絕美的肖像,這個機會,旁人求都求不來的。”

“什麼旁人求也求不來,分明是阮小姐這樣的模特,老周他求也求不來,才是正理!”

阿俏直到現在,都還不曉得周牧雲這人叫什麼名字,隻聽“黎明沙龍”的人一直“老周”“老周”地叫著。她身不由己,茫然被這些初次見麵的熱情人兒按坐在椅上,有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在出主意“下巴稍微抬高一點!”“臉再稍微側一點點!”“彆側了彆測了,剛才那樣最是好看!”

周牧雲卻一語不發,緊緊抿著唇,雙眼盯著麵前的畫布,素描筆飛快地在畫布上畫著,他偶爾抬起眼,看一眼阿俏的側臉,漸漸地,就覺得這張麵孔,這樣的形容,就印到了自己心裡去。

周逸雲由阮清瑤陪著,去洗了一把臉,重新上過妝,這才覺得舒服了很多。

“逸雲,都是我不好,我沒來由地非要你幫著‘指點’我那個妹妹,害得你心裡不爽快,都是我的錯兒。”阮清瑤敏銳地覺察到周逸雲特彆聽不得“阿俏”這個名字,就刻意回避了。

周逸雲果然沒被惹毛,反而轉過臉望著朋友“瑤瑤,我是不是挺沒用的,本想捉弄你妹妹,結果反而被人笑。”

阮清瑤輕輕拍著周逸雲的胳膊,溫言道“你在瞎說什麼呢?你也是出於一番好意,是我那個妹妹,自己不識好人心罷了。”

說著阮清瑤伸出手臂將周逸雲抱了抱,說“以後這個姑娘在省城狠狠地碰個壁,碰得頭破血流一鼻子灰的時候,才會記得你我今天其實是為她著想……”

聽見這話,周逸雲醒了醒鼻子,頓時也覺得自己今天這一番做作全然是出於好意,隻是對方狗咬呂洞賓而已,心下立刻就釋然了,衝阮清瑤一笑,說“走,我們去找我那個作死的哥哥去。”

她與阮清瑤一麵走,一麵談笑,沿著小洋樓裡長長的走廊往畫室那裡走去。周牧雲擅長畫人像,這時候想必正與往常一樣,在畫室裡廝混著。

周逸雲一麵走一麵說“今天的事情,有一半要怪我哥。不過話說回來,我提醒過你,我哥挺喜歡你們姐妹倆衣裳底色的,隻不過他更喜歡純色的,穿那樣顏色的女孩子,更容易惹他注意罷了。”

阮清瑤已經先一步走到畫室門口,探頭朝裡張了張,冷笑一聲“逸雲,你說得一點兒都不錯。”

這時候的周牧雲,已經換了油畫筆,左手中則托著調色盤,口中叼著一隻筆帽。他畫人像的方法很特彆,旁人可能十天半月才能精工細作地畫出一幅肖像畫的,他隻要一兩個小時就能出一幅前提是要遇上“對的”模特。

而阿俏則已經老老實實地在椅上坐了很久。黃靜楓問過她一次要不要休息,阿俏都隻說無妨的。

周牧雲心裡也奇怪,早先在蒼蠅館子與學校門口遇見這個女孩子,總覺得她是個“小辣椒”般的火爆性子,卻不知道她竟也能這樣靜下心來。早先剛坐下來的時候,她似乎還有些不適,偶爾會動一動,換一個姿勢,可是到了後來,她竟似乎坐在椅上出了神,視線悠遠,望著前方,一張小嘴微抿著,不知在想些什麼那張小臉上竟流露出幾分與年齡不大相稱的悵惘,這令她多了一分要命的吸引力。

周牧雲攏了攏心神,再次全神貫注,畫室裡的喧囂嘈雜漸漸地隱至幕後,而遠處清淺的鋼琴聲卻清晰起來。周牧雲手中飛舞著油畫筆,筆觸越來越急,越來越狂野,旁人不明白,隻道他這是在一氣嗬成,周牧雲卻知道他這是在帶著情緒作畫。此刻,他隻想將他見到她時所體會到的情緒,通過畫筆與油墨,全部記錄在畫布上。

這一瞬間的感觸,也許人生隻會有一次,所以他隻想儘全力將這一刻記下來即便,這幅畫他以後不會刻意擁有。

“好了!”周牧雲終於畫完最後一筆,長長舒出一口氣,整個人像是脫了力一樣靠坐在身後的靠背椅上。

眾人呼啦啦一起湧上來圍觀,“呀”、“哦”、“咦”……各種感歎詞都有,反應不一。

隻阿俏一個,還坐在遠處模特的椅子上,側過臉來,一雙明淨的眼睛疑惑地望著癱在椅上的“老周”。

見了周牧雲的“大作”,沙龍裡的青年男女們有的讚歎,有的疑惑,不明白周牧雲為什麼會用這樣的手法來描繪眼前這個相貌精致的小姑娘。

隻見深藍的背景之上,一個身穿冰綠色衣裳的女孩子孤單地坐著,麵色蒼白,發與瞳卻是漆黑的,對比十分鮮明。周牧雲畫這幅畫的時候筆觸十分簡單而粗放,似乎是匆匆畫就,甚至畫中人物的身材比例與阿俏真實的樣貌有些區彆可周牧雲偏偏有這種本事,叫人一看,就曉得這是阿俏。

阿俏起身,朝周牧雲這邊走過來。

周牧雲身邊的人自然而然地讓開一條路,與此同時,人人都為周牧雲捏了一把汗,也不曉得阿俏能不能接受這樣的一幅畫。

果然,阿俏的目光一落在畫布上,她便怔住了,眼神緊緊盯在畫中人麵上身上。

周牧雲在她身邊,不知為何,竟也覺得手心出汗。他的畫一向被沙龍中的友人推崇,可此刻他不知為何,感到十分緊張她會喜歡這樣一幅畫麼?她能明白這執筆的人,心中那片刻的觸動嗎?

下一刻,隻見阿俏唇角一動,兩隻小小的酒窩出現,眼裡帶著笑意轉向周牧雲“畫得真好……我很喜歡!”

愛起哄的年輕人們登時歡呼起來。黃靜楓則故意板著臉問阿俏“他畫得這麼粗,你怎麼還說好?”

阿俏轉過臉衝黃靜楓一笑,答道“若是我想要張精細的小像,直接去照相館拍一張相片就好啦。而這幅……”她指著周牧雲麵前的油畫,說,“卻是他剛才看到的我,在他眼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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