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4章 胡延坤留有一手,劉超英心有所慮_媳婦鄧曉陽我叫李朝陽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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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4章 胡延坤留有一手,劉超英心有所慮(1 / 2)

醫院裡的人看熱鬨,圍了不少人,大家議論紛紛指指點點看著警車離去,人群胡玉生最後那聲絕望的嘶喊,也仿佛抽走了胡延坤最後一絲支撐的力氣。現在的胡延坤,不是正縣級乾部,隻是一個看著兒子被帶走的老父親,他佝僂著背,枯瘦的手掌死死撐住冰冷的牆壁,才勉強沒有癱軟下去。渾濁的淚水沿著溝壑縱橫的臉頰滑落,滴在大衣領口上,洇開一小片深色的印記。幾十年的宦海沉浮,苦心經營,竟落得如此下場!

然而,就在這滅頂的絕望中,一股源自本能的老辣與算計,如同冰層下的暗流,開始在他心底湧動、翻騰。他緩緩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那刺骨的寒風味仿佛也帶著一絲清醒劑的作用。

“輸了……但還沒輸光……”胡延坤在心底無聲地感慨,渾濁的眼睛在黑暗中猛地睜開,閃過一絲近乎瘋狂的精光。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像一頭受傷的老狼,舔舐著傷口,同時用最冷靜的頭腦評估著殘局。

“呂振山?田利民?哼……”他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帶著洞悉一切的輕蔑,“早就知道這兩個靠不住!一個軟骨頭,一個牆頭草!幸好……幸好老子留了一手!”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軍大衣內袋,摸出了速效救心丸,一把吃了之後,暗自感慨,還好七八百噸的柴油!在察覺風聲不對時,利用最後的人脈和渠道,神不知鬼不覺轉移出去的“保命符”!隻要這批油還在,隻要沒被查獲,呂振山就算把天說破,也隻能咬死胡玉生有可能參與了“部分”盜竊,卻無法坐實贓物的去向!捉賊拿贓,找不到油,這“監守自盜”的罪名就釘不死!最多是管理不善,是呂振山誣陷攀咬!

至於薛紅……胡延坤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有恨意,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慶幸。這個他曾經視作兒媳一般、實則掌控著石油公司財務命脈的女人,卷走了賬麵上幾乎所有的現金。這在旁人看來是雪上加霜,但在胡延坤此刻的算計裡,卻成了另一張牌!一個完美的“替罪羊”!所有的資金黑洞,所有的貪汙指控,都可以推到這個女人身上!卷款潛逃,銷聲匿跡,死無對證!隻要操作得當,這盆臟水就能全潑到她頭上!兒子胡玉生,頂多是個“失察”、“被蒙蔽”的領導責任!雖然政治生命終結,但至少……命能保住!

想到這裡,胡延坤劇烈起伏的胸口稍稍平複了一些。他扶著牆,顧不得旁人的眼光,慢慢直起腰。那張蒼老憔悴的臉上,絕望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近乎冷酷的決絕。他不再是那個為兒子痛不欲生的父親,而是重新變回了那個在東洪官場摸爬滾打幾十年、深諳鬥爭之道的正縣級乾部。

他整理了一下歪斜的軍大衣領子,動作緩慢而堅定。目光掃過空蕩蕩的走廊,最終落在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上。

“劉超英……”胡延坤低聲念著這個名字,渾濁的眼底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他掏出那個笨重的大哥大,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卻異常穩定地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胡延坤的聲音嘶啞而低沉,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穿透力:“超英縣長嗎?我,胡延坤。”

電話那頭傳來劉超英略顯疲憊和警惕的聲音:“胡主席?您……您還好吧?玉生的事……”

“玉生的事,組織上依法處理,我無話可說。”胡延坤打斷他,語氣異常平靜,甚至帶著一絲詭異的“豁達”,“個人服從組織,這點覺悟我還是有的。”

他話鋒陡然一轉,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推心置腹的沉重,卻又蘊含著巨大的壓力:“超英啊,我打電話,不是為玉生求情。我是想跟你聊聊……聊聊咱們東洪的乾部隊伍,聊聊人心啊。”

他頓了頓,仿佛在斟酌措辭:“玉生進去了,振山也進去了。工作組查得緊,李勃那小子……我看也快扛不住了。他要是再進去,勞動人事局那攤子事,可就全抖摟出來了。”

電話那頭的呼吸聲明顯一滯。

胡延坤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繼續道:“超英啊,你是常務副縣長,管著人事勞動口有些年頭了吧?石油公司那200多個人,是怎麼進去的?誰打的招呼?誰遞的條子?誰收的錢?……這些事,李勃那小本本上記得清清楚楚,就算他不寫,我這把老骨頭,在東洪待了幾十年,風風雨雨見得多了,誰家沒點事,誰心裡沒本賬?”

他刻意放緩了語速,讓每一個字都重重砸在劉超英心上:“老曹家的小舅子,老焦家那個不成器的侄子,老呂塞進來的遠房親戚……還有你超英縣長,你那個在供銷社乾了半輩子、後來‘病退’的堂兄,是怎麼搖身一變進了石油公司拿高工資的?這些事,真要一件件翻出來,掰開了揉碎了講……東洪縣委縣政府這個大院,怕是要塌半邊啊!”

胡延坤的聲音帶著一種洞悉世事的悲涼和不容置疑的威脅:“超英啊,我不是威脅誰。我老了,兒子也進去了,沒什麼可爭的了。我隻是不忍心看著東洪這麼多年的基業,這麼多老同誌、老部下的臉麵,因為一些陳年舊賬,被翻出來曬在太陽底下,弄得身敗名裂,晚節不保!東洪經不起折騰了!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你這個常務副縣長,下一步的縣委書記,還怎麼開展工作?怎麼凝聚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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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後的聲音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決絕和沉重的囑托:“我胡延坤,在東洪乾了一輩子,臨了臨了,就這一個心願:求個安穩!求個體麵!給東洪的乾部隊伍,留條活路!給咱們這些老家夥,留點最後的尊嚴!超英啊,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隻有劉超英粗重而壓抑的呼吸聲,透過聽筒清晰地傳來……,晚上,老地方吧。

老呂家菜館的雅間裡,爐火映著幾張心事重重的臉。胡延坤把電話裡的話像一塊沉甸甸的石頭砸在桌麵上,激起無聲的漣漪。他環視著劉超英、劉進京、呂連群、老曹縣長、人大副主任王進才,渾濁的眼睛裡被一種深沉的疲憊壓抑著。

“諸位老哥,”胡延坤的聲音嘶啞,“玉生栽了,我認。是我教子無方,家門不幸。但今天請大家來,不是為我胡延坤哭喪,也不是替我兒子喊冤。”

他頓了頓,目光銳利地掃過每一張臉,仿佛要將他們心底的盤算看穿:“咱們在座的,誰沒在東洪石油公司這塊‘自留地’裡,給自家親戚、老部下、遞條子的人安排過位置?誰沒沾過那‘安置費’的光?呂振山進去了,他扛不住,把玉生咬出來了。玉生進去了,他要是也扛不住呢?他經手過的那些錢,那些關係,他腦子裡那本賬,能經得起田嘉明那幫人的審嗎?”

他端起麵前的酒杯,渾濁的酒液微微晃動:“超英、進京你們兩個在常委擴大會上,立場可是不夠堅定啊,我胡延坤是老了,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兒子也進去了,沒什麼好怕的了。可你們呢?你那個縣委書記的位置,還懸在半空吧?進京,你人大主任的椅子,還沒坐熱乎吧?老曹,老王,你們辛苦一輩子掙下的名聲,兒孫在東洪的前程,都不要了?”

雅間裡,胡延坤的話語如同冰冷的鐵錘,砸在每個人心頭。他描繪的“名單”和潛在的“身敗名裂”,像一張無形的巨網,籠罩著在座的每一個人。空氣仿佛凝固了,爐火的光映照著幾張或凝重、或驚懼、或陰沉的臉。

呂連群看著胡延坤那近乎癲狂的“義正言辭”,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延坤主席,其實……”他想提醒胡延坤,那份被視為核武器一般的名單,縣長李朝陽根本就沒接!這就像一場蓄謀已久的決鬥,一方亮出了底牌,卻發現對手早已不屑於查看。

但他剛吐出幾個字,劉超英銳利如刀的目光便掃了過來,帶著不容置疑的製止。那眼神裡混雜著警告——彆在這時候拆穿他!

呂連群超英心頭一凜,剩下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他明白了,此刻的胡延坤,就像溺水的人死死抓住最後一根稻草,那份“名單”和他所掌握的“秘密”,是他僅存的精神支柱和談判籌碼。拆穿它,等於瞬間抽空他所有的支撐,後果不堪設想,這畢竟是有心臟病的人。

劉超英反應最快,他立刻接過話頭,聲音帶著一種刻意壓低的沉重和安撫:“延坤主席,您的心情我們理解!您為東洪、為大家考慮,這份心,我們感同身受啊!”他環視眾人,眼神帶著暗示,“朝陽縣長那邊……其實也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我跟他溝通過,他的意思很明確:隻要能把窟窿填上,把該退的錢退了,安撫好工人,確保劃轉順利進行,過往的一些……程序上的瑕疵,組織上可以本著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原則,不再深究!重點是解決問題,不是清算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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