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陳宇澤案中另一名涉案人員同名,但暫時無法確認關聯。
“很好!”
他將回執放入密級文件夾,“這為明天的專項審計提供了關鍵物證支撐。”
十分鐘後。
趙長天坐在辦公桌前,麵前擺著《關於對高海文開展專項審計的請示》。
文件抬頭寫著“集團董事會”,主送人為王崇仁。
抄送欄密密麻麻列著集團黨委、紀委等七家機構。
他提起鋼筆,在“事實與理由”部分寫下:“經初步核查,高海文同誌在分管物業期間存在多項程序違規。
涉嫌偽造履職記錄、默許下屬偽造簽名。
且與陳宇澤案存在重大關聯。
為維護集團資產安全,依據《集團內部審計準則》第61條。
建議啟動專項審計。”
打印機吐出《協助調查函》時,趙長天聞到紙張自帶的薰衣草香——
那是公司文印室新換的環保紙。
函件內容簡潔明確:“請貴行協助提供滬市宇全貿易有限公司——
2012年7月至2013年3月的完整交易流水。
附原始憑證複印件。”
“小李。”
他撥通李詩涵的電話,“將《協助調查函》掃描件通過加密通道發送至工商銀行浦東分行。
同時抄送給上海市公安局經偵總隊——
我們需要司法機關的證據支持。”
18點30分,暮色滲入辦公室。
趙長天站起身,活動僵硬的肩膀。
窗外,黎光物業大樓的ed屏正在滾動播放“廉潔從業,合規經營”的標語。
紅色字體在漸暗的天空下顯得格外醒目。
李明達收拾好文件,公文包的夾層裡露出半截《刑法》條文——
第382條“貪汙罪”的段落被折角標記。
“趙總!”他輕聲說,“根據現有證據,高海文可能涉及濫用職權、貪汙、偽造公司印章等多項罪名。
我們必須確保後續程序滴水不漏。”
“我明白。”
趙長天望向牆上的時鐘,1830——
距離明天的專項審計啟動,還有14小時30分鐘。
他伸手關掉台燈,與李明達一起向外走去。
剛走出門口,手機震動,收到王崇仁的消息:“長天,董事會已收到你的請示。
明早9點前會有正式批複。
辛苦了。”
趙長天回複:“職責所在。
證據鏈已完整,明天將全麵展開審計。
請董事長放心。”
走出檔案室,趙長天再次檢查證據室的電子封條。
綠色的“安全”指示燈穩定閃爍,印證著每一份證據都被妥帖封存。
隨後,他前往審計組辦公室。
趙長天坐在辦公桌前,台燈將他的影子投射在陳宇澤案結案報告上。
報告末尾的批注墨跡未乾:“涉高海文線索已形成完整證據鏈。
建議納入集團黨委第14次擴大會議議題。”
他的鋼筆尖在“完整證據鏈”五個字上停頓。
墨水滴落,在紙上洇開小團陰影。
吳宇軒推門而入,手裡捧著新打印的《高海文關聯證據圖譜》:“趙總,瑞士信貸回複了資金流向的初步調查——
200萬中的150萬最終進入巴拿馬某離岸公司。
股東信息加密,但開戶代理人簽名是‘h’。”
圖譜上,以高海文為核心的關係網清晰可見。
王建軍、陳宇澤、高雨彤等節點用紅色實線連接。
離岸公司則用虛線標注,如同一張無形的蛛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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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趙長天合上報告,“就算查不清每一分錢的去向。
現有證據已足夠支撐程序啟動。
通知法務部,準備《專項審計通知書》的法律附件。”
趙長天話音剛落,信息中心傳來消息:“高董辦公室的ip在1915嘗試訪問‘高海文關聯資金台賬’。”
趙長天調出監控錄像。
畫麵裡,王建軍坐在高海文辦公室的電腦前。
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屏幕右下角的時鐘顯示著“191547”。
“他在做最後的試探。”
趙長天對林悅說,“啟動‘釣魚文件’程序。
讓他看到經過處理的資金流向圖——
把高雨彤的賬戶數據模糊化,其他節點保持真實。”
當王建軍在上海看到虛假的資金流向圖時。
趙長天正在簽署《集團黨委會議議題申請書》。
申請書的“緊急程度”欄勾選著“特急”。
主送欄寫著集團董事長兼黨委書記王崇仁。
附頁是長達27頁的證據清單。
“趙總!”
李明達打來電話,“滬市紀委已同意明天聯合進駐高海文辦公室。
重點核查保險櫃和電腦硬盤。”
“很好。”
趙長天望向窗外,廣市塔的燈光在夜空中閃爍,“記得提醒他們——
高海文的手表可能存儲著關鍵數據——
陳宇澤日誌裡提到的‘手表編號作為密碼’。
很可能是指電子設備的加密密鑰。”
與此同時,在繁華的滬市浦東。
高海文的辦公室,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到黃浦江的壯麗夜景。
黃浦江兩岸的燈光交相輝映,宛如一條璀璨的銀河,將這座城市裝點得如夢如幻。
王建軍筆直地站在高海文的辦公桌前。
他的麵前是一台打開的筆記本電腦。
屏幕的光芒照亮了他那張緊繃著的臉。
就在不久前,高海文在浦東機場接到通知——
讓他暫時中止前往京城開會的計劃。
至於什麼時候前往,等待集團董事會談論結果。
在這種情況下,高海文不得不返回。
“高董,”王建軍的聲音有些低沉,“集團內網的‘陳宇澤案’詞條閱讀量已經突破了12萬。”
高海文坐在寬大的皮椅上。
他的右手無意識地擺弄著手中的翡翠戒指。
戒指與桌麵不時地摩擦,發出細微的聲響。
“員工討論區雖然已經被禁言。”
王建軍繼續說道,“但是通過匿名投票顯示,有67的人認為‘高層涉腐’。”
高海文的眉頭微微一皺。
他的目光從窗外的夜景收回到王建軍身上,“輿情控製方麵呢?”
“已經安排人下場引導了。”
王建軍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焦慮,“但是審計簡報裡的‘集團層級線索’這幾個字——
引發了很多員工的猜測,他們開始比對高管的親屬關係……”
王建軍頓了一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高雨彤的名字被提及了1.2萬次。”
高海文的手指突然用力。
戒指在桌麵上劃出一道痕跡:“讓雨彤明天一早就飛澳洲,暫時避避風頭。
還有——”
他抬頭看向王建軍,“你今晚把重要文件再檢查一遍。
尤其是2012年的審批單......”
王建軍剛離開辦公室,高海文的手機突然震動。
收到一條匿名短信:“高董,您手表裡的秘密,我們已經掌握。”
他猛地起身,手表鏈在台燈下劃出一道銀光。
表冠上的“h”標誌清晰可見。
他快步走到保險櫃前,輸入密碼“”,櫃門緩緩打開。
最底層的文件盒裡,靜靜躺著那塊百達翡麗手表。
表背的編號與陳宇澤日誌裡的記錄分毫不差。
高海文拿起手表,表盤內側的微型存儲模塊閃爍著紅光。
“高董。”
就在高海文聚精會神地盯著眼前的手表時。
突然,一陣急促的開門聲打破了他的專注。
他猛地抬頭,隻見王建軍麵色凝重地闖了進來,額頭上還掛著幾顆汗珠。
“高總,不好了!”
王建軍氣喘籲籲地說道,“廣市審計組剛剛在內網公示了一份報告。
標題是《高海文履職異常模擬報告》。”
高海文心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連忙追問:“報告裡寫了什麼?”
王建軍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報告裡提到,2012年7月的現場審批照片是合成的……”
高海文的身體猛地一顫,仿佛被一道閃電擊中。
他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手中的手表差點因為顫抖而滑落下來。
“不可能……那些照片是陳宇澤找廣告公司做的,怎麼會被發現呢?”
高海文喃喃自語道,聲音中充滿了驚愕和不解。
王建軍歎了口氣,解釋道:“他們通過圖像元數據檢測出了ps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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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海文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發白。
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
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現在集團內網的熱搜已經變成‘高海文偽造行程’了。
閱讀量每分鐘都在以驚人的速度增長,已經超過了2000+。”
王建軍的聲音中透露出明顯的憂慮。
高海文隻覺得眼前一黑,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仰去。
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手指上的翡翠戒指發出了“哢嚓”一聲脆響。
定睛一看,戒指竟然斷裂成了兩截。
碎片散落一地。
晚上八點半,集團紀委的加密文件準時推送到趙長天的電腦。
標題是《關於對高海文開展專項審計的通知》——
審計組成員:集團審計部牽頭,上海紀委派駐組、廣州物業審計組聯合組成。
趙長天將通知轉發給高明,附言:“明早830在集團審計部集合。
攜帶《證據保全清單》和電子封條。”
就在同一時間,滬市,高海文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他的臉色變得異常嚴峻。
當他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時。
心中不由得一緊——
是集團董事長王崇仁打來的電話。
高海文深吸一口氣,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了王崇仁沉穩而平靜的聲音:“老高啊,董事會剛剛開完會。
經過討論,考慮到你目前的狀況。
我們決定取消你去京城開會的行程,由彆人代替。
至於審計的事情嘛……還是按照公司的製度來處理吧。”
王崇仁的話語雖然平靜,但其中透露出的決斷力卻讓人無法忽視。
高海文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卻最終隻發出了一聲無奈的歎息:“崇仁,我……”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王崇仁打斷了:“不用說了,老高。
集團需要知道真相,這不僅是對企業負責,也是對你個人負責。”
說完,王崇仁便掛斷了電話。
晚上九點,趙長天收到王崇仁的短信:“長天,高海文已被取消行程。
按製度辦,集團需要真相。注意安全。”
他回複:“請董事長放心,證據鏈完整,程序無瑕疵。
明天將依法依規展開審計。”
結束通話,趙長天站起身,活動稍有些僵硬的肩膀。
窗外,廣市的夜空中飄來細雨。
審計辦公室的玻璃上凝結著細密的水珠。
如同他這些日子以來凝結的心血。
他望向牆上的集團徽章,齒輪與麥穗的圖案在燈光下閃爍。
這一晚,注定是個無眠之夜——
廣市的審計組在整理最後的證據。
滬市的高海文在權衡最後的選擇。
而製度的齒輪,正分秒不差地向著既定的方向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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