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阿娘,阿沅臉色淡淡的。
“且先這樣吧,他們若真的要使陰招,也沒辦法阻止,隻能應對了。”
許家娘子點頭,看了眼她手中的帕子,問“你怎還繡這帕子,那鋪子收多少銀子一方”
因是許家娘子,這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阿沅也就實話實說“鋪子收的是六文錢一方,能淨掙四文錢左右。”
許家娘子瞪大了眼“這麼好的一方帕子,還得繡個小半天,就掙個四文錢”
阿沅點頭。
許家娘子驚道“就清水鎮這小地方,買一方像你這精美的帕子都得十五文錢呢,若是你自己開個小店,那還不得淨掙個十幾文錢。”
阿沅思索了一下,但隨即笑了笑“清水鎮地方不大,又有繡坊,開個小鋪還要租金,也掙不了太多,更何況隻有我一個人繡,繡也繡不出多少繡品。”
許家娘子想想也覺得是這個理。
“可你這樣能掙幾文錢到底是太虧了,不若到武安縣的鋪子去問問收不收。我在武安縣上看過,那擺在大街上繡有繡樣的帕子都得十五文錢,更彆說是鋪子裡邊的了。如若那些鋪子收繡品的話,你肯定能淨掙得更多。”
“雖然話是這麼說,可去武安縣來回都得用上五個時辰,去一趟估摸都要在縣城中住上一日,去武安縣,
霍爺肯定得關鋪子,關一日鋪子就少一日收入,不劃算。”
許家娘子歎了一口氣,“我還是想得太美好了。”
阿沅笑了笑,但心底多少有了些想法。
霍爺的打鐵鋪雖能掙一些錢,可她也不想給太多負擔霍爺。況且她昨日還花了霍爺幾十兩銀子,她心虛。
到底還是自己有銀子,腰板才能硬,她才不會覺得虧欠霍爺。
至於何譽是不是真被打了,又是不是霍爺打的,阿沅才不問呢,就算是真被打了,那也是何譽活該。
霍爺不想讓她知道,那她也就當做不知道。
她現在就隻想著怎麼樣才能多賺一點銀子。
等到了晚上,阿沅殷勤的替霍爺捏著肩膀。
雖然這力道在霍擎的身上就如同是撓癢癢,但他也隨她撓了。
“霍爺,咱們大概什麼時候要搬到縣城去”
“問這做什麼”霍擎閉著眼眸坐在床沿上。
阿沅也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若是要搬到武安縣上的話,我就不給繡品鋪子送繡品過去了,先屯著,等到了縣城,再從長計議是賣到鋪子中,還是擺個小攤。”
“擺小攤就罷了,武安縣也有痞子。”阿沅的容貌,霍擎不放心。
阿沅想了想,也覺得自己擺攤不合適,隨即道“就算是賣給鋪子,應當也能賣一個好價錢,畢竟那麼大的一個縣城。”
霍擎對這些女人家用的東西不感興趣,可這是阿沅想要做的,他也不會去阻止她。
因此也就說出了自己的打算“等過兩日板車做好後,我與你去一趟鎮上,看看鋪麵,若有合適的就定下來,但手上的銀子也不夠盤下一個鋪子,所以也隻能先租著。”
阿沅對這買鋪子的花費沒有什麼想法,可聽說六十幾兩銀子都不夠買下一個鋪子的頓時吃驚得很。
“那這打鐵鋪一個月得給多少租金”若是鋪子都盤不下來,那這租金豈不是也很貴
霍擎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如實道“半年十二兩銀子。”
半年十二兩,一年就是二十四兩,就是沒有什麼觀念的阿沅都覺得這租金高得離譜。更彆說這清
水鎮隻是一個小城鎮。
捏肩膀的手停了下來,阿沅目光複雜地看著自己的男人。
思索了許久,最終還是問了出來“霍爺你真確定這附近的鋪子都這個價錢嗎”
霍擎睜開了雙眸,轉頭看向阿沅“我從沒有打聽過。”
阿沅沉默了下來,總覺得霍爺是被人坑了。
雖然這鋪子大得頂許木匠鋪子的兩間,還有一些打鐵的工具在,可怎麼都不可能要這麼多銀子。
半年十二兩,一個月就是二兩銀子。
若隻是個麵館,因一個月隻有十天是趕集日。那就算一個月下來,每日均賣出三十碗麵。一碗麵十文錢,一天三百文錢,就算不減去成本,一個月都隻是一兩多的銀子,減去了成本都沒一兩銀子呢。
就算鋪子比打鐵鋪小,可打鐵鋪位置偏呀。像這樣的算法,那位置好的小麵館還不得一兩銀子一個月了
“霍爺,你會不會被人誆了”
霍擎沉默了下來。這個問題他從來還未想過,當時看中這鋪子,也是直接找了屋主,問了價格也就定了下來。
霍爺臉上雖無甚表情,可阿沅卻感覺得出來霍爺比她更沒有觀念。
轉頭想了想,霍爺在這軍中待了十幾年,不大清楚也是理所當然的。
“那租金給了嗎”阿沅抱著一絲希望,若是沒給的話,先去許家娘子那裡問一問,再找那屋主說道說道。
“你去了姑子廟時,剛好給了。”
阿沅那一絲希望瞬間破滅。
“我明日去許家娘子那打聽一下,若是真被坑了”
阿沅看著霍爺,抿唇不語。
小娘子看自己的眼神,像是看著一個冤大頭。
霍擎
若是真被個老寡婦給坑了,即便是向來沉穩的霍擎都覺得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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