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三穿【完】_穿而複始[綜]_线上阅读小说网 

74.三穿【完】(2 / 2)

對著銅鏡,照看著越發恢複神采的容顏,思央感覺很滿意,算起來的話,今日本該是王寶釧的忌日。

王寶釧隻當了十八天的皇後,就香消玉殞,世間流傳為貞烈之婦。

不過現在這樣的事情,在她出現後,自然是不可能再發生的。

“小姐的身體是越來越好了。”這一點翠兒是分外的高興,同時心中也對薛平貴和玳瓚更多了一分憤恨,原來果然是藥有問題,不再吃那勞什子的藥後,小姐就漸漸好了。

其實這麼說對也,不對。

王寶釧的身體的確是操勞過度,內部有衰竭之象,若是不好好調理,生命也會在幾年後消耗掉,那藥就是催命符,加快了這一點罷了。

“呀,您頭上的白發都少了,奴婢都看不見了。”給思央梳發後,翠兒又發現了一點。

“是嗎”抬手扶髻,思央微微含笑“這不是很好。”

翠兒愣了下,緊接著也是展開笑來,點著頭附和“小姐說的對,您這樣最好。”

殿外一小宮女,細碎著步子快速走來,跪倒在地匆忙道“娘娘,陛下駕臨。”

這會兒天都黑了,薛平貴來作甚。

想是這麼想,思央還是斂了心神,走出去迎接。

剛到門口後,薛平貴也正好跨進玉坤宮。

“陛下來了,臣妾有失遠迎。”思央側身盈盈下拜。

“皇後快快請起。”薛平貴快速伸手虛扶。

思央也順著他的力道起身,目光殷切的看他“陛下今日怎麼有空來臣妾這兒。”

薛平貴握著思央的手,感受著掌中手感有變,多看了兩眼,發現那粗糙的乾裂的手,雖還不如往日的纖細柔膩,但卻光滑了很多,骨節也小了些,倒是沒有那般的不堪和刺眼。

“自然是來看望你的,你的病剛才有起色,昨夜又受了驚嚇,朕怎麼能放心的下。”薛平貴說的情真意切,可惜思央一個字都不相信。

在這個皇宮裡麵,思央能信任的人很少,像昨天晚上的大事情,自然是要交給翠兒來辦。

一直都知道小姐心中有主意,可是翠兒直到昨晚才曉得,她到底是想要乾什麼,原本翠兒也猜到了些,猜想小姐必定要和玳瓚公主一爭,取得後位穩固。

然而,汝南王這一事,才讓她明白,她想的還是太短淺了。

思央眼波在翠兒臉上掃了眼,就知道她想要說什麼“如今我們的處境你也明白,雖然刷了些小聰明,讓薛平貴對玳瓚起了防備之心,可這遠遠不夠。”

望著麵前的銅鏡,思央偏了偏頭,修長的脖子上有著點點曖昧又鮮豔的紅,彰顯著昨夜的激情。

翠兒看到這些,臉紅紅的低下頭,然後在心裡麵把汝南王啐了遍。

“玳瓚有一雙兒女,這就是她的保障,不是薛平貴對她還心存芥蒂的話,她的兒子早就被冊封太子。”

“可,可有必要一定是汝南王嗎”翠兒還是不解。

將衣襟合攏之後,思央轉身來,揚眉思索了下,才道“他是眼下最合適的人選,首先有能力和野心,並且城府深,我想他這麼多年來在汝南所經營的,絕不是表麵這般簡單,一個不好,薛平貴是要在他手上吃大虧的,現在我們和他合作豈不是正好。”

“小姐當真是要把陛下從”翠兒說話還是留著幾分餘地,但手中上指著的動作,已經出賣了她的心思。

思央也是大方,直接點了點頭乾脆的道“我為他受了那麼多苦楚,他竟都不顧夫妻情分,狠心要我命,我又如何能讓他好活”

“他欠我太多又不想償還,我就來親自動手奪他既然在意這萬萬人之上的帝位,便就用這個吧。。”

翠兒對薛平貴可沒有什麼同情的,她擔心的隻有她家小姐,現在徹底明白她的想法後,除了吃驚之外,更多的竟然是一種興奮的激動。

“小姐和汝南王合作,有了昨夜的事情,到時候您若是有了他的孩子,就算是日後出現變故,他也一定會多護你三分。”翠兒自認為的這麼想。

瞧著她眼睛亮晶晶的模樣,思央也就沒有打破她的想法,手輕輕的放到小腹處,嘴角的笑容越發的加深了。

她怎麼可能把自己的命運交給一個男人,就算已經和他發生了關係,那都不是保障,一切還是要抓在自己手中才是。

思央夜宿甘露殿的消息被傳出去後,當天西宮就砸了一排的瓷器,玳瓚如何暴怒思央都可以預料到,唯一意外的是,她竟然忍住沒有跑出來鬨騰,這倒是難得。

“你當她學會忍耐了,這位西涼公主,現在怕是打的和皇後娘娘一樣的打算。”

玉坤宮內殿,伺候的宮人俱都退下,連翠兒都在外候著。

思央歪坐在榻上,漫不經心的斜睨了麵前的男人一眼,哼道“她要是不做些什麼我才覺得奇怪呢。”

玳瓚好歹是西涼的公主,心氣比旁人可高傲多了,她沒有王寶釧那般癡情和死心眼,喜歡薛平貴是不假,但這種喜歡不代表可以把一切都奉上,看薛平貴在西涼當了十幾年的國主,可是她卻絲毫沒放一點兒兵權給他,就能看的出。

“為母則強,玳瓚還有一雙兒女,她當然要多考慮些了。”撐著頭,思央有些昏昏欲睡。

李懌站在榻前,見她說的隨意,有些好笑,掀開衣擺在旁坐下,手慢慢的搭在了她的小腹處“皇後娘娘是不是也該考慮考慮了”

拍開他的手,思央坐起身,似笑非笑的看他“王爺最近的膽子是越發的大了,明目張膽的來玉坤宮,也不怕陛下發現後,讓你的所有計劃,都將會付之東流。”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李懌也沒看被拍紅的手,反倒是更為貼近了,輕聲在她頸側吐息“更何況,現在陛下也沒這個心思來這邊吧,聽說娘娘最近為陛下的後宮多充實了些美人。”

“這不是應該的嗎。”努力的忽視掉,脖頸處的麻癢,思央向裡麵偏了偏身子,懶懶的道“作為後宮之主,一國之母,當然是要為陛下的江山社稷著想,充裕六宮,讓皇家血脈興盛,這可是本宮的職責。”

思央對薛平貴沒心思,給他添女人,那是一點兒都不手軟,反正他也不一定能生出來,反倒是能因此多惡心下玳瓚也是挺好的。

“娘娘說的有理,既然如此的話,是不是應該,也要為臣多想想了。”說著他的大掌便以有所指的攀了上來。

這回思央沒躲,目光盈盈的看著他,手指尖在他的胸前撥弄著,卻是笑言“本宮聽聞,王爺明明早過而立,府上一沒王妃,二無侍妾,坊間傳言王爺其實”眼神瞟著瞟著,就瞟到了不該瞟的下方。

李懌一頓,順著看下後,瞬間一張臉就黑了,手在思央越發滑嫩細膩的臉上摩擦了下,惡狠狠道“要不要臣給娘娘好好的證實一下,這個傳言到底是真是假。”

輕咳一聲,思央轉開視線,不搭話。

然而李懌卻不願了,事關男人尊嚴,不依不饒就要上手。

思央被鬨騰的眉頭蹙起,壓下他的手,臉上無奈“你夠了。”

“臣也是為了娘娘日後著想。”

被他這個歪理氣的,思央沒好氣的瞪他,眼中含有薄怒“不用試了,本宮清楚王爺本事。”看他還有不想罷手的意思,卻是抓過他的手,放在了腹部。

“王爺不是想讓本宮多為你考慮嗎,本宮可是考慮好了。”

李懌一時沒反應過來,臉上表情未變,眼中卻是忽然失了神,等到回過味來的時候,滿眼不可置信的盯著思央的肚子。

思央都感覺出,他手上的顫抖,一時無言,剛才不是挺神氣的,德性。

“驚擾了皇後娘娘,臣實乃有罪。”

來人跨步而出,完全露麵之後,不慌不忙的對橋上的主仆二人拱了拱手,聲音略低,眉宇沉穩。

直到看清人之後,思央心中微微訝異,此人她見過。

“汝南王不必多禮。”虛虛抬手免了禮,思央的記憶力還不錯,前朝的王爺,她還記得他的身份,前幾日還有過一麵之緣。

走近了兩步,思央打量汝南王一番,唇輕啟“驚擾算不上,不過,此乃後宮,嬪妃宮人所居之地,王爺一個外男,怎麼好隨意走動。”

收回手背負身後,汝南王深邃的目光同時也在思央身上掃動過,對於她的話,微一挑眉,淡淡頷首“皇後娘娘說的是,不過臣久不居京城,來皇宮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今日陛下留著多說了幾句話,領路的宮人突然被叫走,不想在這兒偏僻處迷了路,這才衝撞了娘娘。”

這樣麼。

思央也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剛才她和翠兒的交談,這人到底是聽見還是未聽見呢,想著丹唇勾起,不動聲色道“說來還是宮內的人不妥當,王爺何罪之有,說來王爺從汝南遷居長安,也不知道可還有什麼不適應的。”

作為皇後,一國之母,關心一下臣子也不為過。

李懌站在橋下台階處,正麵對著橋上人,雖然她多走下了兩步,但還是在橋上,所以他與這位皇後娘娘的對話,由他仰望姿勢。

對於這位皇後娘娘,他也是有所耳聞,傳聞中她性格溫柔,但十分貞烈,為當年參軍一去不回的夫君,苦守寒窯十八年。

世間人都說,她十八年的等待,一朝雲開見月明,薛平貴登基為帝,她坐上後位,母儀天下,可謂風光無限,而李懌得到的消息當中,這皇後當的可不是那麼安穩。

上次匆匆一見還不曾覺得,今日再遇,他才發覺,這位寒窯皇後和他想的可不太一樣。

思央這幾日脫去了枯槁的病態,臉色也跟著紅潤起來,膚色雖不似常人一般有光澤,可也不像剛來時候乾柴樣的蠟黃,倒也附和了她這個年紀的樣子。

“長安說的上是臣的故土,倒是沒有什麼適應不適應的。”眼瞼微垂,李懌慢慢踏著步子邁上這座小橋。

“雖多年未歸,長安城還是這般繁華,這點倒是沒變。”

清淡的眸子盯著他,直到他離著三兩步距離停下,眼波一轉,思央輕巧的轉開身,麵向湖麵“也對,畢竟物是人非。”

翠兒的心跟著狠狠顫了顫,總覺得這秋風吹的人冷颼颼的,下意識的就挨著自家小姐近上一些,也離著另外一位遠一點。

長眉上揚,一雙鳳眸眯了眯,冷肅的五官,眉眼幽深,緊盯著那張淡妝素眉的側臉,視線下移,脖頸倒是纖細修長,似乎能一手捏斷。

“長安城皇後娘娘一直都在,可否同樣有這種感覺。”忽而輕聲一笑,李懌扶著橋欄,順著思央的視線看去,滿目黃葉,有感一歎“今年的冬日怕是要來的更早上一些。”

原本正想著該如何辦的翠兒,聽到自家小姐的話後,抬頭臉上表情難看的望著她,似乎是有些不明白小姐明明都知道那藥不是個好東西,怎麼還要她去端呢。

思央見她不動,看了她一眼催促“快去呀。”

“就是,讓你去拿藥,這都不會嗎果然是個笨丫頭呢。”玳瓚在旁邊跟著數落。

“可不是,也就隻有這個笨丫頭才能跟著我吃這麼多的苦。”

玳瓚的臉色因為思央這貌似無意的話,說的一僵,再去看薛平貴,果然也好不到哪兒去,見此,她的唇角微微向上勾了勾。

翠兒咬了咬唇,垂著頭用極地的聲音說“是奴婢,這就去。”

湯藥很快的就被端了上來,在此期間,思央一直都是攔著薛平貴不放,絮絮叨叨都是說著當年的往事,和分離這些年的思念,而後者則是滿目深情的跟著回憶,玳瓚在一旁插不上話,隻能乾笑時不時的倒是能稍稍附和一句。

從表麵上看似很是和諧,但到底幾個人心中是怎麼想的誰知道。

“來,寶釧先把藥喝了。”薛平貴接過翠兒端來的藥碗,也不嫌棄,輕輕的吹了吹上麵的熱氣,舀著送到思央的唇邊。

盯著這碗黑乎乎的藥,思央卻不張口,眼睛黑黝黝的盯著他,啞著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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