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魂飛魄散,一個箭步衝上去把裙子拽下來。
老板娘的臉瞬間就綠了。
我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他……他智力有問題,好奇,沒惡意的……”
最後,我們幾乎是搶一樣地買了兩件最便宜的處理t恤,在老板娘看變態一樣大的目光中,架著一臉無辜的丁一逃出了服裝店。
傍晚我們再次去了公園,很多帶孩子來玩的家長。
有個小孩拿著個彩色風車在跑,風車呼呼轉。
丁一看見了,眼睛發直,指著風車:“要……轉轉……”
那小孩也就三四歲。
我硬著頭皮,走過去蹲下,用儘量溫和的語氣對那小孩說:“小朋友,這個……能給這個叔叔玩一下嗎?就一下下?”
小孩看著丁一者龐然大物,有點害怕,把手藏到背後。
丁一見狀,急了,竟一屁股坐在地上,像個小孩一樣蹬著腿,開始乾嚎:“嗚嗚……轉轉……要嘛要嘛……”
聲音粗啞難聽,引得周圍所有家長和孩子都看了過來。
那眼神,充滿了驚愕,鄙夷和看熱鬨的戲謔。
包子捂著臉,遠遠地躲到了一棵樹後麵,假裝不認識我們。
我蹲在那裡,感受著四麵八方射來的目光,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最後幾乎是強行把丁一從地上拖起來,在一片竊竊私語和異樣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幾天下來,身心俱疲。
錢包癟了不少,臉也丟儘了。
晚上,丁一睡著了,呼吸平穩,甚至嘴角還帶著點滿足的笑意,好像白天那些驚心動魄和丟人現眼都與他無關。
包子看著我,眼神裡寫著“你看吧”。
我看著丁一那張睡夢中依舊帶著點稚氣的臉,又想起那個冰冷的決定,心裡堵得像塞了一團濕棉花。
難道……真的隻能把他關起來嗎?
六月底。
丁一還是老樣子。
這段在潭州的生活,並沒有讓他回憶起什麼。
我和包子不得不踏上回津沽的路程。
就像他說的,我們也得過,也得生活。
新的景色,讓丁一很是興奮。
但他不知道,接下來可能就要麵對禁閉般的生活了。
路上,我和包子的話都很少,其實我倆心裡都清楚,這也是一個無奈的選擇。
到了津沽,我們先去了藥王觀,我是想著問問肖龍,有沒有什麼藥能治一治丁一的這種情況。
剛進觀裡,八爺就飛了過來。
它看看包子,又看了看我,最後才將目光落在丁一身上。
“包子,你咋瘦了……”
八爺話還沒說完,丁一便指著它叫到:“白鳥……白鳥,我要!”
八爺愣了一下,以它的聰明,肯定想到了什麼。
“嘎嘎,你倆咋整個傻子回來?”
包子歎了口氣:“一言難儘……”
我苦笑:“他就是丁一……”
“啥?”
八爺差點沒從空中掉下來,圍著丁一轉了一圈後說道:“命中注定,沒準傻人有傻福……”
包子搶話:“傻逼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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