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院子,那股熟悉的豬臭味又來了。
我強忍著不適,假裝目光不經意的掃向豬。
那塊青石板依舊靜靜的躺在老地方,被豬踩踏得更加汙穢不堪。
“嘖嘖,這豬養的真不錯!皮毛光亮,骨架也大!”
包子裝模作樣地圍著豬圈看,還伸手拍了拍豬屁股。
那豬不爽的哼唧了一聲。
“大爺,您這豬喂得可真下心思。”
我一邊附和,一邊慢慢靠近豬圈,假裝仔細看豬,實則用腳悄悄撥弄了一下石碑旁邊的汙泥,想看的更清楚點。
老薑頭靠在門框上抽煙,眯著眼看我們,沒說話。
“大爺。”
我覺得時機差不多了,裝作隨口問道:“您這豬圈墊腳的這塊大石板挺平整啊,從哪兒弄的?這大青石,蓋房子打好地基了吧?”
老薑頭吐了口煙圈,慢悠悠地說:“哦,你說那石頭啊?早了,忘了從哪兒刨出來的了。死沉死沉的,正好墊豬圈,省的豬崽子把地拱塌了。”
“看著像個老物件啊?”
我繼續試探:“上麵好像還有字吧?是不是啥碑啊?”
老薑頭聞言,撩起眼皮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能穿透人心。
他嘿嘿笑了兩聲,笑聲有點乾巴:“字?啥字?早就磨沒了。就是塊破石頭,你們到底是來看豬的,還是來看石頭的?”
我心裡一凜,感覺這老家夥可能起疑心了。
包子趕緊打圓場:“看豬看豬,當然是看豬!這石頭有啥好看的!大爺,這豬您真不打算賣?三塊五,現錢!”
老薑頭卻不再接豬的話茬,用鞋底碾滅煙頭,直起身子,看著我們,臉上那點偽裝出的憨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老農民式的精明和了然。
“行啦,倆後生。”
他擺擺手,語氣平淡卻帶點不容置疑的味道。
“彆跟我這兒演了。你們不是收豬的,昨天半夜,是你們倆小子吧?”
我和包子心裡同時咯噔一下,被識破了?
包子還想狡辯:“大爺您說啥呢?我們……”
“哼。”
老頭哼了一聲,指了指我的褲腿。
“你這褲腳上,還沾著俺家豬圈的泥呢,那味兒,俺聞了半輩子了,錯不了。”
我低頭一看,果然,昨天摔倒時沾上的汙泥雖然洗過,但還有淡淡的痕跡和味道。
“你們是衝著這石頭來的吧?”
老薑頭目光掃過那塊石碑:“俺在這住了幾十年,這石頭打俺爹那輩就在這兒墊豬圈了。以前也有人來問過,說是啥古墓,想買,俺都沒賣。俺就知道,這玩意兒肯定有點說頭。”
他頓了頓,看著我倆尷尬又緊張的樣子,居然沒生氣,反而笑了笑。
“你們這些小年輕啊,淨想些歪門邪道。想要這石頭,直接說不就完了?非得大半夜翻牆扒院子,摔一嘴糞,舒坦了?”
我和包子臉臊的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老頭,啥都明白,就連昨晚我色糗事他也知道了。
“大爺……我們就是好奇。”
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老薑頭搖搖頭:“好奇心害死貓,這石頭,你們就彆惦記了。我也不知道它來自哪裡,上麵也沒有你們想要的線索。”
我和包子對視一眼,心裡無了個大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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