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窸窣的聲音彙聚在一起,有種震耳欲聾的感覺。
郝飛白揮動長劍,劍光四散而出,湮滅成群的飛蝗。袁強同樣雙刀飛舞,連綿不絕的刀光抵禦著飛蝗。
杜飛鳳與袁山在麵對無數的飛蝗時,手段不如郝飛白兩人,隻能夠勉強防禦。
一息,兩息......
蘇牧與巫信還被郝飛白四人保護在身後。
正如郝飛白所言,正如郝飛白的計劃,蘇牧與巫信等著施展最後一擊。
“大哥,擋不住了!”袁強的刀光足夠強,擋住了嗜血飛蝗一次次的衝擊。
郝飛白的劍光也足夠強,幾乎沒有一隻飛蝗突破劍光的防禦。
然而,人力有窮時,嗜血飛蝗無窮無儘,永遠也不會停歇。
袁強逐漸地無法堅持。
就在此時,郝飛白大喝一聲。“蘇兄,巫兄,該你們出手了。”
話音剛落,蘇牧手中出現了淵虹,蓄勢已久的劍光傾瀉而出。
巫信也沒有任何猶豫,雙手結印,一團黑霧飄散,化作瘴氣將嗜血飛蝗阻擋在身前。
蘇牧的劍光並不強,他依舊隱藏著實力,這一劍沒有消耗太多的靈力,卻已經發揮出普通淩虛境大成最高層次的威力。
巫信看著蘇牧,蘇牧也看著巫信,雙方眼中皆是有著試探之意。
聯手,這就是巫信所說的聯手嗎?
顯然不是。
兩人出其不意的攻擊暫時阻擋了嗜血飛蝗。
與此同時,四周的符籙都消失在夜色之中,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
如今,蘇牧一行人沒有了符籙的保護,身處在荒野之中四麵受敵。
“大哥,怎麼辦?”杜飛鳳手中握緊了長鞭,稍有姿色的臉龐變得慌張而又猙獰。
生死之際,她早已被嚇傻了。
郝飛白則是看著蘇牧與巫信開口道:“如今身處絕境,隻能勞煩兩位兄弟相救了。”
此刻的郝飛白聲音冰冷,全然不像先前那般和善豪爽。
眾人不明白郝飛白的意思,皆是疑惑地看著郝飛白。
蘇牧淡淡一笑,翻腕之際,手中的淵虹閃爍出一抹血光。
巫信雙手藏在衣袖中。一路上,巫信極少說話,如今他也是保持沉默。
郝飛白往前踏出一步,手中長劍直指蘇牧與巫信。郝飛白將會用行動來回應疑惑。
嗡。
一聲劍吟聲響起。
一抹劍光直逼蘇牧兩人而去。
“兩位兄弟,要麼替我們引開這些蟲子,要麼死在我手裡,我再用你們的屍體引開那些蟲子。”郝飛白變了臉,聲音冰冷,眸子中充滿殺意。
蘇牧卻是問道:“引開嗜血飛蝗?如何引,你應該知道這些飛蝗無處不在,它們可不會跟著我們走。”
郝飛白冷冷一笑。“自然是這樣!”
又是一道劍光落下,極為迅猛地劃過了蘇牧的肩頭。一抹鮮血溢出,隻見四周的飛蝗像是瘋了一般,隻朝蘇牧撲去。
鮮血,能夠讓吸引飛蝗。
能夠讓他們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