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琳的身影消失在殿外,劉表便頹然坐倒在榻上。
劉表喉結滾動了半天,才擠出一句帶著哭腔的話來:“這可如何是好……劉昊那廝,竟是動真格的了!”
“真是欺人太甚!”
“這陳琳哪裡是來勸降?分明是來逼宮的!先有大兵壓境,震懾本王,現在派出使者,連本王的‘楚王’尊號都不肯認,這歸降與屈膝為奴何異?”
劉表說的氣憤,卻又無可奈何。
“你們都說說,現在該如何是好?”
蔡瑁緊攥著拳頭,惡狠狠氣憤道:
“主公說得是!陳琳那廝口蜜腹劍,句句不離‘荊州牧’,分明是想削去主公的王爵!
“這陳琳分明是代那劉昊來耀武揚威的!”
“口口聲聲說什麼‘天命所歸’,卻連主公的楚王之位都不肯認!連半句安撫荊襄世家的話都沒有——這哪裡是勸降?分明是逼我們束手就擒,任他宰割,主公我們不可投降啊!”
蒯越坐在側席,眉頭擰成了疙瘩。
“蔡將軍說得是。”蒯越沉聲道:“劉昊十萬大軍壓境,陳琳卻連半點實質承諾都不肯給,顯然是篤定了我們不敢不降。或是劉昊真有強勢吞並我荊州之意,也不願意給什麼好處。可真降了,我荊襄世家數代根基,難道要拱手讓人?”
“拱手讓人?”蔡瑁冷笑一聲,說道:“怕是連拱手的機會都沒有!想那袁氏滿門,何等顯赫,還不是被劉昊斬草除根?咱們這些人,哪個手上沒沾過他的血?真降了,他能容得下我們?”
劉表被兩人的話攪得心煩意亂,說道:“可……可不降又能如何?冉閔的十萬鐵騎就在宛城外,嶽飛在關中虎視眈眈,荊州這點兵馬,撐得了幾日?”
殿內陷入死寂,隻有燭火跳動的劈啪聲。
蒯良忽然站起身,對劉表拱手道:“主公,諸位。”
蒯良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沉靜的力量,說道:“此時不是爭論降與不降的時候。劉昊大軍壓境,其意昭然若揭——他要的不是主公稱臣,而是整個荊州!”
他走到殿中懸掛的輿圖前,手指重重戳在荊州的位置:“諸位請看,荊州北接潁川,西臨益州,東望江東,正是南方的樞紐。劉昊若得此地,益州劉焉便被堵死在蜀地,江東孫策的北上之路也會被掐斷,袁紹、劉備在廬江更是孤立無援!到那時,諸侯便成了散沙,隻能被他各個擊破!”
蔡瑁瞳孔驟縮:“你的意思是……”
“唇亡齒寒!”蒯良斬釘截鐵,道:“荊州若破,下一個便是他們!”
他轉身看向劉表,目光灼灼:“主公,當務之急,是立刻再發加急文書,把荊州的危局遍告孫策、劉焉、袁紹!告訴他們,劉昊這是要斷他們的臂膀,絕他們的生路!若他們還想與劉昊抗衡,就必須出兵援荊!”
“若是……若是他們還是不肯來援呢?”劉表聲音發顫,顯然沒什麼底氣。
蒯良深吸一口氣,語氣帶著孤注一擲的語氣,決絕道:“那就沒辦法了,再與那劉昊談條件,若是談不攏,隻能拚死一戰,能撐多久是多久。但至少,我們要讓天下人看看,我荊襄兒郎不是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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