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抓住時機糾正道:“是!但木雲終卻不是葉南燭和木行之的孩子。”
一聽到這兩個名字,白望舒周身的氣息瞬間變冷,生出一種寒意。
薑聽晚連忙安撫:“你先彆激動,這個事情簡而言之就是,當年葉南燭在得知木行之因她逃婚之後,自覺對你不住,便立了誓此生再不見木行之,而木行之也隻是恰好從無塵宮餘孽手上救下了一個孩子,也恰好遇上了下山的你。”
同一套話術,薑聽晚說了兩遍,歸根結底,他們二人的心結都在這一段狗血的三角戀上。
不管有沒有用,先澄清了再說。
“對我不住?”白望舒不屑地重複了這句話,冷笑,隨後冷冷地看向了薑聽晚,朝著她走來,“你真是編排得一段好戲。你說你是後世的我,卻每一句都在替他們說話,葉南燭,木行之,還有他們的孩子……”
白望舒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人,眼底透露著一股殺意,和數十年的怨恨,“你若真是我,怎麼可能會替他們說話,你若真是我,就該知道,他們有多該死,若要論殺孽,是不是他們也要沾上幾分?”
薑聽晚看見了白望舒眼底的痛苦,像是一團失去理智的火焰,洶湧而又瘋狂。
她的眸光凝聚了一種共情和憐憫,不僅僅是為了保命,而是身為作者的她,憐憫她所創造的每一個角色。
“我沒有必要騙你,我是你,卻是後世的你,這些苦痛於我,是前塵往事,是曾經煙雲,你有多放不下這一世的愛與恨,我便有多放不下我這一世的人和事。”
薑聽晚的眼眶微微濕潤,迎上她的目光,像是真的將自己當做了來世的她,看得白望舒神情一滯。
“不管你信不信,木行之死了,葉南燭也死了,就連你所憎恨的那個木雲終,更是無辜。這些事於我是前塵往事,於你同樣如是。你若放不下這些過往症結,你與我便都沒有來日。”
白望舒沉默了,卻也冷靜了,她仿佛是在回想一段遙遠的回憶,水汽繚繞,映襯著她蒼白的臉龐,仿佛一尊冰雕在寒冷的氛圍中凝固。
一旁的綏九看著這樣的場景,竟然帶著幾分佩服和膜拜的神色,讓她看到了還能完成任務的希望。
她也太牛了吧。
“死了?”在許久的沉默之後,白望舒突然說了這句話。
薑聽晚有些意外,方才說到的三個人,隻有一個能對應她的這句話。
她凝視著對麵的白望舒,心跳漸緩,看不透她這是什麼反應。
良久,她的聲音才傳來,帶著難以掩飾的迷茫和疑惑,仿佛被什麼觸動了內心深處的某種情緒。
“怎麼死的?”
薑聽晚意外,她竟然會問葉南燭的死因?
愣了片刻,作者的鍵盤在腦海中快速地打出了答案。
“她不願被無塵宮後人的身份裹挾,死在了一隻狐妖的手裡。”
對麵的白望舒沉默了下來。
薑聽晚看見了她的表情,試探性地開口詢問道:“聽見她死了,你好像也沒那麼高興?”
白望舒被這一問,眼裡的戾氣再次閃過,恨不能要把薑聽晚碎屍萬段一般。
她下意識地伸出手要將薑聽晚的脖子吸過來,可在這裡,她們都是意識的呈現,無法動用靈力。
意識到這個事實後,白望舒狠狠地甩了袖子,消失在了這裡。
薑聽晚被白望舒方才的氣勢嚇到,驚魂未定,但又在確認到她確實動不了自己後,鬆了口氣。
隻是看著白望舒剛才消失的方向,她的眼神也漸漸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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