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聽晚看著眼前的場景,欺辱、落魄、狼狽,這樣的橋段簡直是天助我也啊。
於是連忙接過那人的話,從木雲終的身後走了過來。
“本長老怎麼看不出來你們是在替我出氣呢?”
方才還在欺負木雲終的幾人看見薑聽晚後麵麵相覷,並沒有第一時間認出她來,但見她氣質非凡,又自稱長老後猜出了她的身份,連忙跪下。
薑聽晚看出了眾人的遲疑,疑惑地看向木雲終尋求一個答案,卻被他頭上閃動的數值給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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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鬼?這一下多了20?
他們欺負你,你也算在我頭上?
你小子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冤有頭債有主?
薑聽晚嚇得心跳都漏了兩拍,木雲終解釋的聲音也同時傳來,“這些是近日才進宗門的弟子,師傅閉關多日,他們還不曾拜見過師傅。”
“見過三長老!見過三長老……”跪在麵前的幾人從木雲終口中確認了薑聽晚的身份之後連忙叩拜。
解釋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被薑聽晚喝斥的聲音截斷。
“幾個外門弟子都敢欺負我的徒弟!這宗門選拔弟子的門檻已經低到是個人就能進的地步了嗎?”
薑聽晚一副盛怒的模樣,然後轉過頭又一副教誨的語氣斥道:“他們踩在你的頭上,你連反抗都不會嗎?他們動手你不會動腳嗎?他們若是動腳你就動刀!出了事,為師給你扛著!”
薑聽晚一副護短的模樣,饒是木雲終都驚訝地看向了她,眼中儘是一種不解和猜疑。
其餘的幾個弟子更是惶恐的麵麵相覷著,今日所見怎麼與三元宗的傳聞完全不同。
傳聞裡木雲終是三元宗裡的一條狗都能欺負的對象。
這些年來三長老更是對他處境不聞不問,說是徒弟,更像是養的一條任她打罵的牲畜。
如今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正在眾人疑惑震驚時,薑聽晚卻是得意地沉浸在了自己的劇本中。
隻要木雲終還手,就不可能不暴露自己的實力,隻要他暴露了自己的實力,他與青瀾的存在就是圖謀不軌,到時候整個宗門都不會放過他。
嘿嘿嘿……
綏九:我好像知道他為什麼要殺你了。
虛空中的聲音再次響起,隻是這一次已是處變不驚了。
綏九:這已經是你第三次生起殺他的念頭了。他想殺你,你想殺他!你們倆還真是絕配!
綏九就隻差為她拍手鼓掌了,這麼堅決的信念與木雲終穿破次元也要找到她的決心真是絕配!
“徒兒愚笨,實力不濟,還丟了師傅的麵子,徒兒認罰。”
木雲終的聲音傳來。
她怎麼忘了木雲終最擅長的便是隱忍,他留在她身邊是為了探查三元訣的修習法門,又怎麼會因為幾個小嘍囉壞了自己的大事呢?
這座落陽山裡,最不愚笨的便是他木雲終。
薑聽晚的幻想又一次被打破,神情也變得失落:算你厲害!
於是隻能緩和了神情,伸出手攙著木雲終的胳膊將他拉了起來,換了個表演思路。
轉過身對著眾人宣示道:“我知道三元宗內有一樁傳聞,不管傳聞有幾個版本,你們給我記住,我的徒弟隻有我能打,我能罵!其他的人欺辱他,就是在欺辱本長老!”
她的話字字分明,讓剛剛站定的木雲終又是一臉驚疑地看向了她,像是在看另一個人。
“還不帶路!”
薑聽晚故作鎮定地去看木雲終疑惑的眼睛,硬是裝出了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樣。
木雲終習慣性地低了頭,再次走在了前麵。
跪在地上的幾個弟子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薑聽晚轉過身跟上木雲終,緊接著長吐出一口氣來,方才偽裝的氣勢在隻剩下自己一個人時消失得蕩然無存,就連手心都覺得黏黏的。
她不自覺地握了握,卻感覺到那手感並非是手汗的水漬,疑惑地張開了手心,當即便看到了一團鮮豔的紅色。
那是剛才攙扶木雲終時,他傷口滲出來的血跡?
他的傷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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