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聽你說,你不希望我死。”鄒風眠的手指順著南溟的胸膛緩緩上移,回到他的臉頰,輕輕描摹著輪廓,“我想知道你是否在乎我。”
南溟深呼吸,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好,我不希望你死。滿意了?現在可以行動了嗎?”
鄒風眠搖頭,手指緩緩插入南溟的發絲,輕輕拽著,迫使他跟自己對視:“不夠。你說得太敷衍了,我不相信。”
他的目光灼熱如火,幾乎要將南溟燒穿。
兩人之間的距離被進一步縮短,鼻尖幾乎相觸。
“你真正的想法是什麼,南溟?”鄒風眠輕聲問,熱氣噴在南溟的唇上,“如果我死了,你會感到什麼?如果我為了保護你而死,你會怎麼想?”
南溟握緊拳頭,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憤怒和無力。
這個混蛋居然在這種危急關頭玩這種遊戲!
就在這時,屋頂開始劇烈搖晃。
夜行者們的攻擊加劇了,農舍的木質結構發出不堪重負的哢嚓聲,似乎隨時可能坍塌。
“沒時間了!”南溟聲音因為緊張而略顯嘶啞,“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鄒風眠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手指收緊,將南溟拉得更近:“證明你在乎我。不要用言語,用行動。”
南溟怒極,猛地抓住鄒風眠的衣領,將他拉近:“你這個自私的瘋子!”
然後,不給鄒風眠任何反應的機會,南溟狠狠咬上了那張正在微笑的嘴唇。
那不是一個吻,而是一種懲罰,一種宣泄。
他的牙齒幾乎嵌入肉裡,帶著滿腔的怒火和不知從何而來的恐懼。
鄒風眠沒有掙紮,反而順勢將手臂環住南溟的脖頸,加深了這個帶著血腥味的接觸。
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月光下,他們的身影幾乎融為一體。
當南溟終於鬆開時,鄒風眠的唇角已經滲出鮮血,在蒼白的皮膚上格外顯眼。
但他卻笑得燦爛,眼中的血色比任何時候都要濃鬱。
“彆去送死,聽到沒有?”南溟惡狠狠地說,聲音因為激動而略顯顫抖,兩人的距離近到嘴唇幾乎還在相觸,“如果你敢死在我麵前......我發誓我會....”
原本南溟是想說我會殺了你的,但他突然發現這句話沒有任何殺傷力,都死了還怎麼殺。
“這才是我想要的。”鄒風眠伸出舌尖,緩緩舔去唇角的血跡,手指輕柔地撫過南溟的臉頰,“為了你,我會讓所有威脅都消失。”
他緩緩站起身,詭異的力量從他皮下滲出,在空氣中凝結成細密的冰晶。
一股強大的寒氣從他體內爆發,向四麵八方擴散。
刹那間,整個農場被極寒的冰霧籠罩。
那些原本凶猛的夜行者在寒氣中發出痛苦的嘶叫,它們的動作變得遲緩,皮膚表麵開始結冰。
黃色的眼睛漸漸暗淡,最終,一個個都化為冰雕,定格在各種詭異的姿態中。
南溟站在鄒風眠身後,看著這一幕。
冰晶覆蓋的農場,美麗而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