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古代真正意義上的高知識分子,法師可不隻是會放放法術那麼簡單,他們在神秘學上也同樣有著不俗的造詣,同時也會對知識格外看重。
就拿這些羊皮卷軸舉例,正常的卷軸哪可能保存上千年?當然是施加了魔法的結果,也就是說這些卷軸除非被人為破壞,幾乎不可能自然風化,也不會被蟲蟻分食,所以塔內一定是遭到了入侵。
這對於瓦沙克來說絕對是個壞消息,但這也揭示了一點:沒有被破壞的卷軸,裡麵一定藏著重要的內容。
“礦場的內部構造圖?皇家的法師還真是全能啊?”
卷軸上的禁製保護了它上千年都沒有毀壞,現在卻沒能攔住瓦沙克的破解,它已經儘力了。
第一張卷軸,一個礦坑的結構投影詳細地擺在了他們麵前,其中最底層標注了一片大型的地下區域,不過時過境遷,想要再找到那個礦坑恐怕很困難。
第二張卷軸,記載了一封足以稱得上是王國機密的信件。
“致、尊敬的......”
尊敬的大法師“芬”,您可能從未聽說過鄙人的名字,畢竟我隻是一個居住在普通象牙塔內的貴族法師罷了,但接下來的內容請您一定要知道。
薄墨石礦坑最近開采出的新遺跡謎團重重,那些開采出來的詭異結晶體能夠作為幾乎萬能的材料進行使用,讓大家都欣喜若狂,高級的施法材料實在是太重要了。
但此等恩賜降臨得太過突然,原諒我的生性多疑,但我對其進行了更深層次的研究......
所謂魔力物品,無非是魔力的運輸管道,人的魔力就像是橡木桶裡的酒,而不拿魔力物品這樣的“容器”直接飲用,再怎麼說都會漏掉一些,想必您也知道這一點。
然而,使用“黑礦”製造的法杖,所釋放出的......甚至不能被稱為魔力了,經過我的收集研究,使用者的魔力在經過法杖後,會直接變成與使用者毫無關聯的殺傷性...不...該說是......
恕我才疏學淺,實在是無法理解那是什麼,但那絕對不是好東西,因為它展現出的是一種侵略性...隻針對人類的侵略性!
那麼我想,如果這種東西隻對人類具有侵略性的話,遺跡裡那些渾身結晶的怪物是......
總而言之,我會連帶著這封信件與收集起來的樣本一同郵寄至您的塔底,並留存一份相同的信件作為記錄,如果您認為這件事情值得重視,可以向我回信。
......
如信中所言,這封信件應該是當時留存下來的複印件,所以寫信之人沒有留下落款,其中同樣也提到了一些令人惴惴不安的事情。
“原來如此,所謂的黑礦本身就存在於那些怪物身上,並且還會附著在無機物上麵......你們認為這個東西的本質是什麼?”
“難不成是某種以魔力為食的寄生蟲,而結晶是它們的休眠狀態?”孟薩推測道。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礦石病呢。”威爾吐槽道。
沒有線索地瞎猜當然無法得出任何結論,想要知道黑礦的本質究竟是什麼,隻能先找到那座遺留的礦場,進入其中一探究竟。
“剩下的幾張卷軸......”
瓦沙克繼續翻看剩下的卷軸,然而一分鐘後,他的臉就布滿了黑線。
“啊哈哈...這有點太隱私了吧?”威爾湊近看了一眼,也是訕笑著彆過了頭。
“什麼什麼,裡麵寫著什麼?”全場隻有孟薩看不懂卷軸內容,也隻屬他最著急了。
“嗯~是屬於卷軸主人暗戀某人的羞澀日記哦。”魑魅回答道。
“這種東西竟然沒有被日記主人燒掉,很難想象當時發生了什麼。”
用複雜手段加密的卷軸打開之後卻發現是一本情感複雜的日記,倒不能說這不重要,隻是跨越千年時空的對話竟然是以這種形式呈現在眾人麵前,屬實是有一些黑色幽默了。
“唉......”光看瓦沙克的表情都能知道,後麵都是這些對於他們來說沒有意義的玩意,他一把火將這些日記全部燒掉,也算是幫這座塔的主人做了一點好事。
“看來隻能去找那個叫芬的法師曾居住過的法師塔了,按照這封信的說法,難道是那些外觀不同的法師塔中的一個?”
“也隻能是那些地方了,慢慢找吧。”
瓦沙克對於故土的記憶,除了那些糟糕的回憶與某些印象格外深刻的畫麵外,早已遺忘在了曆史的長河之中。
就連記憶中的母親,都早已失去了麵容與聲音,所以他隻能尋找,不斷地尋找,一步一步地尋找。
城市中佇立著幾座特殊外觀的法師塔,他們先是篩選掉了裝飾花哨的那幾座,優先選擇了一座配色更為沉穩的藍色高塔。
“沒有卷軸?不對......”
瓦沙克來到塔頂的占星台前,在找尋收納櫃無果後,便調動自己的魔力開始搜尋房間。
“嘭。”重物砸在石質地麵的聲音想起,是一處極小的亞空間被瓦沙克打碎,裡麵藏匿的收納箱從中掉出。
“果然,在法師群體裡還能特立獨行的都有兩把刷子。”威爾了然道。
“但可惜,這座塔的主人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卷軸的開頭便有著署名,格式排版很令人賞心悅目,看上去就像是一卷學術文章,對此,瓦沙克語氣中倒是聽不出多少遺憾。
裡麵似乎是礦場遺跡的更多內容,這座塔的主人看樣子比較喜歡研究曆史,也是他首當其衝地發起了對遺跡的探索。
“在學徒的配合下,我們對於文字的解析已經趨於完善程度,目前了解的是,遺跡深處還埋藏著更多建築,如果翻譯沒有出現偏差,此處便是古文明,拉赫文明,或者稱其為失落的黃金之國更為貼切......”
“等等,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