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簪完整如初,半朵蓮化作全開。
她伸手,觸碰那枚懸浮的果實。
指尖相觸的瞬間,整個宇宙的灰燼,同時開始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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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落如雨,卻無聲。
每一粒墜下的光點,觸地即化為微小的花苞,在焦土上悄然裂開。
不是灰燼之花,而是帶著露珠的白蓮,
瓣尖泛著初生的粉,像是從遠古記憶中打撈而出的夢境……
那枚懸浮於地底裂縫中的漆黑果實,在伊黎指尖輕觸的刹那,開始緩緩旋轉。
它不再沉重如劫,反而像一顆跳動的心臟,
脈動之間,釋放出層層漣漪般的光暈。
那些光暈所過之處,時間倒流又前推,現實與記憶交織成網絡
南方小鎮的歸塵齋裡,陶俑眼眶中忽然滾出一滴淚;
老宅廢墟之上,斷牆殘瓦正無聲重組,仿佛二十年前那場大火從未燒起;
而井底深處,陳澤的腳步停了下來……
他站在石階儘頭,眼前是一扇門。
無框,無形,僅由無數細密符文編織而成的光之屏障,
流轉著青、金、藍三色輝芒。
那是“三分之門”的核心,未燃之始。
門前,站著另一個“陳澤”。
背對著他,衣衫襤褸,脊梁卻挺得筆直。
他的身體半透明,仿佛由凝固的火與影構成。
“你終於來了。”
那身影開口,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我守在這裡,等一個願意回來的人。”
陳澤輕笑,
“我一直都在回來的路上。”
那“守門之我”緩緩轉身,臉上沒有血紋,
也沒有疲憊,隻有一種近乎神性的平靜。
“可你知道代價嗎?真正的‘返魂’不是複活,是重曆所有痛苦!
每一次輪回,你都要再死一次,她也要再燃儘一次。”
“我知道。”陳澤點頭,
“但這一次,我不想逃了。
我不是來終結她的犧牲,我是來……替她點燃下一盞燈。”
話音落下,整座灰燼石階開始崩解,化作流光逆飛而上,彙入青燈。
而那扇光之門,緩緩開啟了一線。
一道溫柔的風從中吹出,帶著雨後青草的氣息,
還有某個遙遠夏夜,木窗邊輕輕哼唱的歌謠……
沈涵仍跪在井邊,族譜攤開在膝頭,尹黎的名字在月光下微微發亮。
她忽然聽見耳邊有極輕的歎息,像母親撫孩兒額發時的呢喃。
然後,她看見自己的影子動了,
不是隨光而移,而是獨立地、緩緩抬起了手,指向青燈。
“讓她出來吧。”
那影子說,聲音卻是伊黎的,
“這一世,換我來做容器。”
沈涵怔住,但她沒有猶豫。
她伸手,輕輕撥動燈芯,伴隨著“啵”的一聲輕響,仿佛氣泡破裂。
青燈爆開一團柔和金焰,隨即驟然收縮,凝成一點嬰兒拳頭大小的火種,靜靜懸浮於空中……
那火種之中,隱約可見一名女子的身影:
白玉簪完整如初,半朵蓮綻為全開,旗袍下擺繡著古老的守門圖騰。
她睜開眼,目光穿越虛空,落在沈涵臉上。
“孩子,你就是我的後代嗎?”
她微笑著盯著沈涵,
“這次,我又來晚了嗎?”
沈涵淚如雨下,卻笑著搖頭,
“不,外婆,你正好趕上回家的時辰。”
伊黎抬手,指尖輕點自己胸口,那一團火種便緩緩飄向地底裂縫中的果實。
兩者相融的瞬間,整個大地靜止了一息。
緊接著,億萬朵白蓮自灰燼中怒放,根係穿透岩層,
花心升起微弱卻堅定的光柱,直衝雲霄!
天空裂開一道縫隙,不是毀滅的裂痕,而像是一雙巨手緩緩推開兩扇門扉。
星光傾瀉而下,與蓮光交彙,織成一座橫跨天地的橋。
橋的那一端,依稀可見無數模糊身影佇立,
那些曾在烈火中消逝的守門人,那些被遺忘的姓名,
那些未曾說完的話、未歸的魂,他們開始行走。
一步,一蓮開;一步,一光生。
而在橋的起點,陳澤的身影重新浮現,站在沈涵身旁。
他已不再是從井中走出的模樣,而是褪去了所有傷痕,眼神清澈如初見。
他握住沈涵的手,低聲道,
“門開了三分,但真正的‘歸途’,才剛剛開始。”
伊黎仰望著星橋,輕聲呢喃,
“終焉非滅,乃光之始……這一次,我們不再守門了,而是重生。”
她展臂,如同擁抱久彆之人,
“我們要走出去,把光,還給所有曾活過的黑夜。”
風止,花盛,萬靈低語。
當第一縷晨光灑落歸塵齋門匾時,“歸塵”二字,早已悄然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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