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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澤再次當了甩手掌櫃,但是和之前不同的是,這次卻是成熟的決定。
“陳澤要離職,徹底甩開我們,你知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還有後果?”
李雲峰有點糾結,一方麵是老同學,但是自己也是陳澤一手提拔起來的。
可是現在陳澤想要徹底擺脫公司,說起來很簡單,可做起來,又談何容易?
會議室的落地窗映著整座城市的晨光,玻璃上倒影出李雲峰緊鎖的眉頭,和陳澤平靜的臉。
“嚴重性?”
陳澤輕輕笑了笑,手指摩挲著手中的辭職信封邊,
“雲峰,你記得我們大學時在圖書館通宵寫小說的日子嗎?
你說要當編劇,我說要畫漫畫。
那天晚上,你說了一句我一輩子都忘不了的話,還記得嗎?”
他頓了頓,目光穿過城市天際線,仿佛回到那個堆滿泡麵盒與草稿紙的夜晚。
“如果三十歲前還沒開始追夢,那就不是放棄了夢想,而是把自己賣給了現實。”
李雲峰怔住了,手中的鋼筆慢慢擱下,發出輕微的一聲“嗒”。
“我以為……你是開玩笑的。”他聲音低了下來,“結果你一直記得。”
“我一直沒忘。”
陳澤坐下,語氣不再輕描淡寫,
“隻是後來,福伯病重,公司危機,我接了這副擔子。
我不是不能留,也不是不負責任,但我已經替‘陳澤’這個身份,沉默了十五年。”
他從公文包裡取出一本書,放在會議桌上,《第25小時》。
封麵那隻紙鳥,仿佛正要破紙而出。
“這本書出版那天,有個六歲的小女孩跑來簽售會,遞給我一幅畫。
她畫的是我,站在沙坑邊教她折紙鳥的背影。
她說:‘叔叔,我也想成為守門人。’”
他的眼眶微紅,卻帶著笑意,
“那一刻我才明白,傳承不是職位交接,是信念的傳遞。
我不需要留在董事會才能影響世界,隻要有一個孩子,
因為我的故事抬頭看了星星,我就沒有真正離開。”
李雲峰久久不語,終於開口,
“可你媳婦兒怎麼辦?她一個人在公司撐著,你怎麼心安?”
“她昨晚對我說了一句話。”陳澤掏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
是他妻子沈涵坐在陽台燈下讀《第25小時》的畫麵,眉眼溫柔,
“她說:‘我嫁的從來不是一個董事長,而是一個會為一隻紙鳥,
能不能飛起來熬夜修改十遍草圖的傻瓜,現在,那個傻瓜回來了。’”
兩人相視良久……
窗外,陽光灑進大廈深處,照在牆上那幅“企業願景圖”上,
金碧輝煌的全球總部、數字增長曲線、市值目標……
可就在這一刻,看起來竟像一幅冰冷的遺囑。
李雲峰忽然起身,走到辦公室角落的保險櫃前,輸入密碼,取出一份文件。
“這是我擬好的接任計劃。”
他將文件推到陳澤麵前,
“本來是用來勸你留下的籌碼。但現在……我想它是送你啟程的船票。”
陳澤翻開,瞳孔微震……
“陳澤基金會”立項書。
宗旨:資助青少年原創幻想文學創作。
首期資金:來自陳澤名下全部股權分紅的30,由公司代持管理,獨立運作。
“你走,但你的光還得留下。”
李雲峰拍了拍他肩膀,
“而且……我也想讓我的女兒,讀一本真正能讓她相信奇跡的書。”
眾人都不知道,一年後,《第25小時》被改編成沉浸式兒童劇場。
舞台中央是一棵巨大的梧桐樹,樹葉是千萬張手繪的紙鳥。
每當觀眾席有孩子笑出聲,某隻紙鳥就會脫離枝頭,緩緩飛起,
在空中拚出一句隨機的故事:
“你也曾見過她嗎?那個耳後有藍痣的女孩。”
“彆怕長大,隻要你還記得怎麼折紙鳥。”
“謝謝你,讓我飛了起來。”
而在後台,陳澤蹲在一個小男孩身旁,幫他調整自製的“飛行裝置”,
一根細線牽著紙鳥,在風扇前微微顫動。
“叔叔,它真的能飛嗎?”
男孩怯生生地問。
陳澤係好最後一道結,輕聲說,
“當一個人真心相信它能飛的時候,它就已經飛過了整個宇宙。”
風起,紙鳥離線,掠過人群頭頂,撞進一束追光之中……
那一刻,所有仰望的眼睛裡,都閃爍著同一片星河!
而城市的另一端,圖書館的貓頭鷹雕像下,
一片虹光紙屑悄然飄落,像一封未署名的回信。
風翻開那本靜靜躺著的《第25小時》,停在最後一頁空白處。
不知是誰,用紅蠟筆添上了第一筆,一道弧線,像翅膀,也像微笑。
夢想與現實重疊的地方,從來不是終點,而是又一次啟程的起點!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陳澤,這個基金會立項書,足夠讓你考慮一下,選擇留下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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