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年中費禕移鎮漢壽,以征西大將軍胡濟為漢中都督,持節,遙領兗州刺史。
新年將至,漢壽小城張燈結彩,大將軍費禕欲在正月初一舉辦歲首大會,邀請了許多成都的官員,郭循便是其中之一。
郭循在漢壽待了一日,新的一年、延熙十三年來了。
費禕為人隨和,作為漢國軍政一把抓的大將軍,他以身作則,對魏吳兩國的降將儘可能地投去善意。
今日之宴,到場的不僅有魏國降人郭循、李簡,還有前些年從南郡逃亡蜀地的盛曼,和去年來投的全翩、全緝。
李簡原為魏狄道縣長,此前多次與薑維互通有無,此番聽聞魏天子西巡關中,再加上前段日子隴西太守牽弘對他產生懷疑,遂直接棄官逃亡巴蜀。
悠揚的琴瑟之音和賓客們的談笑聲交織在一起,李簡拿起酒盞,走到費禕身邊向費禕敬酒,感謝大將軍的再造之恩。
以前在魏時不過一小小縣令,邊郡苦寒不說,還要為防範羌氐劫掠而擔驚受怕。
現在初來漢國,費禕便表他為蕩寇將軍,參衛將軍軍事。
不過費禕是對降將們親善,可其他漢國官員則不儘然。
席間,幾個從成都來的漢國官員推杯換盞,聊著朝野外的各種事,魏吳降人卻隻能各自抱團,至少現在他們還融入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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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曼是個武夫出身,若是換在以前全氏如日中天的時候,他甚至都沒資格跟全氏兄弟說上話。
但現在,大家都是降臣,誰也不比誰高貴,所以借著酒勁言語放肆了些。
“自全公全琮)病逝後,我就料定荊州早晚易主,現在看來果然如此啊。”
全翩也不生氣,飲了一口酒,呼出一口酒氣:“這還不是都拜孫魯班那賤婦所賜!”
全翩和全緝是全琮的從子,以前是跟全緒混的。
當時全緒去武昌繼承王位,一去不複返,於是兩人一商量,果斷帶著家眷跑了。
“話說。”盛曼又道:“幸虧你兄弟二人沒投降魏國,我聽說全氏、孫氏皆以罪臣之名押去洛陽。有姿色的貴族之女皆被沒入宮中,被那魏帝日夜撻伐。”
全翩捏了捏拳頭,心想著自己的十來歲的女兒萬一落在魏帝手裡,說不定就要被折磨得哭哭啼啼,不成人樣。
越想越覺得氣憤,同時更加堅定了投漢的信心!
“不說這破事了,喝酒喝酒。”全翩舉起酒盞。
突然!上位傳來一陣痛苦的悶哼!
“呃啊!!”
隻見大將軍費禕正捂著胸口,指縫不斷滲出鮮血!
噗!噗!噗!
郭循失心瘋般的又連捅幾下,在場賓客全都看傻了,鼓樂和談笑聲戛然而止。
堂內寂靜了兩息,率先響起的是侍女們恐懼的尖叫,旋即便是一陣亂七八糟的聲音。
“大將軍!保護大將軍!”
“爾母婢的郭循!”
“彆愣著,快叫醫師!”
“這廝,竟藏匕首於馬鞭中!”
這時候郭循已被暴怒的蜀漢官員撲倒,有人撿起匕首怒不可遏地看著他,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
“你這該死的魏國賊子!”說著,便瘋狂的在郭循身上連番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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