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的學校公告裡,除了三個倒黴蛋成了那5比例的二辯選手,李樂這一屆的研究生,基本都拿到了通過的評定,至於裡麵有多少是評委手下留情的,多少是真才實學的,多少是自家導師臨場開團,當了通天代的,個中滋味,隻有自己知道。
“怎樣,這下安心了?你這人,答辯完不就公布結果了麼,瞧你嚇得。”
寢室裡,李樂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一手拿著根黃瓜啃著,“嘎吱嘎吱”的衝對著學校網站上麵的名單核對了好幾遍的張曼曼說道。
“啊~~~”張曼曼一拍桌子,伸了個懶腰。
“不是去年就有答辯完,當時說過了,後來複核又不過的麼?”
“那不還是因為有大片的抄襲?你又沒有。行了,等著拿畢業證學位證吧。”
“七月份啊,這還有一個月呢,乾哈去?”
“糾正一哈,不是一個月,是三個月,九月份報到,你現在有自打三歲上了幼兒園之後,最悠長輕鬆的假期,再想有這樣的日子,估計得等到六十五歲退休時候了。”
“不是六十麼?”
“啊,我給你按教授算的。”
“謝謝啊。”
“不客氣。不過,真到退休了,你啥也玩不動了,抓緊時間,趁年輕。”
“也是,你說乾啥?旅旅遊?”
“行啊,誒,兜裡寬敞不?”
“湊活。”
“要不這樣,你自己掏機票錢,剩下的我給你包了,來個非洲深度遊,考察一下風土人情,看看金字塔木乃伊,獅子大象小豹子?”
“這呱拉的,你就不能全包?”
“不能。”
“摳的你。”
“你考慮好,要求給我說,就一個禮拜,過期不候。”
“國內我還轉過來呢。”
“傻了吧,國內啥時候都能,以後再有這麼長的時間出國轉一圈兒的機會可不多。”
張曼曼有些意動,搓了搓下巴,“你,不會有啥彆的企圖吧?”
“我還能把你賣了怎麼滴?”
“容我想想。”
“誒誒誒,二位,看了麼,公告下來了。”
“嘭!”的一聲門響,張昭閃亮登場。
“艸!合著不是你宿舍的門?”張曼曼嘀咕道。
“那肯定的。”瞧見歪在床上的李樂,“喲,樂哥,你怎麼把曼曼的老公給啃了?”
“老公?”李樂瞅了瞅手裡的黃瓜,“張昭,你大爺的,噦~~~~”
“哇嘎嘎嘎!!!”
“我艸,你特麼.....”張慢慢起身,大長胳膊一伸,勒住張昭的脖領子,用勁。
“啊啊,哥,哥,撒手,撒手。”
“不撒,樂哥,幫忙從外麵帶上門,今兒讓他嘗嘗啥叫血染的風采。”
李樂“呸呸”兩口吐掉嘴裡的渣渣,甩手把黃瓜扔了,從牆角拽過跟晾衣杆,塞張曼曼手裡,“用這個,雖然細了點兒。還要肥皂不?”
“用不著,一口濃痰就夠,直接上。”
“誒誒誒,彆,彆,二位大哥,二位好漢。放小人一馬。”
“晚了,來吧,享受吧!”
“啊啊啊,彆彆,我請吃飯,我請吃飯。”
“吃飯?”
“食堂,隨便點。”
“那多沒誠意,小白房,今兒沒八涼八熱不算完!”
“去,去去!”
八個菜當然不可能,但幾樣硬菜還是很可以的。
五食堂後麵,隻有學校的一些老生才有的“特殊”餐廳小白房裡,土豆燉牛肉、大盤雞、回鍋肉、水煮魚,冰鎮小啤,仨人,六十八。
筷子耍到一半,李樂瞄了眼張昭,“說吧,請我們吃飯,啥意思?”
“沒啥,純想,饞了唄,一個人吃,罪惡感頗重。”
“拉倒吧,你說不說,曼曼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不說,我倆可吃完抹嘴就走。”
“彆,彆介。就,就是......”
“給你一分鐘,組織一下語言。”
“不用,就那什麼,幫個忙,給我壯壯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