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也更顯得他是個毫無私心,也不懂得曲意逢迎的人。
陸晚凝帶著隱約的笑意看著這位周太醫——正是因為善於偽裝,所以他才能成為太後養在太醫院裡的親信吧?
此刻他見了墨行淵,卻也有幾分忐忑。
一進門,他就跪在了地上,“微臣拜見攝政王。”
“周太醫,請起。”
墨行淵靠在床上,麵色蒼白,雙唇青紫,呼吸遲滯。
隻看這一眼,周太醫心裡已經基本有了判斷。
也不知道太後娘娘為何會疑心,看墨行淵的樣子,分明是強弩之末。
若非他內力深厚,此刻早該去見閻王了。
心裡是這麼想的,周太醫麵上卻更加恭敬。
“王爺傷了這些時日,太醫院卻束手無策,都是微臣失職。太後娘娘整日在宮裡以淚洗麵,說王爺為著永寧國征戰多年,如今卻纏綿病榻,實在叫人痛心。”
周太醫卑躬屈膝,低著頭,卻說著最殘忍的話,“還望王爺多多振作,假以時日,定然會有破解之法啊。”
墨行淵是何等風雲人物?
纏綿病榻,淪為廢人,本就是錐心刺骨之痛。
可這周太醫卻偏偏借著太後的名義,刻意舊事重提。
若是墨行淵心態不穩,生生被他氣死也不是不可能。
果然為了配合他的演出,墨行淵輕輕咳嗽了兩聲。
仿佛心頭劇震,卻又不願顯露。
周太醫低著的麵上,劃過一絲冷意,被陸晚凝瞧見。
良山同樣看穿了周太醫這點小把戲,在一旁不滿地催促,“既是來把脈的,周太醫就請快些吧,也好讓王爺休息。”
“是,是,微臣這就為攝政王請脈。”
周太醫知道,不可操之過急。
墨行淵隻要一天還能喘氣,北境的軍心便在他一人身上。
若是真想要處死他一個太醫,連太後都未必會給他說情。
他忙忙碌碌,在墨行淵身前跪下,一手搭上墨行淵的腕脈。
心裡卻是鬆了口氣。
這脈象,實在已經虛弱到了極點。
哪怕墨行淵內力再怎麼深厚,這毒遲早也會攻入心脈。
周太醫跪在地上,已經想好了回宮該如何與太後回稟。
做戲做全套,陸晚凝站在一旁,裝作有些著急的樣子問,“王爺的病怎樣?周太醫能治麼?”
冷不丁發問,周太醫一愣。
看了陸晚凝一眼,才想起應該是墨行淵新娶進門衝喜的王妃。
聽說是辰陽侯府上的嫡女。
但……似辰陽侯那種躺在祖宗功勞簿上混吃等死的蛀蟲,想請太醫還得特意去宮裡請一道旨。
是以與他這堂堂的太醫院院正,可以說是毫無交情。
他心中輕蔑,卻隻是對陸晚凝行禮道,“王妃,這種事急不來的。王爺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他一定會度過難關的。”
陸晚凝忽閃著大眼睛,仍是追問,“王爺到底傷在何處?連周太醫也沒辦法?”
倒把周太醫問的一愣。
傷在何處?
這麼明顯的中毒,你是一點不看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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