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變成女人!”
張哲翰惡狠狠道,把手中的藍色衣裙劈頭扔過去。
“好吧。”“何夕”極不情願地換上衣裙,抬起頭時,已是活脫脫的何夕模樣。
小麥色臉頰透著青春的紅暈,小小的鼻尖,黑色眼眸彎成月牙,右頰梨渦淺淺。
張哲翰癡癡看著,情不自禁撫摸紅撲撲的臉,把“她”摟進懷裡,“夕夕……”
“何夕”掙紮道:“主人,主人,我還需要一段時間適應……”
張哲翰反應過來懷裡不是自己的何夕,鬆開手,重新板起臉,“聲音不對!”
“何夕”臉色緋紅,像極了真正的何夕,羞怯道:“可是……我沒聽過這個女生的聲音啊……”
看張哲翰臉色不善,變了個甜甜的聲音問:“您看這個可以嗎?”
張哲翰還是板著臉:“不像!”
“何夕”換了個俏皮的聲音:“那這個呢?”
張哲翰想想有點強人所難,擺擺手道:“算了算了,就這樣吧。”
羞澀的何夕變成了俏皮的何夕,多少也算是一種撫慰和紀念。
仿生人重啟,不會記得以前的設定,還得重新劃規矩,張哲翰一字一句說道:“不到萬不得已你不要使用滌塵引……”
“何夕”脆生生打斷道:“我會天禦啊!”
張哲翰白了“她”一眼:“不就是那個破光罩嘛。”
“何夕”忙道:“不,‘天禦’功能,除了防禦,還能駕馭武器或道具。”
張哲翰不解道:“駕馭武器?什麼意思。”
“您可以給我裝備一件武器,隻能一件,我可以使用武器的技能,但功能不行。”“何夕”晃著腦袋,那神情還是陸壓的樣子,“嗯,不過,武器給我了就不能要回去了,換其他武器,這件武器就沒了。”
張哲翰聽明白了,“她”囉裡囉嗦說了一大堆,意思就是說,“她”可以使用一件武器,而且這件武器是消耗品。
反正不用拂塵技能就行,張哲翰拿出何夕曾經使用過的匕首,也沒看信息提示就遞給“她”。
咿呀,門開了,卡雅斯出現在斜射進窗欞的陽光裡。
“你醒了?”猛然看見“何夕”,愣了一下,明白了怎麼回事,歎了口氣,“她畢竟不是她。”
“何夕”還是一如既往怕女人,嚇得躲到張哲翰身後,瞪著月牙眼眸怯生生看著卡雅斯。
張哲翰把“她”收回裝備欄充能,卡雅斯走到床邊坐下,一隻手在他背上輕撫,“要奮鬥就會有犧牲,你要振作起來,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去做,你不要辜負她對你的付出。”
張哲翰梗起脖子:“我不要你為我犧牲,我不希望我的女人為我去死!”
卡雅斯沒再說話,隻是默默地把臉貼在他的胸膛,感受他的心跳。
篤篤篤,有人敲門,纖細的手指。
卡雅斯起身去開門,門口站著站著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瓜子臉,丹鳳眼,白皙的肌膚泛著珍珠般的光澤,身形高挑修長,赫然是副本裡呂後的妹妹呂媭,隻是赤色曲裾深衣換成了果綠色的長款風衣和棕色的長筒靴,驚豔中透出時尚。
竟然是艾曼,張哲翰有點懵:“你,你們……”
卡雅斯回頭嫣然一笑:“你看看幾點了?”
12點,死亡考試時間。
“不應該是……”張哲翰想說“不應該是葉子楣嗎”,話到嘴邊咽了回去,當著兩個女人的麵說第三個女人就是作死。
“葉子楣是副本裡的考官,她是副本外的考官,裡外時間不一樣。”卡雅斯幫兩人說出了不方便說的話,“你都得好好應付著,彆作弊被看穿,換了其他人。”說完拉上門走了,留下艾曼和張哲翰麵麵相覷。
“呃……”張哲翰沒話找話,“你怎麼還留著這個模樣?”
“你不是喜歡嘛,我知道你對這個呂媭最有感覺。”艾曼邊說邊脫下風衣,裡麵什麼也沒穿,死亡考試必須保持生物接觸,名正言順。
張哲翰還沒從悲傷中緩過勁來,實在沒心情卻又找不出借口,隻好任由她拂去衣服,開啟赤誠相對的作弊“考試”。
柔緩的潮水漫過堅硬的礁石,陽光碎成一地搖晃的金。
孤獨在碰撞中碎裂,飛濺的星火灼傷所有傷感。
指尖的溫度融化冰川,春水奔流,一發不可收拾。
……
天蠍這死亡考試有點搞笑啊,張哲翰的手摩挲著動人的鎖骨凹陷,傻傻地想。
死亡考試變成了妥妥的情色考試,古往今來恐怕也隻有他能做到,把考官都弄上了床。
萬一下次的考官來個男的比如約翰尼怎麼辦?
張哲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艾曼似乎聽到了他的心聲,懶懶道:“放心吧,都是女人,隻是不知道會不會都是你的女人。”
“為啥?”張哲翰覺得自己在明知故問,雖然迄今為止來的都是天嬌,可還有不知道多少天蟲呢,而且天嬌一死可能馬上就會有人補位。
艾曼伏在他胸口,秀發蹭著他的下巴,“我也不知道,反正都是男對女,女對男,據說符合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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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哲翰莫名升起一股醋意:“那你監考彆的男人怎麼辦?”
艾曼不以為然:“殺啊,下一個。”
張哲翰掰過她的臉:“那要再遇到我這麼帥的渣男呢?”
俏麗的紅唇趁機迎了上來,“那就不好說了……先那啥再那啥……”
張哲翰無奈道:“真是個渣女。”
按照死亡考試的要求,最後一個環節是張哲翰逃走,說完這句話時,張哲翰就發現自己被“劫走”了,他甚至還沒來得及穿上衣服,隻裹著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