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艾栗是經太尉張顥居間牽線搭橋、是從天子奶媽趙嬈手中,花錢買的這個縣令!
自己要家世沒家世、要名望沒名望、要人脈沒人脈…
哪能跟孔小二比腰間盤?
放眼大漢朝,誰能與孔小二比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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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艾栗不語,梁正道“艾君,請問你千裡而來,所為何求?”
艾栗抬起頭,有氣無力道“當然是替天牧民、替朝廷分憂,治理一方,報效皇恩、不負聖人教誨…”
“說人話。”
“呃…謀求此職,本縣可是花了四萬多貫錢呐!”
“說實話。”
“唔,差不多三萬貫錢的樣子…”
“說準話。”
“差不多差不多;”
艾栗胖手連擺,“隻差八千多貫錢。”
“哦,你是花了兩萬兩千貫錢,買到此職位?”梁正笑道。
艾栗歎口氣“其實,大部分金帛,給了永樂門史霍玉。”
文伯依舊淡然,問道“這霍玉又是何人、有何來頭?區區一個宮門史,何以能夠隻手遮天耶?此獠的權勢,似乎竟然還在張顥太尉之上?”
“他霍玉,哪有啥來頭!不過是當今天子乳母、趙嬈的幼時同村玩伴罷了;那婆娘,最是器重霍玉。”
艾栗苦笑一聲“但凡買官,不是霍玉牽線搭橋,就是長樂衛尉、育陽候曹節,中常侍王甫穿針引線…張太尉,便是趙嬈鼓動天子,將他提拔上去的…”
文伯、梁正二人,這才捋清個中玄機!
方殷大師那邊的情報,此時還沒有傳到文伯、梁正手中;畢竟靠人傳馬送,時效性先天不足。
“將本逐利,艾君又打算撈多少錢帛?”梁正問艾栗。
艾栗搖搖頭“唉…如今這架勢,能全須全尾地活著回潁川,吾已是奢求了!哪敢再圖那些身外之物哦…”
文伯嗬嗬一笑“千裡為官隻求財。賠本買賣做的,任誰都惱火…放心,不會讓艾君白白瘦掉那二十斤肉的。”
艾栗聞言大喜,慌忙問“二位不會讓吾病死在任上?”
梁正答曰“肯定不會。”
“不會讓吾死於歸途上的意外?譬如滾石、山匪啥的…”
“當然不會。”
“此番蠻夷造反…”
“疥瘡之癬,艾君性命無憂。”
艾栗顫巍巍起身“那蠻夷會聽從二位的話?”
“呃…這個不知。不過,艾君倒是要聽從吾等的安排,不然…”
“聽聽聽,一切皆由二位安排!”
艾栗趕緊點頭哈腰,獻媚道“書信如何個寫法?還請二位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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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楯蠻在南安、漢安二縣劫掠的動靜,是越來越大;
據說板楯蠻原本近萬的人馬,如今裹挾著流民、小股盜匪,已然壯大至兩萬人馬了。
詭異的是兩縣的縣兵們,都聚集在縣城,全力保護縣城的安全;對各鄉、裡的安危,是不聞不問。
而縣城之外的亭台中的官吏們,儘皆喪生於本次蠻人戰火!
犍為郡太守任岐,接到二縣的求援軍報,派人回複曰校尉賈龍,領著郡兵,早已前來支援;
如今郡裡,已無兵可派…
任岐的意思就是本府君也是光杆太守了,爾等自求多福吧!
益州刺史劉雋,接到二縣的告急文書,也是派人回複
蜀郡、蜀國的兵丁,需全力配合「護羌校尉」泠徽、左中郎將皇埔嵩滅羌大計,務求徹底平息羌亂!
如今與羌人的戰爭已經進入關鍵時刻,絕無派兵前來二縣支援的可能!
給二縣縣令的公文中,刺史劉雋反而命令孔融、艾栗二人“限期平息龔虹之亂,各自抽調縣兵,前來蜀郡協助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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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融看著文呈,苦笑一聲“吾等已是被視為棄履,如之奈何?”
“如今銀河去,有誰堪摘?”
文呈放下劉雋的公文,笑道“孔君向朝中提議招安龔虹,不知那幫公豬…諸公,何人會起故園情,可為孔君奧援?”
孔融沉吟道“郎中張文君、光祿大夫橋玄公、將作大匠陽球君,可為助力!”
文呈點點頭,“有此三公,足矣。”
偏遠益州,招安區區一部板楯蠻而已,朝廷中必然允準!
西邊的羌人部落,被段熲狠狠地收拾了一次,卻沒有真正去除病灶…
如今皇埔嵩、張溫正在與西零羌、鳥吾羌、牢羌等部落打群架;
而距離益州最近的白馬羌、參狼羌、鐘羌…也是蠢蠢欲動!
這就讓劉雋寢食難安了天大地大,我劉雋的身家性命,還不比你漢安縣那些蟻民重要?
你個艾栗是個甚玩意兒,還敢本皇叔調兵遣將去保護你?
你孔融是個玩意兒,可你再是個天大的玩意兒,也不可能讓本使君優先保障你的人身安全啊!
無論你們用啥招式,給我平定掉龔虹部,趕緊的!然後調兵來保護好我,要不然…
劉皇叔冒起火來的話,還是很嚇人的!
哼!
“哼!”孔融對劉雋的自私行為,很鄙視。
“哼!”文呈也跟著領導鄙視大領導;
心裡麵卻花兒盛開…
這個“花兒”是指草本植物,並不是罵人。
本章引用了於海娣《細說大漢》、郭沫若《中國史稿地圖集》一些資料。
再次強調非正史,胡編亂造的一本小說罷了。
以後出現一些年代、事件發生具體時間誤差、人物年齡上的出入,概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