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呈繼續問“你是哪個部族的人呢?”
胡女答道“我肸xi頓部落的是。”
“女奴?”
“是。”
“掌櫃,你的主人,與你是一個部落的嗎?”
“是不,是不是,主人不是貴霜部落,貴人。”
雖然這名胡女表達的混亂,文呈倒也聽出來了胡女是被抓到、或者是被販賣的女奴;她的主人,也就是那位掌櫃,是貴霜部落的人。
再過兩百年,貴霜部落統一阿富汗,成為僅次於奧斯曼帝國的大國,其國土之廣闊,連李二統治下、所謂的“大唐”都自歎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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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呈與胡女聊的正歡,那胡人掌櫃,一會兒來讓文呈看將要烤的羊肉品質、一會兒跑過來讓文呈選牛肉部位、一會兒跑過來問需不需要添湯,氣的蘇劍一腳將掌櫃踢的咕嚕嚕滾下了台階!
倆胡女,麵帶惶恐,再也不敢言語,借口跳舞取樂,叮叮咚咚跳起了“胡旋舞”,裙擺飄飄、蠻腰鼓縮、波濤洶湧,倒是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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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罷美味的饢坑烤肉,胡人掌櫃過來收錢。
文呈一指那兩名胡女,“多少錢?”
掌櫃裝作不解,報上饢坑肉、胡餅的價錢。文呈一拍案桌“她們兩位,多少錢?”
“呃,漢爺,她們不能賣。”掌櫃攤開雙手,一臉無奈“賣了,就沒有女奴伺候彆的漢爺了,我又不能買漢人作奴隸。”
自西周時期以來,大漢主義盛行,胡人是不敢在漢人疆域裡,買漢人做奴隸的,否則……
漢人會群起而攻之,讓他死的不能再死!
“哼哼,我看是伺候你吧?地窖裡,不是還關著六名女奴麼。”文呈冷笑一聲,“加上那六名,本公子都要了!”
言罷,也不理會快要哭起來的胡人掌櫃,徑自起身離開。
不多時,過來五輛四輪馬車,拉來滿滿當當的金餅、銅錢。
軍士們“嘩啦啦”將其中兩車黃燦燦的五銖錢,傾倒在地上,隨後帶上八名胡女,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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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文君,那掌櫃雙腿外弓、下盤極穩,定是馬上功夫了得之人。”
蘇劍騎馬伴隨著大車上的文呈,低聲稟報“我那一踢,用了八成功力,胡人掌櫃,明顯吃得住那一腳!他先是運勁硬扛,卻瞬間又卸去內力,裝作被我一腳踢飛。”
錢封接過去話頭,“在此四殺之地廝混,有功夫傍身,並不奇怪;西北地廣人稀,人人以馬代步,也屬尋常,僅僅憑這些,還不足以說明什麼。”
“他必定是經年在馬上廝殺之人!”蘇劍接著說道“適才,他攤開雙手之時,虎口老繭厚實,定是長期握刀養成。”
文呈點點頭“此人不簡單。知道為何,我要多拉三車金餅過來嗎?”
“勾搭他!”黎敏滿臉不高興,噘著嘴道“是勾引他…呸,是誘惑他。”
文呈笑道“對囉!我就是在勾引他。”
“那胡人,先見兩車銅錢,卻並沒有顯露出多少貪婪之色。”文呈哈哈一笑“等他見到了三車金餅,那眼珠子,一下子變得群星閃爍,跟藍寶石似的。這就說明,此人見過的錢,多了去了!一個荒郊野外的茶寮掌櫃,上哪去見識巨資?必定是大匪幫裡麵的頭領,才有此見識。”
“看得見、摸不著,急死他。”王平補上一句“其實,我都眼饞。”
“給那胡人兩車銅錢,我是故意為之,倒是想看看,他們如何搬走?讓伍良的探子營盯緊點。走罷,生意要上門了!”文呈扭頭看著遠處的幾道身影“西北馬匪,橫行數百年,該倒點黴了。”
錢封哈哈大笑“是要倒大黴了!幸虧我與黎矮子…嗯,與黎頭領,慧眼識珠,一開始就壓對了寶!要不然……嘿嘿。”
“嘿嘿你個頭!”文呈沒好氣地回道“你我那叫「合作共贏」,我是那種打家劫舍的人麼?咱文明人,說文明話、辦文明事,違法亂紀的事情,不能乾;用勤勞的雙手,創造美好的明天。”
待到文呈等人離去,一名胡人夥計對掌櫃說道“主人,那女奴會不會泄露消息?”
胡人掌櫃冷笑一聲,“不要擔心,我的夏奴。這些愚蠢的漢人,不會知道萬裡之外,還有一個世上最偉大的貴霜王朝,還有一個最偉大、最傑出的貴霜阿米爾王子。”
不多時,一隻遊隼,自茶寮中衝天而去…
文呈不知道什麼阿米爾,卻知道貴霜、肸頓一共有五個部落,他們都有一個大名鼎鼎的共同祖先、是從河西走廊,遷徙到阿富汗的,這個部落的名字叫做大月氏!
文呈給護衛首領取雙字名,其實是不符合東漢習慣的,雙字名,比較低級,是會被人嘲笑的。
取單字名,是王莽這個失敗的穿越者,心血來潮乾的事兒,並且影響深遠。
《前漢書·匈奴傳》記載“時莽奏令中國不得有二名,因使使者以風(諷)單於,宜上書慕化,為一名,漢必加厚賞。單於從之。”
可見,王莽從法律上確定了取單字名。
王莽之所以禁止使用雙字名,名義上是為恢複周禮,實際上還是為了強化統治,以古禮來束縛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