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熲營帳之內,聽聞成廉被抓,張遼等人當然著急,趕忙托人四處打探消息。
“此事麻煩了,爾等不要插手。”
段熲道“我也學過軍事條例、軍法管理條例,咱漢安軍認法不認人,成廉之事,自有軍法處處置,誰敢因此去跑門路、托關係,必定會受到嚴厲處置。”
“可段將軍,成廉與我等都是昭餘舊僚,向來同氣連枝,如今成廉出事了,我等豈能不管不顧?”
郝萌,侯成,臧霸齊齊跪下“勞煩段將軍,替成廉說上一句。”
“胡鬨!”
段熲怒道“讓爾等好好學條例、軍令,爾等都是敷衍了事。爾等可知道,漢安軍裡軍令、條例、軍事理論考核不過關,你等的仕途就到頭了?”
“漢安軍不允許拉幫結派,更是忌諱立山頭、以地域劃分勢力,能者上、庸者下,唉……”
段熲歎口氣“你等真以為漢安軍那些條條框框,是樣子貨?”
張遼抱拳道“末將的確覺得漢安軍各種條例、軍令嚴苛,但一視同仁,沒有看人下菜。”
“但段將軍你也不能否認,如今漢安軍裡麵的高位,都是漢安籍的將領把控,這又何解?”
段熲看看張遼,搖頭道“文遠你是昭餘過來的將領之中,最為出色之人。你難道不明白,漢安軍與眾不同?”
“漢安軍講究一個團隊配合,行軍布陣,都是配合默契。”
段熲道“讓你去當一個大隊長,你會嫻熟使用大鴛鴦陣,還是能將小鴛鴦陣如臂指使?還是懂的轟天炮的使用?還是會計算投石機的角度、拋物線?”
張遼放下抱著的雙手,低頭沉思。
“漢安軍裡麵的老人手將士們,已經操練的如同一人,同生共死、進退有據,漢安籍將領身居高位,也是理所應當的。”
段熲道“過去那種軍閥、軍頭思想,要不得!”
言罷,段熲失望地背負著雙手,搖頭歎氣地往營帳外麵走,到了門口,駐足道“老夫也想提拔汝等,可爾等值得提拔麼?”
“老夫還是仗著自己年齡大、資曆老,文將軍破例照顧於老夫,讓我當了一個副指揮使。”
段熲深深地歎口氣“若不然,以老夫的本事,在漢安軍裡當一個軍法官還湊合,連當一個中隊長的資格都沒有!言儘於此,爾等好自為之。”
說完,徑自離去。
“真無法可想了?”
郝萌湊近張遼道“高順在文將軍身邊聽差,要不去請他幫忙?”
張遼撇一眼郝萌,“自作孽,不可活,我去學條例去了,爾等看著辦吧,此事我無能摻和。”
言罷,一拂袍袖,也走了。
郝萌臉上掛不住,憤然道“平日裡稱兄道弟,遇事就管他媽賣筆,什麼玩意兒!”
臧霸撓撓頭“咳咳咳,我想起來了,後日還有考核一個獨立中隊規模的隊伍行軍、警戒、突擊衝鋒的合理布局科目,二位慢慢聊,我得去溫習一下,要不然過不了關,還得重新考核,回見!”
說完,也溜了。
“呃…那本漢安軍初級軍官必備軍事技能,我還沒領悟透,郝兄你先呆著,我回去看看書,早上記性好,我得去背背。”
候成也溜了。
郝萌喃喃自語“媽賣皮,老子也得去背誦論遠、中、近程武器的搭配與火力合理布局了。”
說完,自己也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