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整個明陽的物流盤子都會被激活,那就不再是現在這種‘特種運輸’的小打小鬨了,而是真正能做大做強的標準化物流。蔣澤濤現在進去,看似虧了運費,實際上是提前搶占了未來整個明陽的物流市場入口!”
“更彆說,他幫你解決了這個天大的難題,這份人情,你在明陽一天,就得記他一天。以後他在明陽地麵上,還有什麼事情不好辦?”
陸江河聽得入了神,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沈文靜看問題的角度,確實更宏觀,也更長遠。她不僅僅看到了經濟賬,更看到了裡麵的政治賬和人情賬。
其實,給陸江河一點時間,他不見得會想不到這一步,隻是此刻思緒繁雜,沒有身為旁觀者的沈文靜看的更清楚而已。
“你這麼一說,倒確實是這個道理…”陸江河點了點頭,但隨即又露出了新的憂慮,“可問題是,我們怎麼跟他開口?這些長遠的好處,濤子……他能看到這一步嗎?”
陸江河的擔憂並非空穴來風。
蔣澤濤是商人,逐利是本性。你跟他畫一個未來可能很大,但眼下必定虧錢的餅,他會不會覺得你是在利用發小的感情,把他往火坑裡推?
商人的思維模式,往往更注重眼前的現金流和利潤表。
沈文靜能站在極為宏觀的角度,從區域經濟發展和政治格局的高度去看待這個問題,但蔣澤濤,他未必有這樣的視野和格局。
讓他放棄眼前的高利潤“特種”生意,去投入一個風險巨大、回報周期漫長的“虧本項目”,這本身就違背了商業邏輯。
似乎是看穿了陸江河的心思,沈文靜輕笑了一聲,手指離開他的太陽穴,繞到他身前,雙手撐在桌沿上,微微俯身看著他。
“不試試怎麼知道?”
“而且,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這一年你一門心思撲在明陽,對外麵的事情關心少了。”
“嗯?”陸江河有些疑惑。
“澤濤,”沈文靜伸出手指,點了點桌麵,“他的生意,可不光是你以為的那些物流或者是建築工程了。”
“據我所知,江州市裡今年新開業的三家大型ktv,有兩家背後的大老板,是他。還有城南那家新開的,據說生意很火爆的海鮮酒樓,也有他的份。”
“另外,他好像還在市中心買了一塊地皮,據說要搞什麼大型商超,具體我沒細問,但肯定不是小打小鬨。”
陸江河聽得有些發愣。
這些事情,他還真不知道。他和蔣澤濤雖然是發小,但各自都有自己的圈子和事業,隻有兩人的板塊有所重合的時候,才會有所交流。
沒想到,蔣澤濤的攤子已經鋪得這麼大了。
沈文靜看著陸江河驚訝的表情,滿意地笑了笑:
“所以啊,你這位發小,可不光是腦子活絡,人家家底也厚實著呢。承接家具廠這點前期的物流投入,對他來說,可能真不算傷筋動骨的大事,更像是一次戰略投資。”
“你呀,就彆替他瞎操心了。”沈文靜直起身子,語氣變得輕鬆起來,“明天正好是周末,把他約過來,家裡坐坐。我親自下廚,做幾個他愛吃的菜。”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你要是覺得拉不下臉跟他談這個事,沒關係,到時候,我來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