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比之下,白依依在天霄宗承受的壓力,並不比他少。
她回宗門那一日,所遇的弟子看其眼神皆有異樣。
她腳步平穩,白裙染血,神色冷淡,眉宇間仍殘留那場大戰的淩厲鋒芒。
可她一路走過,無數弟子低聲議論。
“又敗了……”
“她這是第幾次在那星淵劍魔手裡栽了?”
“天賦再高又如何?終究是個女兒家……心軟了吧?”
“我聽說……她小時候和那周樓有什麼淵源。”
“嗬,若不是仗著美貌,早死了不知多少次。”
言語如針,句句都帶著陰毒。
可白依依目不斜視,麵無表情地一步一步踏上玉階,仿佛什麼都沒有聽見。
她隻是走進琉璃仙殿,在數十名長老與師尊麵前,緩緩屈膝行禮,聲音清冷。
“弟子無能,請責罰。”
雲臨上人看著她,神色複雜。
他並不懷疑她的忠心,也不認同外界的臆測,可……連續兩次敗在同一人手中,這對宗門聲望,終究是莫大的羞辱。
“依依,”
良久,雲臨上人語氣緩和,卻帶著幾分罕見的沉重:“你與周樓之間,到底是何情由?”
白依依抬頭看著他,目光平靜到近乎冷漠:“沒有情由,隻因他是我此生必斬之敵。”
雲臨上人望進她清澈得近乎冷硬的眼底,沉默許久,終究一聲歎息。
“罷了,宗門不再讓你獨自追捕周樓。若要與他交手,須由三位執事隨行。”
“弟子明白。”
她垂首,纖細的手指緩緩攥緊,白得幾乎透明。
……
離開仙殿後,她回了自己的靜室。
那夜,她再沒有出門。
隻有靈鏡中,那張冷豔的麵孔在燭火下一遍遍映照,映出她眼底深深的怨恨與羞辱。
不是因為外界的流言。
不是因為宗門的疑慮。
隻因為——她白依依,天霄宗最年輕的玄仙,連敗兩次,敗給那個曾被她視為泥潭裡掙紮的小賤種。
她一夜未眠,心中有一道執念愈發瘋長:
“我定會擊敗你。哪怕用儘一切。”
白依依沒有在外人麵前再表露任何波瀾,依舊是那個冷豔高傲、淩駕眾人之上的白玉仙子。
可她修煉的瘋狂,連最了解她的雲臨上人都暗暗心驚。
有人在夜半路過她的修行道場,遠遠看到整片雲台都在雷火與冰雪中顫抖。
她的靈息時常失控,驟然化作寒潮,又忽而燃成業火,整整三個月,周圍弟子都不敢靠近。
在那段時間裡,她連師尊都很少見,閉關苦修到幾近透支。
她將所有獎勵換成秘寶、靈材、戰技,凡是能提升實力的,她都不惜代價去換。
凡是能讓她變得更強的,她都不肯錯過。
天霄宗高層看在眼裡,心知此女心誌已如執念,不可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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