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姑娘的一生,就這麼輕飄飄的托付在父親身上,如若父親是個負責的,倒也有幾分盼頭,奈何——
裴諝本身就是個浪蕩子,一生隻愛山水女人。
對於梅家三郎成親之前,收用個丫鬟,興許在裴諝眼裡,壓根兒就不是事兒。
這也是裴漱玉鬨起來的緣由。
她想先說服母親,才有可能去說服父親。
但梅太太想著女兒若是錯過梅家這門親事,往後隻怕更加難尋,瞻前顧後,迎親的日子都快定好,臨到門檻還拐角調頭,焉知是福是禍……
午間,謝絕古妙鳳留飯,眾人回府,過小年的灑掃祭祀,各家有各家的忙碌。
隻是回來的路上,異常沉默。
齊悅娘做了安排後,到岔路口,四人三條路,各回各屋,直到與裴辰齊悅娘分開,宋觀舟才湊到裴岸跟前犯了嘀咕,“這梅家的小子,真是小看了他!”
裴岸扶著她下了石階,“以我所見,這門親事不要也罷。”
咦?
宋觀舟抬頭,淺笑起來,眉眼之中,全是沫沫風情。
“後頭時候,我同樺大嫂子看藥爐去了,也不曾聽得你們說來,難不成你也同二嬸這麼說來?”
裴岸蹙眉,微微頷首。
“二哥說了,但二嬸還是有些舍不下這份情意,不過這事兒有二叔與樺大哥,我們也不必操心。”
“我是覺得婚姻大事,不必強買強賣,女子一生不易,端看那梅家小子,壓根兒就不誠心,還英雄救美,哼!今歲暴雪連連,災民之中賣身的女子們不少,他怎地不全都救了?”
幾句話,怒意滿滿。
聽得裴岸哭笑不得,“娘子倒是替漱玉妹妹打抱不平起來。”
宋觀舟擺手,“這話可不能傳到你的堂妹子耳朵裡,她從來都覺得我身為女子,十分的不賢惠,容不得我親愛的四郎納個美妾來著。”
親愛的四郎聽來,笑彎了眼。
“納妾作甚,我與娘子舉案齊眉,夫妻恩愛,不知羨煞多少旁人,緣何要壞了這等美事兒。”
真是納妾了,韶華苑的平和,將不複存在。
宋觀舟挑眉,“也莫要與旁人說,你是為了我,不去納妾的。”彆好名聲都掛自己身上,黑鍋給女人背了。
裴岸啞然失笑,連連否定,“當然不全是,納妾使得娘子不開懷,我自也不好過,這是其一;其二,天下間,我恐怕也再難第二個宋觀舟了,繁花難以入眼。”
宋觀舟聽來,思忖片刻,低歎道,“我亦如此。”
嗯?
裴岸疑惑起來,“娘子何意?”
宋觀舟仰頭定定看著他,二十三四歲的年華,最最好的時候,齒白唇紅,鮮衣怒馬。
長得好看,還前程似錦。
“離了你,這世間恐怕也沒彆的男人能入得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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