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是親生的孽女做了醜事,還懷了身子。
而是這一切,不是個好的開端。
今日出行,屢屢受挫,再見段家家主時,那老頭子老奸巨猾,冷笑不止,“將軍,今日是吹了哪門子的風,能讓您紆尊降貴,邀我這老頭子謀麵?”
“段大人何出此言——”
老頭抬手,冷冷止住。
“將軍貴人多忘事兒,老朽早已被貶謫,無有官位,你喚我一聲段老翁就行。”
大人?
他可擔不起。
金蒙拱手,歎了口氣,“人生在世,起起伏伏,老大人何必如此心灰意冷,連著故人都嘲諷兩句。”
段家主擺手,“當不得故人二字,我家小女兒,如今可還在東宮吃著冷飯,多次求大將軍幫把手,奈何今時不同往日了。”
金蒙連道誤會。
欲要開口續些舊情,可段家軟硬不吃,“而今大將軍也覺得日子難過?罷了,我家小女兒臥薪嘗膽,好不容易撿回條性命,諸多事務,是我們段家有眼無珠,看錯了人,做錯了事,而今不求大富大貴,隻求小皇孫茁壯成長。”
幸好,還有想法。
金蒙壓低聲音,“秦家那座大山攔在跟前,良媛與小皇孫縱使隻求個平安,也甚是艱難,老大人官海浮沉多年,難不成連這也沒有看透?”
“將軍也說了,秦家是座大山,良媛如今娘家敗落,緣何能搬得動那座大山,將軍莫要說笑,再哄著段家上下為他人做嫁衣。”
段良媛謀害皇長孫之事,雖說沒有被真正定罪,但小太監是與段良媛有千絲萬縷的瓜葛,這事兒說到底,良媛不清白。
能脫罪,一是為東宮太子生了皇次孫,二來……,她自身有些能耐,籠絡住了太子。
如今,大將軍再次尋來,段家主難掩鄙夷。
“東宮之大,不該一山獨高,皇長孫聽得說身子不好,還是皇次孫聰慧活絡,老先生不為自己,也該為段家子孫想想將來。”
“大將軍啊——”
段家主吃了口熱茶,哼笑道,“從前我求您無門,今兒我沒了官身爵位,就是一介草民,也幫不上大將軍。你瞧不起秦家,自去對付,說得難聽點的,東宮太子還年輕,大有可為,你再想方設法送個年輕貌美的良媛進去,何嘗不行?”
段良媛,也是金家幫襯著送進去的。
段家主曾一度對金蒙感恩戴謝,可後頭東宮之中的小女兒起起伏伏,艱難度日時,再求金家搭把手時,金家沉默以對。
眼睜睜看著他失了官身位份,成了布衣百姓。
“老大人誤會在下,良媛降了位份,還被褫奪了撫養小皇孫的權利,那等時候,太子盛怒,我金家焉能冒頭,真要被抓到把柄,被害的還不是良媛母子。再者,後頭我家女兒也多方幫襯良媛打點,金銀財物,不曾少給。”
段家主哼笑,“亡羊補牢,在老朽這裡,早已為時過晚,而今老朽早無壯誌,隻圖一屋子老小平安。”
軟硬不吃。
段家主吃了兩壺熱茶,施施然離去,再同戶部李大人會麵時,對方倒是熱絡,卻是隻狡猾的老狐狸。
萬事聽來,隻笑不答。
催促兩句,就連連賠罪,“並非在下不言,實在是不知啊,將軍有所不知,而今在下也是日子難過啊……”
論哭慘,幾個哭得過戶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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