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不可信。”
阮孚又笑了笑,
說道,
“那是先父未逢明主,
故做佯狂。
臣兄弟二人,
得侍明主,
自然當竭儘全力。”
司馬衝繼續問道,
“現在後軍、右軍都出了城,
太子那邊,
還有多少人馬?”
阮孚手指掐了掐,
說道,
“袁家將家底押了上去,
三千家奴悉數派到了東宮。
王家沒有參與的意思,
看樣子是還沒做決定,
荀家?”
司馬衝擺了擺手,
說道,
“荀家不用擔心,
我許給他們臨淮公續嗣的恩惠,
起碼他們會保持現狀。”
阮孚點了點頭,
說道,
“其他各家都態度分明,
隻有萬勝態度不明,
大王看,
是不是派人去試探一下?”
司馬衝點了點頭,
說道,
“今天在長乾寺,
你們也都看到了,
那可是隻老狐狸,
好在,
這隻老狐狸,
有萬默這樣一個私生子,
也不難對付。
王敦哪?
他真的是單車入京?
沒有把大軍埋伏在郊外?”
阮孚點了點頭,
說道,
“這些臣已經查明,
王敦這次入京,
隻帶了幾個隨從,
武昌的大軍留在了原地。”
司馬衝點了點頭,
說道,
“那就好,
還有南中郎將王含?
傳言他的軍營紮在了曆陽,
究竟是真是假?”
阮孚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來,
遞給了司馬衝,
說道,
“這是丹陽縣傳回來的消息,
南中郎將想就食丹陽,
被丹陽縣令袁瑰拒絕。
他陳兵江北,
是威脅袁瑰。”
司馬衝點了點頭,
說道,
“這王含素來貪戾,
往日誰敢惹他,
現在在一個小小縣令身上吃了虧,
自然是不肯罷休。
我已經請虞胤帶著步兵營去應對。
賀太傅那邊有什麼動作嘛?”
阮孚說道,
“臣二人去的時候,
宋褘正從太傅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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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聽到一個名叫楊方的人,
會替賀太傅奔走。”
司馬衝眉頭一皺,
問道,
“楊方?
從哪裡冒出來的?
我怎麼以前沒有聽說過?”
阮孚說道,
“大王,
這楊方在會稽可不得了,
得到了孔家、虞家、賀家的欣賞,
雖說出生寒門,
在大族之間來往,
也不失風度。”
司馬衝點了點頭,
記下了這個名字,
問道,
“遙集兄以為,
該怎麼對待這個楊方?”
阮孚說道,
“臣以為,
可以把這個楊方的事情,
說給荀司徒,
一來是試探荀家,
二來還能防著王家。”
司馬衝點了點頭,
說道,
“這個辦法不錯,
也該讓荀司徒出一出力了。”
阮孚繼續說道,
“臣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司馬衝擺了擺手,
說道,
“說嘛。”
阮孚說道,
“臣以為,
大王現在該抽身在外,
統領全局。”
司馬衝看向阮孚,
問道,
“你是說,
讓我找個替死鬼?
萬一事有不成,
都推到他身上?
那你看誰最合適?”
阮孚點了點頭,
說道,
“淮陵王犯了眾怒,
左右都是要死的。”
司馬衝略微思考了一下,
問道,
“遙集兄不會是皇兄派來的吧?”
阮孚笑了笑,
說道,
“我兄弟二人倒是想來著,
還專程去了一趟東宮,
沒想到,
太子就算是用下了大獄的沈陵,
也不看我兄弟二人一眼。
還說什麼,
兩個貪杯的豎子,
不足與謀。”
司馬衝不完全信,
畢竟這兩兄弟來得太突然些,
他聽這兩兄弟的話,
也隻是一個參考,
又問道,
“你們今天又見了溫嶠,
覺得此人如何?”
阮孚擺了擺手,
說道,
“盛名難負。
離開了劉太尉的聲名,
沒有什麼可說的,
大王對他太過重視了。
況且到時候,
我們會邀請他去密室豪飲,
他的一舉一動,
都會在臣眼中。”
司馬衝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
這個消息和羊曼送回來的幾乎一樣,
說道,
“遙集兄做得很好,
接下來幾天,
你們就把溫嶠牢牢盯住。”
阮孚嘶了一聲,
說道,
“今天,
臣兄弟二人還發現一個人,
被忽視了,
王舒的次子王允之。
隻怕劉胤到長乾觀抓杜弢,
應詹去作證,
都是他的手筆。
而且,
今天他也出現在了那艘船上。”
司馬衝點了點頭,
說道,
“你沒聽說過嘛?
長豫損,羲之壞,
允之又損又壞。
既然王家出了牌,
那我也得給對上。”
阮孚還試探道,
“但不知大王…”
司馬衝眼睛一斜,
威壓傾瀉而出,
說道,
“遙集兄還是看好溫太真,
其他的事情,
孤自有安排。”
阮放扯了扯阮孚的衣服,
阮孚會意告退,
兩兄弟走後,
司馬衝咳嗽兩聲,
說道,
“安期兄,
看來,
這事情還得靠你。”
說話之間,
王應從暗室中出來,
說道,
“大王可是誰都沒放過,
家父不過是想南塘一遊,
過去祖刺史能做得,
家父就做不得?
還要派虞胤前去。”
司馬衝笑了笑,
說道,
“這我還要多謝南中郎將,
要不是他在曆陽惹出事來,
我還想不到把虞胤調走的理由哪。
你不知道虞胤那個人,
一根筋哪,
錢不要,美人也不要,
就想著保護太子,
要不把他調走,
彆說夜攻東宮了,
即便是我晚上遲關一會城門,
他都能數落我一頓。
現在連允之都出來做事了,
怎麼樣,
安期兄,
你這個大將軍嗣子的位置,
隻怕是不穩了。”
王應笑了笑,
說道,
“大王不用給我使激將法,
這嗣子不嗣子的,
我還真不在乎。”
司馬衝點了點頭,
說道,
“安期兄的胸襟,
我是知道的,
隻可惜哪,
這虎無傷人意,
人難免有殺虎心哪。
你看,
我為你支走了羲之,
又出來個允之。
安期兄要是再不展現展現,
隻怕王家的長輩,
都快忘了王家三傑裡還有安期兄。”
王應撇了撇嘴,
說道,
“我是不愛表現,
要不然,
就憑允之,
也能爬到我頭上?
大王就看好了吧,
對付個允之,
不在話下。”
司馬衝附和著,
說道,
“那是當然,
隻是義興周家?
不知道安期兄有沒有辦法。”
王應眉頭一皺,
說道,
“周家一直是羲之在接觸,
他們被陛下坑了三次,
隻怕不再輕易相信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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