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公主薨逝,你們駙馬為什麼不跟著去_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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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公主薨逝,你們駙馬為什麼不跟著去(2 / 2)

“以後你便和穀有之、懷恩一起伺候朕吧,還是如常。”朱祁鈺揮揮手,讓他也退下吧。

想控製一個人,就得讓他犯錯,知道錯了,就知道怕了,有了錯處就有了把柄,才好控製。

人心便是這樣一點點,攥在手心兒裡的,至於情分,和皇帝談情分,是不是天真了?

但馮孝聽出來了,皇爺並不放心他一個人單獨侍奉了。

皇爺的心裡,沒有原來那般信任他了!

朱祁鈺閉上眼睛,還不如宣宗皇帝啊,若宣宗皇帝,駙馬就全殺了又如何?

他終究過於仁慈啊。

確實不能整得太過,朕的女兒也要嫁人啊。

為什麼駙馬活得比公主歲數大呢?肯定是心情不順,說清河公主、真定公主有仁宗皇帝的遺傳病,死得早情有可原。

順德姐姐身體康健,不也年紀輕輕就去了嘛。

以後朕的女兒嫁出去,是不是也會受駙馬的氣呢?

是不是該定下一條,公主薨逝,駙馬殉葬的規矩呢?

方瑛會不會與朕離心離德呢?

難啊。

為人父母,為子女計深遠。

朱祁鈺也是人父,這時候他並不站在皇帝的立場上考慮問題,單純一個慈祥的老父親。

“皇爺,太子來了。”懷恩在門外稟報。

“讓他回吧,告訴他,下次再想找大臣迎立他,找幾個靠譜的,焦敬不靠譜啊。”

朱祁鈺幽幽道:“把這話傳到外朝上去。”

這就是他殺焦敬、李銘,囚禁石璟、王誼的原因,臟水往太子身上潑唄,反正他確實有這個心思。

吱嘎!

殿門推開。

“皇爺,於太保求見。”穀有之見皇爺出來,去庭院裡溜達,才小心翼翼道。

朱祁鈺瞥了他一眼。

穀有之脊背發涼,嚇得跪在地上。

“穀有之,彆耍小心思。”朱祁鈺敲打他。

“奴婢知錯!”穀有之驚恐道。

“現在還不是窩裡鬥的時候,你和馮孝競爭,朕不管,但不能因為內鬥壞了朕的事,明白嗎?”朱祁鈺直來直去。

“奴婢知道,奴婢以後絕對不敢了!”

他的小心思被皇帝戳破了。

“馮孝之事,引以為戒。”

朱祁鈺轉身進了勤政殿,穀有之被冷汗打透了,跪在地上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皇爺比以前難伺候多了,心中惴惴不安。

“馮孝。”

朱祁鈺見馮孝站在門口,拍拍他的肩膀:“好自為之吧。”

“奴婢知錯!”

馮孝哭個不停:“奴婢打發人,將那女人送去教坊司,奴婢再也不敢動不該有的心思了!”

“嗬,政治鬥爭,和一個女人有什麼乾係,她被送來送去的,也是個可憐人,若模樣可人,你收了便是,有個枕邊人,日子也舒服些。”

朱祁鈺慢悠悠道:“若你看不上,便放出宮吧,給一份豐厚的嫁妝,找個農人嫁了,讓她不再受苦便是。”

“奴婢給她備嫁妝,讓她嫁人!”馮孝惡心還來不及,哪裡敢收焦敬送來的人。

萬一哪天皇爺又記起了焦敬,他還得跟著吃瓜落兒。

“隨你吧,這人呐真是命啊。”

“他焦敬何德何能,尚了公主還不消停。”

“在京中過著富貴日子,有權有權,人人都敬著,兒女又高人一等,早晚都能封爵,尚且不知足。”

“非要得到權力,勾連內官……人呐,最怕的就是不知足。”

朱祁鈺幽幽道。

馮孝心驚肉跳,心裡恨死了焦敬,因為這事,皇爺每每提起,都會敲打他。

“讓欽天監快點選個日子,遷墳吧,彆耽擱功夫了。”

“奴婢遵旨!”馮孝眼露狠色。

焦敬害慘了咱家,咱家也要有仇報仇。

皇爺心裡都沒有了的親戚,讓他們生不如死,很難嗎?

這時,於謙入殿拜見。

“清醒了?”朱祁鈺看著於謙,沒讓他起來。

如今,十多萬大軍在手,他朱祁鈺並不杵於謙。

“微臣謝陛下拳拳之心。”於謙恭恭敬敬道。

“太保,到底發生了什麼?非要請辭啊?”朱祁鈺揮手,讓所有人退下。

穀有之不放心。

朱祁鈺讓他退下,於謙又不是想謀朝篡位,還能殺了朕不成?

王誠回京後,與他密談,也搞不清楚於謙為什麼心態崩了?

“啟稟陛下,微臣心累。”

於謙眼角含淚:“微臣閉上眼睛,就會看見宣府百姓被屠戮的慘狀,睜開眼睛,就能看見瓦剌兵卒在火海裡慘叫的模樣。”

“微臣這心,再也平靜不下來了。”

說著說著,他痛哭流涕。

“苦了太保了。”

朱祁鈺遞上一塊絹帕:“但太保擋住了瓦剌兵,保住了更多的百姓,您功大於過。”

“至於瓦剌兵,殺死他們,理所當然,不必有心理包袱,焚殺也不錯,算是仁慈了。”

朱祁鈺安慰他。

“本來不會死那麼多百姓的,是微臣功利心太重,讓李秉、年富等文臣,驅趕著百姓,誘使瓦剌兵往陷阱裡麵鑽。”

於謙說出來了,這才是他的心魔。

朱祁鈺一愣:“驅趕百姓,送給瓦剌兵殺?”

他有點理解了,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難怪於謙魔障了。

於謙重重點頭:“是啊,微臣口口聲聲為國為民,其實就是個功利心極重的小人!為了自己的高官厚祿,便踩著數十萬人的屍骨,往上爬!微臣連人都不配做啊!”

他狠狠扇自己兩個耳光,嚎啕痛哭。

“那也是為了國,為了大明,朕多給那些百姓家人賞賜些,再給他們打造上好的棺槨,挑個風水寶地埋葬。”朱祁鈺為他找補。

“沒了,都死絕了!”

“連個親戚,想補償一下,都不可能了。”

“哈哈,微臣自以為得計。”

“若是瓦剌人進了龐家堡,進了微臣設下的陷阱還好,但瓦剌人退兵回了宣府,這些人都白死了!”

“白死了!是微臣害死了他們啊!”

於謙狠狠捶打自己的胸口:“微臣想一死了之,臨到死時,才發現自己就是個懦夫!”

“微臣就是個小人!苟且偷生的小人!”

眼淚鼻涕沾滿了他的胡須,老淚縱橫。

“太保,起來。”

朱祁鈺扶起他,但他掙開朱祁鈺的手,就這樣跪著,哭著,傾訴著。

這是於謙的心魔。

難怪他得勝入宮便不對勁,原因在這呢。

“太保,所以你想辭官,你想逃避?”

朱祁鈺問他:“朕知道,你是想做聖人的,若宣鎮一仗的內幕傳出去,你恐怕要被口誅筆伐。”

“但朕幫你擔著,是朕下旨,用百姓當誘餌,誘使瓦剌兵攻打宣府的!”

“朕幫你擔著,好不好?”

於謙卻搖搖頭:“微臣之罪,微臣來擔,不敢讓血腥屠夫之名,壓到陛下的肩膀上。”

“微臣還做什麼聖人了,微臣不過一市井小人罷了,為了一己之欲,便用數十萬百姓殞命。”

“微臣就是個懦弱小人!”

“微臣有罪,有罪的人,就該受到懲罰!”

朱祁鈺扶他起來。

於謙擦了擦眼淚,慢慢站起來,雙目無神,如行屍走肉。

“陛下,微臣累了,想歇一歇,微臣請王偉暫且代替微臣,做兵部侍郎,等著微臣歇好了,再為陛下、為大明效力!”

朱祁鈺還想勸,但於謙肯身退,未嘗不是天賜良機!

他能借機改革京營,把京營完全攥在手心裡!

那樣的話,他手上有三十餘萬兵丁,他不就是太宗皇帝在世了嘛!

等於謙再出山,拿什麼製衡他呢?

“朕準了!”朱祁鈺小心翼翼打量於謙的神色,確定他不是在試探自己,才低聲道。

“微臣謝陛下隆恩!”於謙感激涕零。

朱祁鈺才鬆了口氣,於謙不是試探他便好。

又安慰於謙幾句,便讓人送於太保回家。

然後,又把於冕、於康詔來。

“微臣父親之事,請陛下恕罪!”於冕先磕頭謝罪。

“唉。”

朱祁鈺長長歎一口氣:“就在剛才,朕和太保談了談心,朕知道他心中之淒苦,朕能理解,你們兩個都起來。”

“太保要休息一段日子,朕給他挑了個名醫,就住到你家裡去。”

“你倆記住了,小心侍奉爾等父親,不許他生病、不許他想不開自殺,朕要看到一個活著的於太保!”

“聽到了嗎?”

於冕和於康對視一眼,沒想到情況這般嚴重。

“敢問陛下,父親究竟發生了何事?”於冕小心翼翼問。

“不該問的不要問,你倆好好侍奉太保便是。”

“太保最愛璚英,朱驥現在還沒回來,便讓璚英侍奉老父,讓他開心些。”

“朱驥家人不敢挑刺,這是朕的旨意。”

朱祁鈺反複叮囑:“你們兩個每天下了值便立刻去請安,時時侍奉。”

“你們父親稍有情緒不對,你們便立刻派人入宮稟報,朕親自去看他,知道了嗎?”

於冕和於康連連點頭。

看得出來,皇帝真的沒猜忌父親,還如此關心,都鬆了口氣。

“你倆年紀也不小了,於康也封了爵,該成婚了,有個女人照料家中,也是應當。”

朱祁鈺沉吟:“你倆可有看上的女兒家?朕幫你們賜婚。”

“陛下,家中老母臥病,父親又跟失了魂似的,臣哪有心思想自己的事啊!”於冕苦笑。

“不為你自己,也該你父母著想。”

“若有賢妻,便可在家中侍奉公公婆婆。”

“璚英雖好,卻終究要回去侍奉朱家公婆的,不能總在娘家,傳出去,豈不壞了太保的名聲?”

朱祁鈺道:“於康,你看範廣小女兒如何?”

“範廣和你父親,皆是朝中賢臣,朕的左膀右臂。”

“朕不怕告訴你們,範廣未來的功績,肯定不在你父親之下。”

“你們兩家強強聯合,朕願意看到!”

“於康,你便娶了範廣小女兒!”

“至於,於冕的妻子,朕從文臣當中幫你挑挑。”

“胡氏,你看著這於冕如何?”朱祁鈺忽然喚了一聲。

在勤政殿裡伺候的胡貴菊渾身一顫,趕緊跪在地上:“奴婢隻想在宮中侍奉陛下,不敢有非分之想。”

“這般緊張乾嘛?”

“你是老太傅孫女,算是朕的晚輩。”

“於冕是太保的兒子,雖然差了一輩。”

“但你們父祖皆是朕的左膀右臂,如何不能聯姻?”

朱祁鈺笑容可掬,讓於冕抬起頭來,指著於冕說:“你瞧瞧,他合不合你心意啊?”

胡貴菊小心翼翼抬頭,觸碰到皇帝的眼神,渾身一抖,趕緊低下頭。

她從皇帝的眼神中,看到了異常冰冷。

心裡猛地一顫。

皇帝最擔心的,就是於謙和胡濙聯合,壓製皇權。

若於冕和胡貴菊成親,那就不是天作之合了,而是聯合謀反,統統該殺!

“微臣粗鄙,擔不起太傅之孫女。”於冕也是讀書人,讀書人都壞,立刻意識到這一點。

“奴婢也沒有此心思,請陛下收回成命!”胡貴菊立刻拒絕。

“你倒是真挑呀。”

朱祁鈺嗔怪地看了眼於冕:“朕再給你挑挑,反正朝中百官的閨女,都在宮中,那些裹了小腳的就彆娶了,看著心煩。”

他心下稍安。

他先封於康為伯爵,又給於康賜婚,其實是在割裂於謙和於康的關係。

一旦於謙真有製衡他的心思,那麼於康,就是一招好棋。

養子,終究是養子。

在絕對利益麵前,親兒子都能弑父,何況養子嘍。

“暫且退下吧,朕再交代你倆一句,必須照料好太保,朕派京中最好的太醫,住在你家中隨時照料著,若太保有個閃失,朕拿你們兩個試問,知道了嗎?”

“臣等遵旨!”

於冕和於康退下。

於康歡天喜地的,從皇帝的言語之中,他感受到了極致的關心,看來陛下真心不疑慮功高蓋主,想到自己一片坦途,更是歡喜。

倒是於冕,怏怏不樂。

於康偷看了他一眼,以為是沒找到媳婦,心情不好呢。

於冕歎氣。

皇帝反複叮囑父親身體問題,是正著聽呢,還是反著聽呢?

太祖皇帝時,忽然就問了徐達的身體情況,當天晚上,徐達便暴斃了。

皇帝是什麼意思呢?

於冕摸不透,他清楚,父親不希望他們兄弟蹚朝堂渾水,但皇帝先大肆封賞,如今又要賜婚。

是在拉攏於康嗎?

他瞄了眼於康,兄弟倆的目光撞在一起,互相都沒說什麼,心思各異。

在絕對利益麵前,兄弟之間已經產生了裂痕。

“傳盧忠來見朕。”

於康封了爵位,不能再在緹騎做了。

於謙回京了,緹騎這雙眼睛,不能被他看到了。

“孟州回來了嗎?”朱祁鈺忽然問。

穀有之不知道,看向馮孝。

馮孝小心翼翼道:“已經回來了。”

“一起宣來,朕見見這個無名英雄。”朱祁鈺臉上露出笑容。

胡貴菊看在眼裡,心裡微微鬆了口氣。

但一旁伺候的林鈺,卻麵露不悅,皇帝憑什麼給胡貴菊賜婚啊,她哪裡比胡貴菊差了?

不過,人家還是想入宮伺候皇帝。

“都出去吧,讓朕靜靜。”

乾清宮人陸陸續續退出勤政殿,關閉房門,朱祁鈺一個人坐著。

胡貴菊在宮門外站著,等著侍奉。

這時,胡豅換上文人儒衫,匆匆進入乾清宮,瞧見胡貴菊,小聲叫了一聲:“鈺兒!”

她小名叫鈺兒。

胡貴菊輕輕搖頭,她在於謙伺候,是不能隨便私交侍衛的,這是機會。

尤其皇帝疑心重,不允許乾清宮內任何消息傳出去。

她可不敢犯忌諱。

胡豅秒懂,掠身時,輕聲道:“父親讓你安心伺候,若陛下給你賜婚,萬萬不可答應。”

胡貴菊瞳孔一縮,祖父竟然預料到了!

果然,皇帝在試探她。

倘若她敢答應,那就是滅族之禍啊!

胡豅就是傳此信而來,匆匆進入軍機處,又在勤政殿門口等著皇帝開門。

他們並不知道,乾清宮裡有一雙眼睛,看到他們在說話。

而這,很快彙總到許感手中。

許感拿著條子,認真記在奏章上。

他不會寫字,最近正在苦學,字寫得如蟑螂爬的一樣。

等到晚上,他的密揭會送到皇爺手中。

在等盧忠的時候,朱祁鈺收到密揭,瞟了眼門外的胡豅。

“好個老狐狸啊,在家裡都知道宮裡的事情,是宮裡有眼睛呢?還是真靠猜的?”

朱祁鈺合上匣子。

重新鎖上,藏起來。

雖然都知監的密揭上沒有談話具體內容,但他猜得出來。

“若朕非讓你們二人聯合呢?”朱祁鈺嘴角翹起。

於謙已經廢了。

當務之急,是儘快整飭京營。

不能再用範廣了,給範廣權力太大,不就相當於又製造出一個於謙嗎?

人心難製,有了絕對權力之後,範廣就算想當忠臣,也當不了了。

“叫王誠來見朕!”

當初讓王誠帶傷去宣鎮,好不容易回了京,本想讓他歇歇。

奈何,手頭人手不夠,還得啟用他啊。

“盧忠怎麼還沒來?”朱祁鈺推開了門問。

“回皇爺的話,緹騎大營設在城外,入城需要時間。”

馮孝回稟:“東廠的人已經到了。”

“讓他先候著,等盧忠來了,一起宣來。”

朱祁鈺看向胡豅:“有何事?”

胡豅進殿行禮,遞交一本奏章:“陛下,這是臣之父,閱覽宛平代知縣劉吉的奏疏,翻找出來的一本奏章,請陛下閱覽!”

朱祁鈺拿到手裡來。

這是永樂十九年,鄒緝上的奏疏:

“臣惟陛下肇建北京,焦勞聖慮,凡二十年,工大費繁,調度甚廣,冗官蠶食,耗費國儲。工作之夫,動以百萬,終歲供役,不得躬親田畝以事力作,尤且征求無藝,至伐桑棗以供薪,剝桑皮以為楮。”

“加之官吏橫征,日甚一日。如前歲買辦顏料,本非土產,動科千百,民相率斂鈔,購之他所……”

奏疏滔滔萬言,朱祁鈺認真看完。

今日,代縣令劉吉上書內閣,奏疏傳到皇帝手中,隻有寥寥數語:“來人,把劉吉呈上來的奏章,給朕找出來。”

很快,劉吉的奏章呈上來。

“良鄉則有驛遞累擾地糧獨重之苦;通州、薊州、三河,則有運糧運器輪蹄絡繹之苦……”

“香河之船隻焚矣,而複責以賠船、賠米,其何以堪?庫藏劫矣、馬騾儘矣,而複詰以籽粒依馬等項,其何以給至?”

“大興、宛平所最苦者,車輛之雇募,經承之需索,討夫討馬之交至遝來,買煤買豆買雜項之紛投錯出。凡此,皆小民赴湯蹈火,含冤忍苦,寧作他鄉之鬼……”

朱祁鈺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大興、宛平最苦,要承擔交至遝來的車輛之雇募、經承之需索、討夫討馬、買煤買豆買雜項等差役。差役煩若,老百姓已無法忍受,紛紛逃亡,不敢歸還。

“這是朕的大明嗎?”

朱祁鈺喃喃自語,宛平,要承擔無比勞重的夫役,所以人丁逃亡。

上次京畿糧荒,宛平、大興逃亡戶口最多。

難怪葉盛上書,想給流民封賞土地,流民拒不同意呢,原因在這裡啊!

都不願意承擔京畿的夫役!

這夫役,奏章裡說的,還隻是冰山一角。

還包括很多。

胡濙為何單獨上書呢?

想起來了,上次便上書柴夫役,朕還減免了一些,這次又借劉吉的嘴,勸朕解決夫役問題呢。

這個老頭,心思詭異啊。

一不小心,就著了道了。

這是看朕想做聖君,便用實事堵朕的嘴呢!

表麵奉迎,其實是出難題,這老頭,不好對付啊。

“明日朝會上宣讀,讓諸卿合計個章程出來,京畿百姓四散逃逸,總不是個事啊,但若減免了夫役,又加重朝堂負擔,如何找個平衡點呢?”

朱祁鈺看向胡豅:“你有什麼建議?”

他很看重胡豅,他是把鋒利的刀,和他爹胡濙可不一樣,那老東西,時不時的刀朕一下。

幸好於謙廢了,不然朕還真挾製不了他了呢。

胡濙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殿裡隻有朕與你,你說錯了朕也不怪你,隨便說說,不怕的。”朱祁鈺倒來了興趣。

胡豅總有驚天之語,他這心裡又有什麼驚人之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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