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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雞同鴨講,這些人都是漠北王讓殺的(1 / 2)

第211章雞同鴨講,這些人都是漠北王讓殺的呀,跟奴婢有什麼關係?

漠北王府。

孫太後貼身伺候太監王政傳懿旨口諭。

“什麼名單?”朱祁鎮滿臉懵。

“漠北王,這是聖母皇太後的口諭,奴婢可不知道。”王政是新補入仁壽宮的太監。

算是孫太後的心腹,但並不十分牢靠。

其人嗜酒好賭,幾次宮中查賭,都被孫太後隱瞞下來,所以王政對孫太後還算忠心。

朱祁鎮知道了,這是那個廢人的把戲!

“去稟報太後,說朕……本王不知道!”朱祁鎮拂袖而去,關閉房門。

那個廢人要有兒子了!

本王的皇位,豈不徹底沒希望了?

朱祁鎮看著這簡單得不像話的正殿!

本來南宮也是富麗堂皇的,都好東西都被那個廢人收走了!

隻留下孤寂的房梁!

連伺候的人,都越來越少!

朕就是個囚犯!

“請漠北王開門!”一道冰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朱祁鎮心頭一跳,是許彬。

這條本來是他的狗,但被閹了之後,竟倒向了那個廢人!

養不熟的白眼狗!

該死!

“本王累了。”朱祁鎮插上門,直接進內堂睡覺。

他也悲催,身邊連個伺候的宮人都沒有。

都被趕出宮不說,很多事情都靠自己動手。

嘭!

朱祁鎮還沒躺下。

房門就被踹開了。

許彬虎著臉進來,跪在堂前:“請漠北王遵從聖母懿旨!”

嘭!

朱祁鎮窩心一腳,把許彬踹翻,怒吼吼道:“滾出去!”

“請漠北王遵從聖母懿旨!”許彬爬起來。

朱祁鎮又踹了一腳。

許彬又爬起來,正色道:“請漠北王遵從聖母懿旨!”

“你到底是誰的狗!”朱祁鎮暴怒。

“奴婢是天家的狗。”許彬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充滿怨毒。

我從好好的文官,變成了太監。

不就是因為您嗎?

我親愛的太上皇!

“本王也是天家!”

朱祁鎮暴跳如雷:“你豈敢逼迫本王?”

“請漠北王遵從聖母懿旨!”許彬又規矩跪下,像複讀機。

“滾!”

朱祁鎮踹不動了,氣喘籲籲。

許彬還要說話,朱祁鎮嘶吼:“本王讓你滾!出去!本王不想聽到伱的聲音!”

但許彬不動彈。

“好,你不走,本王走!”

朱祁鎮實在沒轍,他不能殺人,不能授人以柄。

結果,他剛走,卻被許彬抱住一條腿:“請漠北王遵從聖母懿旨!”

“你沒完沒了了?”朱祁鎮凶性上來,一腳踹在許彬的身上。

許彬還重複這句話。

“你這條不聽話的狗,本王踹死你,踹死你!”

朱祁鎮不停踹他。

累得氣喘籲籲,有些站不穩,想扶著牆壁,但距離牆壁很遠。

許彬臉上、身上都是腳印。

還是重複這句話:“請漠北王遵從聖母懿旨!”

話音方落,順勢一帶。

噗通一聲,朱祁鎮失去平衡,啪嚓一聲摔在地上。

朱祁鎮被摔得七葷八素,腦子嗡嗡作響,完全沒想到,許彬敢放倒他?

指著許彬:“你、你敢傷害本王?”

“奴婢不敢傷害王爺!是王爺沒站穩摔倒了,和奴婢無關!”許彬卻還抱著他不放手。

“鬆開本王!你給本王滾!滾!”

朱祁鎮覺得五臟六腑都痛。

但看見許彬,心裡更痛。

氣得暴跳如雷。

許彬立刻鬆開大腿,然後欺身而上,跪在了朱祁鎮的腿上:“請漠北王遵從聖母懿旨!”

“你、你……下去!下去!”

朱祁鎮腿抽筋了。

關鍵這個姿勢……惡心。

許彬卻看著他,模樣十分氣人:“請漠北王遵從聖母懿旨!”

“你能不能閉嘴!”

朱祁鎮被這句話折磨發瘋了:“本王也是天家,聖母是本王的親母!本王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輪不到你個太監指手畫腳!”

“請漠北王遵從聖母懿旨!”許彬更擰。

“來人,把他殺了!把他殺了!”朱祁鎮指著許彬,恨本王手腳無力。

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這個該死的奴婢欺負本王手無縛雞之力!

嘭!

許彬更狠,一頭磕在朱祁鎮肚子上。

朱祁鎮痛得想彎曲起來,但身上壓著一個人呢,根本起不來,他不得不平躺。

腹部更痛了!

這個老頭練鐵頭功了嗎?

“請漠北王遵從聖母懿旨!”

嘭!

許彬又一頭磕在朱祁鎮肚子上。

王政進殿一看,不忍直視:多疼啊。

朱祁鎮竟覺腹中翻湧,像是什麼東西要返上來一樣。

“你、你彆磕了……”

嘭!

許彬又一腦袋磕下去。

朱祁鎮終於忍不住了,一張嘴,噴了許彬一臉。

“本王哪來的什麼名單!沒有啊!本王去哪給她!”朱祁鎮胃裡舒服了,但是味道難聞啊。

“奴婢不信。”許彬說話更氣人。

關鍵他唾麵自乾,臉上的惡心玩意兒,就這樣掛著。

也不拿下去。

也不擦擦臉。

結果……

嘭的一下,他一頭磕在朱祁鎮肚子上,臉上的惡心玩意兒,全都蹭在朱祁鎮身上了!

“啊啊啊啊!本王要殺了你!”朱祁鎮發瘋了!

這時,王政縮頭縮腦的進來,剛巧看到這一幕,也覺得胃中不適。

“快,快來救本王!”朱祁鎮看到了王政。

王政掉頭就跑。

這種事,可不能瞎看,有點惡心。

“回來,你回來!”

朱祁鎮眼淚流了出來:“抽筋了,真抽筋了,你起來!起來,有話好好說,真抽筋了……”

“請漠北王……”

這話就像魔咒一樣,朱祁鎮怒吼:“閉嘴!本王沒有什麼名單,沒有!”

嘭!

許彬狠狠用腦袋撞他的肚子。

那惡心的玩意兒,又沾到許彬的臉上了。

然後又磕一下。

又蹭回去了。

朱祁鎮慘叫個不停。

這時劉夫人、周夫人等人全都過來,場麵不忍直視。

“救我啊!”朱祁鎮臉上全是鼻涕眼淚,十分狼狽。

尤其是蟒袍的胸口上,那一灘,實在是精彩。

“好個狗奴,快點起來!”劉夫人是真的關心朱祁鎮,也不嫌棄他埋汰。

嘭!

許彬卻狠狠用頭撞朱祁鎮的腹部。

朱祁鎮兩眼一翻,差點暈厥過去。

劉夫人等人趕緊把許彬拉開。

好在許彬歲數大,換做壯漢,這幾個頭,肯定把朱祁鎮送去西天了。

周夫人給朱祁鎮順氣,把朱祁鎮扶起來:“養不熟的白眼狗,本王對你這麼好,你卻反咬本王一口!”

“請漠北王……”

“閉嘴!”

這話仿佛是魔咒,朱祁鎮一聽就暴跳如雷:“把他的嘴堵住,不許他說話!”

許彬嘴巴被堵住後,則朝著朱祁鎮流淚。

“你個白眼狗還知道哭?”

朱祁鎮爬起來,揚手幾個耳光,甩他臉上。

又覺得身上惡心,趕緊脫了蟒袍,罩在許彬的身上:“你喜歡,就讓你聞著去吧!”

許彬則有話要說。

呸!

朱祁鎮一口痰吐他身上:“狗東西,憋死你!”

“你們,把他丟出去,本王永遠不要見到他!”

許彬卻瘋狂搖頭。

王府伺候的太監實在不多,不到十個。

被叫來,把許彬綁起來,丟出去。

而王政卻跪在門口:“請漠北王遵從聖母懿旨!”

“你個狗奴,還敢回來?”

朱祁鎮氣壞了,衝上去就是一腳。

王政應聲栽倒,卻還是堅持道:“請漠北王遵從聖母懿旨!”

“你有病嗎?為什麼隻會說這樣一句話?”

朱祁鎮一聽這話,就想殺人。

王政爬起來,哭著說:“漠北王,今日完不成懿旨,奴婢就不準回宮!”

話音方落。

在漠北王府伺候的宮人,全都過來跪下,不停磕頭:“請漠北王遵從聖母懿旨!”

“你、你們!都反了不成!”

朱祁鎮指著他們,怒不可遏。

“這是都知監許提督的命令,若漠北王不遵懿旨,就打死我們這些奴婢!”王政磕頭。

朱祁鎮明白了,是那個廢人的手段!

“本王沒有什麼名單!沒有!你們就算把頭磕破了,也沒有!”朱祁鎮爆吼。

可是,宮人都在磕頭。

“都反了不成!”

劉夫人叱罵:“連漠北王的話都敢不聽了?都起來!不許再說這句話了,聽到了沒有!”

她就是原來的劉敬妃。

心裡是向著朱祁鎮的。

“誰這麼大的威風啊?”

吱嘎!

漠北王府打開角門,許感慢慢走進來:“這不是劉夫人嗎?怎麼?訓斥奴婢呢?”

劉夫人看到他,驚懼地後退幾步。

“喲,怎麼還被綁著呢?”

許感看見被綁著的許彬,登時笑道:“嘖嘖嘖,瞧瞧這臉上,怎麼這麼臟呢,在唾麵自乾呢?”

許彬被解開後,匍匐在地上:“奴婢無能,不能勸說漠北王遵從聖母懿旨。”

“廢物!”

許感也不難為他了,畢竟歲數這麼大了。

皇爺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

就留他一條狗命。

“奴婢知錯!”許彬跪到一邊去。

許感則慢慢走下台階,走到朱祁鎮麵前,恭恭敬敬行禮:“奴婢參見漠北王!”

“滾!”朱祁鎮彆過頭去,不想看他。

許感則笑了,慢慢轉過頭,看向在漠北王府伺候的奴婢,厲喝道:“一群廢物!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拖出去,都殺了!”

那些宮人磕頭求饒。

朱祁鎮的王妃們驚恐萬分,全都悄悄退到了朱祁鎮身後。

畢竟許感是老朋友了。

“求本督有什麼用啊?你們的命,在漠北王手裡!”

許感慢慢轉過頭,向朱祁鎮行禮:“奴婢請問漠北王,在哪裡行刑呀?”

“你,滾出去!”朱祁鎮指著許感大罵。

“哦,漠北王的意思是,就在這裡行刑呀!”

“承蒙漠北王厚愛。”

許感躬身行禮後,轉過頭來厲喝:“都聽到了嗎?動手吧!”

都知監的太監抓出個宮女。

周夫人捂住嘴巴,這是她的貼身婢女。

“夫人救命啊,夫人救命啊!”那宮女向周夫人求救。

周夫人不敢說話。

眼巴巴地看著朱祁鎮。

在這漠北王府伺候的宮人,都是貼身的,一旦被殺一個,人心就徹底散了。

倘若王府內再無人為他漠北王賣命?

他在府外有再多布置,又有什麼用呢?

“住手!”朱祁鎮壓住怒氣。

“漠北王讓快些,彆讓她痛苦,給她個痛快。”許感笑道。

啪!

朱祁鎮狠狠一個耳光抽在許感臉上:“本王讓你住手!本王看誰敢動!”

歘!

都知監的太監,一刀劃開了宮女的脖子。

鮮血如注。

朱祁鎮眼前一片殷紅。

跪著的宮人,瑟瑟發抖。

王妃們驚恐地捂著嘴。

許感,竟敢在王府內殺人?

“下一個!彆讓漠北王等得太久!”

“漠北王不快,就得拿咱家撒氣,咱家可交代不起!”

許感揉了揉臉頰,直接跪在地上,磕個頭道:“奴婢殺得太慢,請漠北王恕罪!”

又一個宮女被拉上來。

那是劉夫人的貼身婢女。

刀刃放在她的脖子下,她驚恐大喊大叫。

鮮血,濺起來。

又一個人沒了。

朱祁鎮終於回過神來,一腳踹翻許感:“本王讓你停下,停下!”

“漠北王讓大家快點?都聾了嗎!都快點!”許感爬起來,又跪下。

“你聽不懂本王的話嗎?你個死太監,聽不懂人話嗎?本王讓你彆殺了!”朱祁鎮暴跳如雷。

“奴婢知錯!”

許感磕個頭後,森然地看向都知監太監:“都聾了嗎?沒看見漠北王生氣了!再手慢的,也都拖出去砍了!”

“本王讓你彆殺了!”

朱祁鎮越說,死的人越多。

眨眼之間,七八個老太監都被砍了。

“本王手上沒有什麼名單,真的沒有!”朱祁鎮自己都崩潰了。

連王府內的奴婢都保不住。

誰還會信他?

他還有可能登基嗎?有嗎?

“都聽見了嗎?漠北王發怒了,一起動手,全都殺了!”許感厲吼。

然後又磕頭請罪。

這是雞同鴨講。

所有宮人都被拉出來。

刀架在脖子上麵。

許感則看向朱祁鎮,仿佛在說:沒事,奴婢殺完了,還有王妃呢?您女人多,死幾個也不心疼。

“本王給你!”

朱祁鎮慘笑幾聲,走進內堂,把閣部重臣名字都寫上,然後交給許感。

許感剛要看,朱祁鎮厲喝:“你敢看?打開試試,你主子得先撕了你!”

許感覺得這張紙很新,像是假名單。

但真的不敢看。

他慢慢回頭。

歘!

刀刃劃破脖子的聲音。

“你怎麼不守信用!”朱祁鎮爆吼。

他親眼看到,很多張熟悉的麵龐,倒在血泊裡。

整個漠北王府,隻有許彬一個活著的奴婢。

所有奴婢,都死了!

許感慢慢站起來:“這都是漠北王的吩咐呀,奴婢隻是聽命行事罷了!這回可全了您的心願了。”

“你、你……無恥!”

朱祁鎮憋了半天,最後隻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

“和漠北王比起來,奴婢是小巫見大巫。”

“畢竟您一動手,可是幾萬幾萬的人死呀,前赴後繼的。”

“瞧瞧奴婢這張嘴,淨說什麼大實話?”

許感使勁扇自己兩個耳光,然後磕頭:“求漠北王恕罪!”

“本王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朱祁鎮死死盯著他,要是眼光能殺人得多好。

“謝漠北王誇獎,奴婢就不打擾漠北王了。”

許感又磕個頭,行禮。

慢慢退下。

又想起什麼,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奴婢將漠北王的府邸弄臟了,卻無暇收拾,隻能求漠北王見諒。”

嘭!

角門開啟,又關閉。

留下漠北王府滿地屍體。

朱祁鎮看著那些張熟悉的麵龐,一會笑一會哭,人似乎是哭了。

許感入宮稟報。

而在江西,龍虎山。

龍虎山屬於廣信府,算是廣信府、饒州府、撫州府三府交界。

楊信正在山上練兵。

以龍虎山為根基,輻射三府,在三府境內剿匪。

一麵剿匪練兵,一麵整飭江西衛所。

他先將寧王府軍和靖江王府軍控製在手,優勝劣汰後,並入虎豹軍,然後再整飭衛所。

正一道北遷之後。

此地仍是道教總壇,來參拜者不計其數。

楊信可不敢招惹道君老爺,雖說是在龍虎山練兵,其實是在山下,山上的東西他一點不敢亂動。

虎豹軍人數暴增到了兩萬六千人。

多是江西本地匪類。

他本想釋放為民。

但馬瑾卻說,當過土匪的百姓,是不會當農民的。

乾脆,放在衛所裡養著,等虎豹軍回京後,將這些人拆分出來,移到關外去。

楊信不敢擅自做主。

上書朝廷,得到皇帝禦批。

準許擴大虎豹軍,人數不限。

剿匪越多,虎豹軍隨之壯大,但虎豹軍也不能良莠不齊的吸收,就將一部分人移去了湖廣。

湖南湖北因為這些人,吵到了朝堂上去。

楊信看得熱鬨。

“總兵大人,錦衣衛提督大人有密信來報!”簡陋的江西總兵衙門,霍亮匆匆趕到。

拿出密信和調令。

“地圖拿來!”楊信不敢怠慢。

金忠是錦衣衛提督,更是陛下的心腹,絕不能有失。

“霍大人,我軍抵達梅林,最快要三天時間。”楊信讓人清點船支。

江西號稱水鄉,水路四通八達。

張善就在鄱陽湖岸的都昌,督建造船廠。

“越快越好!”霍亮苦笑。

而在梅林。

金忠住得好睡得香,天天都有美人相伴,各種意想不到的玩意兒,供他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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