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刑不上大夫,哪來的狗屁規定!_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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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刑不上大夫,哪來的狗屁規定!(2 / 2)

歐信已經回了營帳。

隻有一個不知生死的莊芳,耷拉著腦袋,被掛在沙灘上,孤零零地陪著他。

偌大的海灘,連個人都沒有!

那種感覺,讓人震恐。

“我說了,我都說了!”

林灝哀求。

但沒人能聽到。

他後悔了,為什麼要激怒歐信呢?

而歐信,此刻正跪在地上,看密旨。

然後把密旨,放在案上,三拜九叩後,趴伏在地上,嗚嗚痛哭。

皇帝批複,授和維正五品奉議大夫,蔭長子入國子監,次子入宮中做侍衛。

“微臣歐信,謝陛下天恩!”

歐信痛哭不已。

皇帝讚和維為大明忠臣,命其老家修和維墓,寫上大明忠臣四個字。

皇帝還告訴他,在廣東放手施為。

廣東布政使侯臣本該被除職,但礙於年關將近,不宜派朝臣出京,令其暫代廣東布政使,但不必忌諱侯臣。

讓他有事找太監劉震海,劉震海自會幫襯他。

歐信哽咽個不停,為陛下的信任哭泣,也為和維的慘死而哭泣。

他將密旨揣入懷裡,才慢慢爬起來,他腿傷還沒好呢。

廣東的核心是廣州府。

隻要拿下廣州府,廣東東部都是蠻夷之地,用重兵平推即可。

歐信走出了大帳。

夕陽和海平麵交接,把海平麵染紅,映照出燦爛的色彩。

而海水已經到了林灝的胸口。

林灝已經窒息了。

水沒過胸口,水壓會擠壓心臟,使人窒息。

歐信讓人解開繩子,把林灝往上提一提。

這回更難受了。

兩隻腳懸在水裡,而且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咬他的腳。

“我什麼都說,不要折磨我了,不要了!”林灝哭得不行。

他的皮膚從爆皮開始,已經呈血色,仿佛隨時都能裂開。

“說!”歐信懶得折磨他。

“我年過三十,卻考不中舉人。”

“隻能走些旁門左路。”

“就花錢作弊,才考中了舉人。”

“本以為會試還要花錢舞弊的,卻不想我十分幸運,一舉高中進士,簡直我想都不敢想。”

“但我在京中,等著分配的時候。”

“有不速之客,找到了我。”

“他要向禮部舉報,我鄉試作弊!舉人是作弊出來的!”

林灝痛哭流涕:“一旦被查出作弊,我就完了,我家都完了!”

“本以為,他就是想要錢。”

“但他隻提出一個要求,讓我不要留在翰林院,最好去地方,廣東、福建都可以。”

“我求爺爺告奶奶,花了很多錢,大好的前程不要,跑到潮州府大奧,一個窮縣,做縣丞。”

“但我隻會讀聖賢書,不懂如何治政。”

“當時,溫州師爺之風,已經悄悄興起,新中的進士,家中有餘財,都會去溫州聘請一位師爺。”

“上任的路上,轉道去溫州,千挑萬選,選了楚珍當師爺。”

“我真的不知道,楚珍會暗中害我。”

林灝羅裡吧嗦的,說的都是廢話。

“說正事,本官不想聽你廢話。”歐信聽得煩。

剛到大奧,大奧縣縣尊死於任上。

他是縣丞,自然而然升任做縣官。

之後幾年,他官運亨通,不停升遷。

從大奧,到惠來縣,到海豐縣,到歸善縣……一路升遷,做到了高州府知府、然後就是肇慶府知府。

在肇慶府,他做了七年知府!

政績考核為上等。

下一次京察後,他就能順勢高升。

而作為回報,他養著林傑,養寇自重。

而他所任的縣,都是海邊的縣,都是出海口必經之路,大批的貨,都會經過他的縣,走出海外。

所以,他下一個謀任的福建布政司右參政。

說不定他運氣好,過幾年就當上了福建布政使呢。

到時候他就不受那夥人的擺布,反而可能擺布那夥人了呢。

歐信聽明白了。

這是一個龐大的組織。

組織的源頭在浙江!

從作弊開始,就把一個人吊住,為他們賣命。

這和今年的科舉舞弊案,是不是很像?

還有攛掇役夫造反的浙江商人,是不是很像?

還有,地下那個製造軍械的地下室,是不是很像?

所有線索,都指向了浙江。

“這些年,你都安插了哪些人?”歐信問。

想把這個組織連根拔起。

就得把藏在沙子裡的人,一個一個挖出來。

就如一株花的根係,四通八達,濡養根脈。

不能圖快,折斷花杆,就以為萬事大吉。

那是絕對不行的。

因為根係中的任何一根濡須,都可能再次紮根,形成一株新的花。

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

“我……”林灝說沒有,誰會信呢?

他沒辦法,隻能說出一些人名。

歐信目瞪口呆,整個肇慶府,有好的嗎?

“還有呢?”

“沒、沒了!”林灝趕緊搖頭。

噗通!

歐信鬆了繩子,林灝被拋進水裡。

林灝不停掙紮。

眼看不行的時候,歐信又把他提出來。

“你不老實啊!”歐信重新綁上。

但水已經沒過了林灝的脖子。

海浪啪啪砸在他的臉上,根本說不了話。

“你的家人很快就到了,你的小女兒命好啊,在宮中伺候著呢。”

歐信說什麼,林灝根本聽不清,海風嗚嗚地鑽進耳朵,什麼也聽不到。

把林灝提起來。

“你履曆這麼多地方,會不留自己的人?糊弄鬼呢!”歐信厲喝。

“我、我還沒說完呢!”林灝不想被淹死。

這邊有個傳說,淹死的人會變成水猴子,泡在水裡,追魂索命。

他是文官啊,回到京師。

被刑部、大理寺審查,他也不怕。

後麵的人會給他脫身的機會的。

再說了,他女兒在宮中伺候呀,萬一陛下看重了呢,他就能脫罪了。

他知道的東西很多,後麵的人不會讓他吐口的,一定會來救他,一定!

林灝又吐出很多名字。

但有一個名字,讓歐信瞬間暴跳如雷:“你胡說!你胡謅八咧!”

他瘋了似的蹚水過來,一把抓住林灝的脖子,使勁提起來,目眥儘裂:“你告訴本官,你在胡說!”

林灝瞅著他,傻笑起來。

和之前的恐懼驚恐,判若兩人。

“你笑什麼!”

歐信抓著他的頭,使勁撞礁石。

林灝後腦流血,卻在笑:“那你說,我們為什麼能掌控你的行蹤呢?哈哈哈!”

歐信鬆開了他,滿臉難以置信,卻堅定的搖頭:“汙蔑,這是汙蔑!”

“你沒發現,那個局那麼巧嗎?”

“你身邊有我們的奸細。”

“你的一舉一動,我們都了如指掌。”

“嗬嗬嗬!”

林灝在笑。

他被楚珍算計了,但何嘗不是他在推著楚珍走呢?

殺了歐信,他的秘密就掩蓋住了,這是他必須選擇的。

“不可能,不可能!”

歐信陷入回憶,卻十分堅定道:“那他為什麼要替本官擋箭?他為什麼要去死?”

林灝的名單裡,有和維!

是和維,給他通風報信的。

歐信不信。

根本不可能的,和維在廣西就跟著他了,一路上兩人相談甚歡,可謂是知己。

倘若和維是預先安排好的,難道那夥人能掐會算?還是說,他們早就知道他歐信會名聲鵲起?

所以提前安排了和維?

根本不可能的!

他歐信不是傻子。

和維臨死前,對大明忠心耿耿,鐵血丹心,豈能是叛臣?

他連死都不怕,什麼事能威脅他呢!

“也許是他良心發現,也許是他瘋了吧。”林灝就是笑,眼神中閃爍著惡毒。

若沒有歐信,他還好好的當自己的知府。

過幾年,他就能去福建當參議了。

所有的一切,都被歐信給毀了。

歐信,那我也要毀了你。

林灝一咬牙,將腦袋沉入海水裡,自殺,是他最好的結局。

但是!

歐信手疾眼快,把他從水裡撈出來:“想死?沒那麼容易!”

他直接把林灝從水裡拖出來。

把他的臉,按在沙子裡。

歐信目光血紅。

彆人可以誹他、謗他、侮辱他、罵他,唯獨不能褻瀆和維!

和維鐵血丹心,一心為國!

大明正是因為有這樣的人,才會經久不衰!

“和維是大明的忠臣,陛下親筆禦旨,容你汙蔑?”歐信泄了底了。

林灝當了這麼多年的官。

立刻明白,歐信敢在肇慶府做這些事,完全是皇帝的授意。

那麼皇帝就是要清查海商了。

當他被提起來的時候,大聲嘶吼:“和維是奸細,和維是奸細!”

“你歐信包庇和維,蓄謀造反!”

“你冤殺忠良,必遭雷劈!”

歐信知道壞了!

林灝大聲嘶吼,附近兵卒都聽到了。

若這個時候,殺了林灝,他歐信就解釋不清了。

若不殺,任由林灝胡言亂語,他的清白無所謂,陛下怕是要被牽連出來!

陛下大計被毀,他受不起雷霆之怒。

“閉嘴!”

他直接把林灝的腦袋按在沙子裡。

讓他住嘴。

“你在怕什麼?歐信,你才是最大的叛臣!你究竟和誰勾結?”

林灝還在嘶吼,但進嘴的全是沙子。

恰好這時,陽江縣的知縣趙英趕到。

不顧兵卒阻撓,連跑帶顛地到了海邊。

手中提著劍,威脅著兵卒。

剛好看到歐信殘害林灝,手指顫抖地道:“歐參將,你豈能私設刑罰?”

歐信吞了口吐沫,自己太嫩了。

被人玩了!

林灝用和維亂他心智,其實在拖延時間,等人救他。

擺在他眼前隻有兩條路:其一,殺了林灝,一了百了,大不了把人命背下來,聽候發落。

但這樣一來,他必被解職押入京師,所有努力都白費了,抓到的尾巴,也會收起來,什麼都查不到了。

其二,讓林灝起來說話,在傳入中樞之前,把事情清查清楚,大不了他也落個同謀的罪名。

這是玉石俱焚的伎倆,很虧啊。

搞政治是真的累啊!

歐信慢慢鬆開手,鬆開了林灝。

林灝抬起頭的瞬間,高聲道:“他歐信勾結和維,逼供本官,伺機造反!快去布政司稟報,歐信勾結和維造反……”

他聲音巨大,羅裡吧嗦說個沒完。

那些土兵都有點聽懂了。

歐信看向陽江知縣趙英。

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是林灝名單裡的人。

“府尊,現在不是互相指責的時候。”

“雙魚所遭了海盜,全軍覆沒。”

“儒洞和太平堡被攻克。”

“如今海盜已經朝著陽江而來了!”

趙英急聲道:“請歐參將快快援助陽江!”

歐信以為,趙英會抓住不放呢。

繼續用言語上的口角。

卻不想趙英技高一籌,引海陵島上的林傑攻打城池,逼得他歐信不得不放棄審查。

引海盜劫掠。

一來是為了救林灝。

二來是讓名單裡的人金蟬脫殼。

也會清除掉所有證據,等歐信回來再查的時候,什麼也查不到了!

好厲害的手段啊!

歐信再次陷入兩難。

若現在放棄,他還不如直接殺了林灝,免其後患。

一步走錯,步步受製!

他娘的!

歐信咧開嘴獰笑,抹了抹臉上的海水。

讓人去打淡水,先衝淡。

身上沾了海水,是要及時衝淡的,否則皮膚會爆皮。

“參將大人!海盜在攻打城池啊!您快出兵呀!”趙英滿臉焦急。

他也是舉人出身。

沒考中進士,路數和林灝一樣,他先擔任一個窮縣的縣丞,結果剛到任一年,縣尊死了,他就補入知縣。

又使了些銀子,過幾年,就調任陽江這樣的中等縣,擔任縣尊了。

林灝皮膚癢得不行。

也想衝淡。

但歐信不給他水。

“歐參將,你不是體恤民生嗎?”

“關心百姓嗎?”

“此時為何不在乎黎民百姓安危了呢?”

林灝內涵他:“人呐,說彆人的時候,總是站在道德製高點上指責,輪到自己的時候,就想得很多了?嗬嗬!”

歐信洗乾淨,又仔細擦乾腿傷,重新包紮。

也不理林灝的酸話。

“本官會派人去擊退海盜。”

若和維在此。

就可以派和維去了。

現在沒有獨當一麵的人。

他也在思考,派誰去呢?

局麵過於被動。

“大人,那林傑聚眾一方,勢大力強,儒洞和太平堡已經被攻克了,不知道多少百姓要被殘害,得您親自去呀!”

趙英滿臉著急。

戲不錯。

海盜是你招來的,賊喊捉賊。

“歐參將,若你還是這個態度,本官就要參你一本了!”林灝義正嚴詞道。

猛地!

歐信意識到了什麼,失蹤的楚珍,會不會出現在林傑的海盜裡呢?

海盜來得恰到好處。

他們和林灝是不是形成某種默契了呢?

之前林灝十分驚恐的,為何忽然就強硬了呢?

從何時開始的?

什麼事情讓他變化的呢?

“仲阿思,過來!”

歐信決定提拔蠻將。

一個皮膚黝黑,身體矮壯的男人大步流星走過來,他赤著上身,腰間彆著刀,手不離刀,十分珍惜。

恭恭敬敬跪下,用土話說:“大人!”

“本將命你帶著一萬人去陽江,剿滅海盜。”

歐信用土話,哇啦哇啦地說。

這些土司,互相之間語言也不通,彼此交流也得連比劃帶說,才能明白。

所以,歐信下達命令的時候,一點都沒有氣勢,邊比劃邊說。

“標下遵令!”

仲阿思是猛將。

看看他腰裡彆的刀就知道,那是賜給他的。

土人中,隻有得大功的人,才會被賜刀。

趙英卻說海盜勢大,一萬人肯定不夠。

“趙知縣,陽江危及,可你這個一縣之尊,為何臨陣脫逃呢?”歐信才不信他的鬼話。

趙英麵容不變:“最先被夷滅的是雙魚所。”

“海盜上岸後,殘害的是儒洞和太平堡。”

“所以下官收到消息,來到您這裡求救兵!”

他說得滴水不漏。

“你好好的縣官不當,卻去當夜不收?不矛盾嗎?”歐信還抓不住他小辮子呢。

“大人切莫仗著位高權重,便欺壓下官!”

趙英臨危不懼:“下官乃一縣父母官,若陽江被攻克,下官願引頸就戮!”

“下官來此,乃是為了陽江百姓著想!”

“絕非為一己私利!”

歐信真想給他一個耳光。

“歐參將,海盜劫掠,不止要防備陽江,也要防備沿海所有縣城,要令百姓快速內遷回城。”

林灝吱嘎吱嘎不停撓,皮膚已經充血了:“本官要調配諸城,防備海盜,為百姓著想。”

本官就沒為百姓考慮嘍?

歐信憋一肚子邪火,揚手就要抽他。

林灝下下意識躲了一下。

蠕了蠕唇,道:“歐參將,你懷疑本官,本官也懷疑你。”

“既然你我互相懷疑,不如各退一步。”

“上書給中樞,等中樞評斷!”

林灝就是想脫身。

“美死你了!”

歐信瞥了眼趙英:“你不是擔心陽江百姓嗎?還不回去坐鎮!”

“下官謝歐參將調兵!”趙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剛等趙英退下。

歐信就明白過來了:“回來!”

衝出帳門,跑了幾步,大吼道:“仲阿思,給本官滾回來!”

一旦仲阿思和趙英一起走,那就是肉包子打狗。

趙英有八百個心眼子。

仲阿思隻是一個蠻將,腦子缺根弦,又是被歐信挾製過來的,心中必然不服。

一旦分兵,被趙英攛掇幾句,鬼知道會不會造反!

仲阿思滿臉訝異地過來,跪在地上:“大人招小的何事?”

歐信到嘴邊的話,頓時哽在喉嚨裡。

想大軍不亂。

他歐信就得親自領兵去。

一旦他走了,林灝這條線就斷了!

他娘的!

做事咋這麼難呢!

一步一個坎兒,該如何蹚過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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