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朱大陰陽師祁鈺:朕噴死你們這幫廢_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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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朱大陰陽師祁鈺:朕噴死你們這幫廢(2 / 2)

divcass=”ntentadv”“朕什麼時候能指望上你們呢?”

朱祁鈺怒不可遏:“罷了,朕不想看到你們,滾出去跪著。”

趙英八人哭泣。

皇帝對他們不可謂不好。

有的放在身邊當侍衛,有的放去講武堂重點關注,全都在調教,除夕宴也都賜了海鮮火鍋。

奈何自己不爭氣,淨惹皇帝生氣。

他們還能怪誰?

“張敷華,你眼珠子轉什麼呢?”

朱祁鈺更生氣了:“你爹張洪在天之靈,看到你這副熊樣子,估計已經抹脖子自殺了!”

“你爹張洪,在土木堡殉節而死,國之大者!”

“你呢?”

“花天酒地,朕蔭你入國子監,派遣名師調教你,你就是這般回報朕的?”

張敷華極為聰慧,過目不忘。

偏偏他不用啊,天天在會館裡麵掛賬,你能還得起也行,沒錢還窮橫,在會館裡裝富家公子哥。

要不是朱祁鈺允他掛賬,他早就被亂棍打出去了。

估計被卸胳膊卸大腿了。

“你爹死的英雄。”

“朕不想讓英雄之子蒙塵。”

“對你極儘優容。”

“你呢?”

“乾了什麼?”

朱祁鈺冷笑:“你今年多大了?還是個孩子嗎?還用耳提麵命、諄諄教導嗎?”

“朕操心你的前途,你卻不把自己的未來當回事。”

“就算你爹活著,對你也就這樣了,朕把你當成子侄般培養,你卻這麼不爭氣!”

“朕有什麼辦法?”

張敷華收斂了頑皮之色,趴伏在地上,冷汗涔涔。

皇帝對他好,他把這當成理所應當,並不珍惜。

浪費天賦,花天酒地。

誰不喜歡玩樂?

梅花香自苦寒來,不經苦哪有甜?

“學生知錯。”張敷華垂淚。

“又糊弄朕?”

朱祁鈺不信:“你也是土木堡戰歿者的家眷,但你看看今天,跪在這裡的,除了你,還有其他人嗎?”

“人家都知道上進,唯獨你不知道;”

“唯獨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唯獨你不知道為父祖爭一口氣。”

你都屢教不改了,朕還信你?

“你們的父祖兄弟,在土木堡殉難,都是英雄!”

“英雄之子,不該蒙塵。”

“可英雄兩個字,說得容易,卻是用命換來的!”

“他們以死,換取後代的優容。”

“哼,你張敷華今天得到的富貴,是你爹的血換來的!是你爹的命換來的!”

“不然朕會管你?”

“朕都不認識你這根爛蔥!”

朱祁鈺語氣森冷:“抬起頭來,告訴朕,你對得起你爹嗎?你母親殉節而死,你對得起你娘嗎?”

張敷華抬起頭時,已經滿臉淚涕。

“學生從今天起,洗心革麵,為先父母爭一口氣,為陛下爭一口氣,為土木堡殉難者爭一口氣!”

張敷華重重磕頭。

“朕能信你嗎?”朱祁鈺問。

“學生若再不奮起,願陛下賜死!”張敷華淚涕橫流。

“彆用朕賜死你,去你爹娘墳前自儘……”

朱祁鈺道:“不,彆給你爹娘丟人,他們是英雄,不想看到他們唯一的兒子是狗熊!”

“自己找個犄角旮旯,自儘去,彆浪費空氣,浪費土地。”

張敷華磕頭:“學生謝陛下天恩!”

“朕希望在景泰十一年的殿試裡,看到你的身影!聽到了嗎?滾吧!”

張敷華磕頭謝恩。

他是第一個全須全尾出來的。

劉健小心翼翼打量皇帝一眼,原來皇帝在借機教育臣子,警示勳貴之子,教導文官之子,皇帝是真心希望他們成才的。

“錢溥,你是第一個被抓過來的官員吧?”

朱祁鈺本來對錢溥寄予厚望的。

“朕本來要把你補入閣部的,你卻很有出息呀,出現在這裡了。”

“你告訴朕,你為什麼罵朕啊?”

錢溥真的冤枉。

他是真的在街上賞燈猜謎的時候,因為猜燈謎猜的太多了,被番子抓住的。

就不該顯欠兒。

朱祁鈺聽他說完,忍俊不禁:“那你心裡就沒半分怨懟嗎?”

這能沒有嗎?

天下人都有,你問問胡濙、於謙,他們怨氣肯定比我還大呢,您也動刀動槍啊?

“微臣知罪!”錢溥乖乖磕頭。

“朕也不罰你了,你去組織這些文人戍邊。”

“做得好,朕就允你補入閣部。”

錢溥臉色微變。

這是讓我自絕於文人呀!

罰的反而無事,不罰的才最倒黴。

“微臣謝陛下不罰之恩!”錢溥磕頭。

誰願意一輩子窩在國子監,著書立說?

錢溥也想入主中樞。

得罪人也得乾。

不納投名狀,皇帝憑什麼重用你?

“去吧。”

朱祁鈺嘴角露出笑容,看向劉健:“劉健,你年少輕狂,口無遮攔,朕能理解。”

“朕也不罰你。”

“但今年恩科,你得考個狀元。”

“不是狀元,朕再罰你!”

劉健都傻了。

狀元那是我想考就考上的?陛下您也得太高估我了!

“薛瑄高徒,要是連個狀元都考不上,你以後也彆提薛瑄的名字了,有辱師門!”

朱祁鈺又激他一把。

劉健就是想哭。

他也是被牽連的,四處猜燈謎,把燈謎攤子給猜黃了,所以人家攤主報複他,向番子舉報,把他也給抓了。

“白良輔,你也得給朕高中進士。”

“進不了,你們兩個一起受罰!”

白良輔懵了不說。

劉健更哭了。

我再聰明,您也不能這樣磨礪我呀?

白良輔讀經義壓根就不行,他擅長行文,能做國子監的祭酒,書院的山長,考不了進士的。

“學生遵旨!”劉健磕頭。

看得出來,劉健是有把握的。

這個人要是把遊山玩水的時間放在學習上,是能爭一爭狀元的,再說了,隻要他進了殿試,點狀元就是皇帝的事了。

所以聰明的劉健明白,這是皇帝提攜他。

大殿裡,就剩下陳和和李玠等寥寥數人還跪著呢。

“朕聽說你同情瞿佑呀。”

陳和渾身哆嗦:“微臣沒有,沒有!”

“看來你在宮中當侍衛,確實屈才了,你該去開詩社啊,該去吟詩作對呀!”

“你在宮中當侍衛,耽擱你流芳千古了吧!”

“是朕錯了,把一位媲美李杜蘇辛的大詩人,放在宮中當侍衛,你說能不屈才嗎?”

朱祁鈺陰陽怪氣地問:“陳和,你告訴朕實話,你認識字嗎?你讀過幾本書,你告訴朕。”

陳和淚崩了。

他從小就不學無術。

給林聰乾臟活的,讓他讀書,比讓他上吊都難。

他壓根就不懂詩詞,就是湊個熱鬨,求個追捧,當回腦殘粉。

“快起來吧,讓媲美李白的大詩人,給朕跪著,朕容易遺臭萬年啊!”朱祁鈺自己都笑了。

“高力士給李白脫靴,成為萬世美言。”

“馮孝,你也幫幫咱們大明的詩人陳和脫鞋,說不定你也流芳百世了呢。”

撲哧!

馮孝忍不住笑。

“微臣知錯了!”陳和不停磕頭。

他連鋤禾日當午都不會背,屁個詩人啊。

“這等大才,朕都不啟用,看來朕是昏君啊。”

“陛下,您就彆埋汰微臣了,微臣就是路邊的野狗,哪裡懂什麼詩詞歌賦呀,就是湊個熱鬨,微臣知錯了!”

陳和實在聽不下去了。

估計他因為被皇帝罵的,彪炳史冊。

偽詩才陳和。

“知錯了?哪錯了?”朱祁鈺問。

“微臣不該附庸風雅,參加詩會。”

“也不該和章莊等人攪和在一起,更不該品鑒瞿佑的詩。”

“微臣再也不敢了!”

陳和磕頭。

“瞿佑又沒錯,他是詩才,寫幾首詩怎麼了?”

朱祁鈺反問:“品鑒瞿佑的詩也是罪了?”

“是微臣錯了,微臣就不該附庸風雅,茅坑裡的石頭,在哪都是臭的。”陳和算知道自己了。

什麼林聰的外甥,林妃的表叔。

都是虛的。

跳出茅坑,還是臭石頭。

“李玠,你告訴他哪錯了?”朱祁鈺指了指李玠。

李玠更慘:“陳和頂風作案,被抓個現行,有損皇家威名,有損陛下的名聲。”

“喲,你倒是門清兒啊?怎麼還明知故犯呢?”

朱祁鈺問他。

李玠哭了:“陛下呀,都是那章莊害臣啊!”

提及章莊,朱祁鈺撇嘴冷笑:“章綸的私生子,被你爹護下了,放在樂清老家養著。”

李玠臉色慘白,驚恐道:“陛、陛下,您、您都知道?”

朱祁鈺輕哼一聲:“朕不知道的事,很少。”

李玠不明白,為什麼皇帝沒捉拿章莊,斬草除根。

等等!

樂清在溫州。

皇帝是等著坐鎮南直隸時,再啟用的一招棋子。

結果章莊自己撞上槍口了。

壞了皇帝的布局。

“微臣願代父受罰!”李玠磕頭。

“包庇罪臣,是死罪啊。”

朱祁鈺問:“你李玠能代替李賢死嗎?”

“能!”李玠磕頭。

兒子替爹死,古之孝道。

“那你去死吧,朕不攔著,去吧。”

李玠大哭,真死啊。

朱祁鈺瞅了馮孝一眼:“把奏章找出來。”

馮孝派人去養心殿找奏章,很快送過來。

朱祁鈺丟在李玠的身邊。

李玠打開一看,原來他爹李賢請罪書,把犯過的錯原原本本寫了出來,上書請罪,然後畫地為牢,引頸就戮。

“你遠不如你爹。”

李賢就是條泥鰍。

滑不溜手,怎麼也抓不住他。

李玠鬆了口氣,原來李賢早就布局了。

從章莊入京,李賢就知道要壞事,所以寫了封請罪書。

看請罪書送入京師的時間就知道,和他知道章莊入京的消息的時間吻合。

李賢看透了人心。

“你和你兄長李璋,都不如你爹。”

朱祁鈺道:“為了個罪臣餘孽,把自己折騰進來了,值嗎?”

“不值!”李玠和陳和都想哭。

“出去領三十鞭子,就回去養著吧。”

李玠、陳和磕頭謝恩。

馮孝小聲稟報:“皇爺,孫尚書到了。”

“宣進來。”

馮孝又道:“湯胤勣等人是不是該放下來了?”

一想到才子們,光溜溜地被掛在午門上,朱祁鈺就想笑:“放下來,宣來武英殿,朕見見他們。”

孫原貞哭喪著臉進來:“陛下,老臣有罪。”

孫可法也跟著進來。

“跟你無關,起來吧。”

朱祁鈺歎了口氣:“你這兒子朕管不了啊,掐死算了。”

“好好培養孫兒吧,你這幾個兒子都沒出息。”

大號練廢了,換小號吧。

孫可法哭聲嗷嗷的:“求陛下開恩啊!”

“閉嘴!”

孫原貞厲吼:“老夫怎麼生出你這麼個玩意兒呢!”

“你自己不學好,怎麼還連累人家王澻、年廉直啊!”

“你讓老夫怎麼跟王竑、年富交代?”

“出宮,老夫當著全家的麵,掐死你,彆臟了皇宮這地方!”

孫原貞罵著自己都流淚。

自己好強一輩子,自認為不輸任何人。

可兒子是硬傷啊。

看看人家於謙,人家範廣,人家胡濙,人家耿九疇、白圭、王複,怎麼都有好兒子呢!

看看自己家的廢物!

你自己壞也就完了,怎麼還把人家好孩子都帶壞了呢!

“孫卿消消火,掐死了乾淨。”

孫原貞一聽勸,眼淚更飆出來了:“陛下呀,老臣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孫可法大哭,我是招誰惹誰了?憑什麼都要弄死我呀!

“調教調教孫子吧。”

“當著你所有孫子的麵,掐死他。”

“讓他們知道,不成器就得死。”

朱祁鈺揮揮手,讓孫原貞快點回去掐死孫可法吧。

估計這是孫可法唯一的正麵作用了。

“陛下、陛下!”

孫可法磕頭:“微臣有用!微臣有用!”

“你有什麼用?”孫原貞怒吼。

孫可法真的生無可戀,皇帝看不上他,親爹瞧不起他,朋友們也鄙視他,但他還是舍不得死呀。

“微臣可入錦衣衛,能為陛下探聽情報!”

“您看呀,微臣善於交朋好友,能和人打成一片,能從他們的嘴裡探聽情報。”

“再者,微臣混不吝,橫的也怕不要命的。”

“微臣入錦衣衛,不比管堯、盧謙、宋湯差!”

孫可法急聲道。

“陛下,老臣受不了了,這就掐死他!”

孫原貞快瘋了。

你是兵部尚書的兒子,你不想著走科舉正途,竟然和番子為伍。

還說得冠冕堂皇,你不要臉,老子還要臉呢!

“陛下救命啊!”孫可法慘叫。

孫原貞真的掐住他的脖子,在皇宮裡就把這個不孝子掐死。

“等等!”

朱祁鈺擺擺手:“孫卿且慢,孫可法說的也有道理。”

“陛下呀,老臣之子豈能入廠衛?”孫原貞急了,什麼話都說。

朱祁鈺也不以為忤:“不入錦衣衛,你還記得早朝上,朕改革鴻臚寺之事吧。”

“他是個好苗子。”

“入鴻臚寺吧。”

孫原貞都懵了,這玩意也有用?

朱祁鈺站起來,繞過來走到孫原貞麵前:“孫卿,你想呀。”

“出使的使臣,要的就是這股混勁兒。”

“若派他去駐守外邦當使臣,說不定他能為大明爭取更多的利益呢。”

孫可法不停點頭,那意思我真有用。

孫原貞下巴都快掉地上了:“陛下,他能當使臣?”

“爹,我能啊……”

“你閉嘴!”孫原貞暴跳如雷。

孫可法很委屈地閉上嘴,眼巴巴地看著皇帝。

“孫卿勿惱。”

朱祁鈺攔著他:“朕在早朝上便說了,以前的對外政策是錯誤的,大明占領新地,目的是錢,其次才是占有其領土。”

“而他這樣的人,吃喝瞟賭樣樣精通,一身混不吝,嘴皮子還溜。”

“就這樣的無賴,您看看是不是特彆適合當使臣?”

我感覺您在罵我?

孫可法連連點頭:“爹呀,陛下最懂兒子,兒子真的特彆適合當這種使臣。”

“讓兒子去朝鮮,兒子能把朝鮮骨髓裡的油敲出來!”

“若陛下收複交趾,兒子去了交趾,能用交趾供養半個大明!”

外交需要的是惡人。

“你閉嘴!經義被你吃了嗎?聖賢書你一句都忘記了嗎?”孫原貞氣壞了。

朱祁鈺卻拉著他,攔住暴走的孫原貞:“孫卿,他說的對呀。”

孫可法揚著頭,看吧,陛下都說我說的對。

“這是個人才啊!”

朱祁鈺低頭看著孫可法,竟然越看越順眼:“站起來。”

孫可法磕個頭。

他身量和朱祁鈺差不多高,甚至還稍高一點點,長得人模狗樣的,就是不乾人事。

朱祁鈺拍拍他的肩膀:“看看這一表人才的樣子,拿出去也挺唬人的,結果一肚子壞水。”

最後拍拍他凸起的肚子。

“敗絮其中!”孫原貞不想看他。

您倆就罵我吧!

孫可法弓著腰,哈著皇帝,一臉漢尖相。

“陛下,這樣的玩意也能用?”

“您就彆安慰老臣了,老臣回家就掐死他,一了百了。”

“不給您添麻煩。”

孫原貞覺得丟人。

這個兒子,實在是就無可救了。

若是四十歲的時候,他還覺得再救一救,舍不得殺。

但他今年四十五了,都當爺爺的人了,還救啥了。

換小號吧。

孫可法又哭了,陛下都說我有用了,怎麼還殺啊?

“孫卿,再養他幾年,也浪費不了多少糧食,等他實在沒用了,再殺也不遲。”

我是養豬嗎?

沒用就殺,有用就養幾年?

孫可法哭泣。

“陛下,他真能有用?”孫原貞訝異。

朱祁鈺點點頭:“有大用,這是個人才,您想想,他出使安南,能不能把安南王氣個半死。”

孫原貞點點頭:“若不開口還好,開口老夫都想殺他。”

“那不就結了,你說有用沒用?”

孫可法傻眼了,敢情我是千裡送人頭啊?我也不傻呀,為什麼要激怒安南王呢?

“陛下這麼一說,還真有點用。”

“若讓他督撫一地呢?”

孫原貞直接傻了,那不得天天造反呀?

皇帝要榨乾新地油水,來供養大明內地,豈不就需要孫可法這樣的混蛋嗎?

“老臣明白了!”

“留著吧。”

朱祁鈺笑道:“孫可法,你去召集一批像你這樣的混蛋,勳貴、文官、平民都可以,越混越好,多多益善。”

“微臣遵旨!”孫可法磕頭,怎麼感覺您還在罵我呢?

好像我認識的都是壞胚似的。

嘖,好像沒有好的,新結識的王澻、年廉直不錯,但都被他帶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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