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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中樞震怒,朕要把南直隸上下全部殺(1 / 2)

第284章中樞震怒,朕要把南直隸上下全部殺光!

賴六一五一十,把知道的一切都說了。

他出自蘇州府常熟林家。

這個林家,是私鹽販子出身,據說投了恩帖拜入定國公門下。

“定國公?”宋偉臉色一白。

他可把南京城托付給了定國公和魏國公啊!

賴六哭著回答:“主家的事,我也隻是聽人說的,並不知道實情!”

“繼續說!”

賴六是林家家生子,因為身材魁梧,其父忠誠,所以賴六被外放出門,在衛所裡謀職。

其實,他一直都在林家賣命。

“林家給你的命令是什麼?”

“引導您在鬆江府兜圈子……”

宋偉臉色一變。

他以為用百姓引倭寇出來,進而誅殺倭寇的計策,竟是這個林家故意而為的?

“大人,隻是把您困在鬆江府,不是讓你收編倭寇。”賴六恐懼道。

宋偉明白了,困得不是他宋偉,而是南直隸的精銳,不許他們回南京城!

南京危矣!

“所以,在青浦城狙擊倭寇的時候,是你們的人,慫恿兵卒去搶掠倭寇,結果被倭寇打殘。”

賴六點頭。

並不是林家一股勢力,還有很多勢力,合謀做這件事。

把他宋偉困在鬆江府。

他們再把倭寇放入南京城,放任倭寇屠戮南京城?

“他們是傻子嗎?南京城意味著什麼?他們敢動?”宋偉終於懂了“狗急跳牆”這個成語。

“本將收編倭寇,伱為什麼慌亂?”

“擔心被查到主家,也擔心你揮師救援南直隸,控製局麵。”賴六哭著說。

宋偉攥刀的手在抖。

倭寇攻打南京城,意味著什麼?他比任何人都懂。

起碼他這個南直隸守備,首當其衝,皇帝的怒火,會第一個對準他!

“賴六,你想過沒有,本將現在回南京,來得及嗎?”

宋偉凡是都願意多想一點,忽然意識到,賴六的原因很牽強,按照時間來算,南京城要破應該已經破了。

他現在回去,也是沒用的。

“大人,可萬一您回去,我的任務就失敗了。”

宋偉不信。

賴六還在隱藏關鍵信息。

“你不希望本將整編倭寇,說明觸動你的利益,難道說你不止是林家的家生子,還是倭寇中的一員?”

賴六瞳孔放大,猛地戳到了刀尖上。

鮮血迸濺。

宋偉沒有及時挪開,賴六已經中刀了,也朝著宋偉獰笑道:“南京城已經破了,看你該如何收場吧!”

“來人,把那個軍吏全照抓進來!”

然而,在賴六被抓的時候,軍吏已經自殺了。

宋偉的猜測沒錯,這個賴六不止是士紳的家生子,還是一名倭寇,也可以說,這支倭寇隊伍,就屬於士紳!

他用死,在拖延時間,阻撓宋偉回防南京。

宋偉已經沒那麼蠢了,他在想,現在回去還有用嗎?

而從南京的奏報,跑死了十幾匹馬,用最快的速度抵達京師。

此刻卻是八月初一的大朝會。

大朝會,就是俗稱的禦門聽政。

寅時,淩晨三點,皇帝坐在奉天門內,百官跪在地上,聽知政事。

今日討論的事情太多,延誤了一個時辰。

“就在朝陽城,先建一座太學。”

沒有叫大學。

因為這個年代沒有大學這個詞彙,大學是西方的舶來詞。

太學卻是華夏土生土長的詞彙,太學始置於漢武帝元朔五年。

“太學下,設置中學和蒙學。”

“兒童經過開蒙之後,可進入蒙學學習,蒙學也可稱為小學;”

“蒙學畢業後,可以參加童式;”

“考中秀才後,可入中學學習;”

“中學畢業後,再參加鄉試;”

“考中舉人後,可入太學學習,再參加會試;”

“以後金科進士,可入翰林院和太學養望,教導生員。”

“太學,朕要全國各地都辦!”

教育,是民族的根本。

朱祁鈺不擔心文人反動,也不擔心百姓學了知識就會造反,反而有了知識才會明理,才會監督國家,促使國家變得更好。

國家強盛,和教育密不可分。

“今年先辦四所,在北直隸辦兩所,再在南直隸辦一所,在江西辦一所。”

朱祁鈺一直想成立河北和北直隸兩個地方,奈何朝臣反對。

江西因為進士太多,教資力量也是最強的,自然該最先興辦。

德教天下的盛事,朝臣自然是十分雀躍的。

“陛下,太學和國子監是否衝突?”教育司司正毛宗魯躬身問。

毛宗魯是宣德五年進士。

其人在地方擔任教諭,頗有政績。

右司正和毛宗魯同年進士,也是宣德五年進士,馮顯宗。

都是以教諭之政績被記錄在案。

而且,其人都老持穩重,能擔大任。

“並不衝突,國子監和太學一樣,都是學習的地方,興辦多少都是不衝突的。”

馮顯宗行禮問:“陛下,那在家溫習的學子,可否參與科舉?”

“當然可以,太學隻是朝堂為百姓開創的一個學習的地方而已,未來還要開到鄉間去,讓鄉間孩童,也能上蒙學。”

朱祁鈺認真道:“今年隻建四所,主要是教諭稀缺,總不能讓經義大家全都來太學,擔任教諭吧?”

“這些儒學宗師說的,那些生員也聽不懂。”

“朕也下令讓他們在家鄉興建學宮,多多收徒,讓各派學生成為顯學望學。”

“朕希望,十年之後,全國各省都有一所太學,學宮遍布鄉間;”

“二十年後,全國有一百家太學,並拆分太學、中學和蒙學,蒙學開到所有鄉間去,中學開在府上去;”

“五十年後,每個府都有太學!”

“治學,是朕之所向,但也需要諸位和朕一起,勠力同心才是呀。”

朱祁鈺說得興奮。

朝臣恭拜。

足足三個時辰的大朝會,談論冗長的內容。

朱祁鈺渾身疲累,但還沒議完:“朕還有意拆分南北直隸,就拿北直隸舉例,朕預想保留順天府,單獨立為北直隸,其餘之地,改為河北省,單獨建省。”

太監搬出地圖來,皇帝讓百官看。

果然,遭到群臣的激烈反對。

原因很多,順天府無險可守,萬一有外敵入侵,可隨時征召大軍,抵禦外敵。

一旦成立河北,河北所托非人的話,京師的城防怎麼辦?

“如今天下承平,京師哪來的戰事啊。”朱祁鈺輕笑,笑朝臣膽子太小,怎麼可能有賊人打進京師呢?

“陛下,南直隸急報!”

正討論激烈著呢。

太監淒厲的聲音從午門傳來,用最快的速度小跑,越過低品級官員,然後撲倒在地上:“皇爺,南京城被攻打……”

謔!

朱祁鈺猛地站起來,雙目僵直,朕剛說完,京師怎麼會被攻打呢?轉眼就打臉了?

馮孝快跑過去把急報呈上來,並檢查火漆。

立刻打開後,也走到了禦座之前,跪在地上,雙手呈上。

朱祁鈺拿起來,一目十行,臉色森冷至極:“宋偉,該殺!”

“張鳳該死!”

“王竑、任禮、王誠都該統統處死!”

朱祁鈺暴怒!

朝臣嚇得跪在地上,本來氣氛輕鬆的廣場上,忽如其來的奏報,竟讓皇帝暴怒如此。

而他說的這幾個名字,都是他派出去的呀!

南直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皇帝把奏章丟給太監:“念!”

念奏章的太監叫扈文林。

胡濙張大了嘴巴,和姚夔等人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了恐懼之色。

南京城被攻打。

即便沒破,政治意味也是非常濃鬱的。

先說南京城丟了,皇帝會比土木堡屈辱投降的朱祁鎮還要狼狽。

就算沒丟,皇帝本就不高的威望,立刻變得搖搖欲墜,聲名狼藉。

南京城才是帝都啊!

北京城雖是京師,但隻是行在!

朱祁鈺雙目竟出現刹那的失神,差一點點,他就是大明最大的罪人!

關鍵朕還叭叭的,拆分南北直隸呢,以為天下承平,馬放南山了呢,轉眼之間,南京城竟然被賊寇攻打。

張鳳的奏報讀完了。

而廣場上卻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群臣額頭冷汗凝聚,一個個叩首不起,腦瓜子嗡嗡的。

過了很久很久,朱祁鈺長歎一聲,閉著眼睛:“開太廟,朕要去向太祖皇帝請罪!”

“不肖子孫朱祁鈺,竟讓賊寇驚擾了太祖父的英靈!”

“朕不孝啊!”

朝臣嚇得冷汗涔涔,已頭點地,一動不敢動。

根本不敢勸。

也不知道說什麼啊。

“朕還想著開疆拓土,還想著為民請命,還想著辦什麼太學呢!”

“到頭來,竟連太祖父的陵墓都守不住!”

“朕還有什麼用?”

朱祁鈺這話說得,仿佛南京城丟了似的。

“諸卿,你們說朕是亡國之君嗎?”朝臣不說話,朱祁鈺卻逼他們說。

“陛下英明神武,如太祖皇帝在世,如果國運昌盛,開疆拓土,如何能是亡國之君呢?”胡濙硬著頭皮說。

“哼!”

朱祁鈺冷哼一聲:“你見過國運昌盛,連太祖皇帝的陵寢都被驚動了盛世嗎?”

“你見過英明神武的皇帝,連祖墳都守不住的聖君嗎?”

“你見過國都被攻打,還沾沾自喜,以為天下承平、長治久安的皇帝嗎?”

“你們都是學富五車的進士出身,曆朝曆代,有這樣的皇帝嗎?”

“老太傅,你在笑話朕嗎?”

朱祁鈺在嘲笑自己,何嘗不是在辱罵朝臣。

主辱臣死!

胡濙嚇得磕頭:“老臣隻是陳述事實,絕無譏諷之意,陛下受辱……”

朱祁鈺打斷他的話:“事實就是,朕連祖先都守不住,如何守這煌煌大明,萬裡疆土啊?”

“這還不是亡國之君嗎?”

“朕有何麵目,對待先祖呢?”

“讓太常寺開太廟,朕去跪著,向太祖皇帝請罪!”

一聽皇帝連朝政都不理了,群臣急了,姚夔疾呼道:“陛下,南京城是保住了,並未被破……”

“是沒破,所以朕還跟你說話!”

“如果破了,朕就該以死謝罪!”

“姚夔,你覺得朕不用請罪嗎?”

“你祖墳被賊人盜了,你是什麼反應?啊?”

姚夔磕頭請罪。

朱祁鈺目光凶厲至極:“是誰說過,倭寇不過癬疥之疾!”

“是誰告訴朕,天下承平,應該刀槍入庫,馬放南山的?”

“是誰告訴朕,國內已無戰事?”

“啊!”

朱祁鈺爆吼:“國都都被攻打了?還說天下承平?還說倭寇是癬疥之患?還說國內沒有戰事!”

“都察院是乾什麼吃的?”

“天天彈劾這個彈劾那個的,如今南京城被攻打,你們怎麼不彈劾了呢?啞巴了?”

“朕養著你們兵部做什麼?吃屎的嗎?”

“還有內閣,有什麼用?”

朱祁鈺歇斯底裡大罵,朝臣誰也不敢觸皇帝黴頭。

“太祖皇帝怪罪朕,你們讓朕怎麼交代!”

“南直隸百姓,怨恨朕,你們讓朕怎麼交代?”

“天下臣民笑話朕,你們讓朕如何自處?”

“朕還不是亡國之君嗎?”

“國都都被攻打了,差一點點國都沒了,可皇帝還活著呢,大明在哪呢?”

“你們博學多才,你們來告訴朕!”

朱祁鈺發瘋似的嘶吼。

他真的無比後怕。

一旦南京被攻破,他的下場比朱祁鎮還慘!

必須管好南京城城防,同時要降低南京城的政治意義。

“傳旨!”

“調天下精銳回京勤王!”

“調王越、於康、陳友、李瑾、毛勝、施聚等北方將領,回京!”

“調方瑛、王文、楊信、項忠等所有將領,率軍回京!”

轟!

朝臣嚇到了。

皇帝要調天下之兵去南京,要做什麼呀?

胡濙有點驚恐,小聲道:“陛下,南京是倭寇之患,您調天下之兵,要乾什麼呀?”

“殺人!”

朱祁鈺爆吼:“誰打開的佛寧門?朕要殺光他們!”

“誰攻打的南京,朕要殺光他們!”

“誰和倭寇蠅營狗苟,朕要殺光他們!”

“宋偉,身為南直隸守備,為何丟下南京,去鬆江府清剿什麼倭寇?他將南京置於何地?將太祖皇帝置於何地?傳旨,解除宋偉兵權,就地格殺!”

“宋偉將南直隸守備之權,交給魏國公和定國公,他們在乾什麼?”

“傳旨!誅殺魏國公徐承宗和定國公徐永寧!收回魏國公、定國公爵位,其九族抄斬!”

“南京城城破在即,南京官員在乾什麼?”

“傳旨!凡是南京官員,一律誅殺!夷三族!九族流放!”

“南京生員在乾什麼?國家有難,尚且不知報國,留之何用?”

“傳旨!南直隸所有生員,革除功名,一律流放,其家永不錄用!”

“南京富戶在乾什麼?為富不仁,不知為國效忠,這些人活著有什麼意義?”

“傳旨!從鬆江府至南京城,所有府富戶、大戶,全部誅殺!”

轟!

整個廣場,瞬間炸開了!

皇帝不是要殺人,而是要殺光南京城!

而且,這還沒查呢?

繼續查的話,整個南直隸都得受到殃及。

可是,現在有人敢勸嗎?

“傳旨,朕欲巡幸南直隸,即日出京!”

“陛下不可!”

胡濙急了,爬出來高聲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大明億萬生靈指望著您呢,您千萬不能以身犯險,去南直隸呀!”

於謙爬出來,重重磕頭:“請陛下暫息雷霆之怒。”

“朕息不了。”

朱祁鈺認真道:“不必再勸,朕親自坐鎮南直隸,倒要看看,誰敢使什麼幺蛾子!”

“朕親自來殺!”

“朕請太祖皇帝看著,後世不孝兒孫為他老人家報仇!”

廢話,聽完奏報,大家就聽出貓膩兒來了。

南京城被倭寇攻打,過於陰謀。

這是江南士紳,在和皇帝掰手腕。

於謙一直在思考,宋偉的布局並沒錯,隻是他沿岸的精兵布置被倭寇一掃而空,才導致南京空虛的。

而能神不知鬼不覺殺人的,隻有當地士紳。

關鍵皇帝更狠,直接殺絕,不問忠奸,全部格殺。

你們不是想掰手腕嗎?

那皇帝就成全你們,直接殺光你們!看誰更狠!

“調楊信入駐南京城,封鎖南直隸!”

“調胡豅、王誠、任禮入南直隸!”

“朕先殺南直隸的不忠之臣!”

“再殺光倭寇!”

“蕩平倭國!”

“殺光倭人!”

朱祁鈺目光凶厲:“內閣立刻傳旨,諸卿回去準備,待北方兵卒入京,朕便要巡幸南直隸!”

“陛下,請聽微臣一言!”

於謙重重磕頭:“陛下之心情,臣等感同身受。”

“但請陛下暫且息怒。”

“倭寇雖亂,但其禍亂的根源不在倭國,而在大明。”

“隻要找到根由,采用治本之策。”

“海外孤懸的倭寇就如無根之萍,很快就能剿滅。”

“隻請陛下暫且息怒,請用理智看待此事,還請切勿動怒,保重龍體!”

這話說進皇帝心坎兒裡了。

不拿點實話出來,糊弄不過去皇帝。

朱祁鈺讓他接著說。

“陛下因怒而殺人,卻正中奸人詭計。”

“水混了才能摸魚。”

“您下旨殺人,您是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無人敢違背您的聖旨,但南京城真就沒有一個忠於王事的官員嗎?您錯殺忠臣,豈不親者痛仇者快?”

“而您調兵殺人,會讓局勢更亂,某些野心家會趁亂潛藏起來,我們反而抓不到他們。”

“南直隸畢竟是他們的根基,他們藏起來,咱們根本找不到的,不如尋機而動,各個擊破。”

於謙重重磕頭,請願道:“陛下!”

“眼前就是最好的機會!”

“他們動手了,就剪除不掉手尾,一定能追根溯源,找到幕後黑手。”

“中樞正愁沒機會,將這些野心家一網打儘。”

“如今天送良機。”

“請陛下允準微臣出京!”

“微臣必給陛下一個滿意的交代!”

於謙是錢塘人,會可靠嗎?

而且,其人功高蓋主,去了南京,萬一被人黃袍加身,他該如何選擇呢?

那些士紳,已經瘋了,連南京城都敢打,冤枉一個於謙有什麼難的?

而最讓朱祁鈺擔心的是於謙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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