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敲骨吸髓,朝鮮第一彈!大炮打蚊子,火海神罰威懾土人!
湖南,天柱土司。
天柱土司裡並沒有天柱山,天柱山在安徽。
天柱土司隸屬於靖州,此地從洪武年間,就沒消停過,連年叛亂,洪武年間修築的土牆,經常被生苗攻克,如今破爛不堪。
修一次被攻破一次,導致朝堂修都修不起了。
景泰年間,鬨得最大的是傅良,他從正統年間開始,穿梭於靖州、邛水、赤溪等地,四處作亂。
景泰八年初,方瑛、石璞、陳友、李震剿苗亂,就是在剿滅傅黨,就是圍繞著天柱土司進行的。
最強盛時,傅良擁兵生苗四萬,攻打州府,大肆屠殺漢民,如寶慶府的武岡州就深受其害,景泰七年就被屠十萬漢民。
湖廣鬨了近百年的苗亂,明軍陣亡的指揮使高達二十位,被屠殺的漢民將近百萬。
關鍵傅良還逃了,誰也不知道傅良藏在哪裡。
韓雍收到項文曜消息後,移駐靖州。
他麵容冷峻,去年正在剿滅沅州王把,卻因為移民之事,不得不耽誤,如今移民安置妥當。
沅州王把,是景泰七年方瑛留下的手尾,景泰七年,方瑛、陳友、李震等人平定蒙能叛亂,當時賊酋蒙能被擊殺,又剿滅一批山寨。
因為中樞急令,詔方瑛等人回京,導致蒙能手下王把,死灰複燃,再次在沅州作亂。
韓雍又剿了一次,又被迫中斷,王把運氣也好,兩次逃過大劫,如今王把還在沅州作亂。
景泰十年,六月初十。
韓雍率軍七萬,坐鎮會同,
同時,他收到消息,赤溪司投誠,如一把尖刀插入苗疆的腹心,韓雍立刻整兵,進剿天柱司。
靖州,也是牽一發而動全身之地。
此地毗鄰貴州,是苗侗瑤混居之地,靖州南部,通道是侗人生地、臨口是苗人生地、靖州治所之南又是零溪土人生地。
生地,就是沒被漢人統治的地方。
治所靖州右麵的巫水,雜居著漢蒙土瑤苗侗各族,還是匪患鬨得最厲害的地方。
而天柱土司,上麵的汶溪土司,又是苗人生地。
隻要韓雍打天柱,汶溪、通道、巫水等地就會鬨起來,切斷韓雍的後路,讓韓雍難以維係後勤,不得不派兵守備後路,這就給了天柱土司鑽進山裡的機會。
甚至,北麵的辰州府,土人也會聯動造反。
連帶著貴州的土司,也會聯合鼓動造反。
這樣整個西南都有反的風險,朝廷就要花大價錢平定、剿滅,所以土人看穿了朝廷的懦弱,就肆無忌憚的鬨。
土人團結,是土人占據生地的優勢。
當地漢官,是能哄著就哄著,能給好處就給好處,隻要不造反,你好我好大家好。
這些年,大明給他們慣壞了。
韓雍卻不在乎,他有皇帝詔令,不限時間,不限錢財,就要徹底收複生地,統治深入苗疆各地!
是以,進駐鎮遠。
並派朱海單獨領一路大軍,駐守江東,並控製好托口塞。
朱海,是朱英的族兄,和朱英合稱朱氏雙鳳。
他比朱英更加內斂,雖無朱英之全能,但也是個賢臣良將。
用兵隻要足夠穩,不要出錯,就是好將軍了,朱海穩如老狗,所以韓雍信任他。
江東和鎮遠,都建在清水江上的城池。
雖說是城池,但裡麵沒多少人住,漢民都被殺了,剩下的都是些衛所兵,維持統治罷了。
鎮遠距離天柱司甚近,江東則距離汶溪土司近,朱海鎮守江東,是防止汶溪土司問詢,東進攻打縣城。
而托口塞,則是通往黔陽的要道,謹防生苗攻打黔陽。
把亂往貴州趕,或者往保靖州宣慰司趕。
官兵剛到,天柱土司就已經知道了消息。
天柱土司的土官叫鼓蝦,他已經聽說了赤溪土司楊福投降明軍的消息,氣得暴跳如雷:“叛徒,該死的叛徒!”
“去聯絡汶溪蠻子鬼板,老子願奉他為王,隨他叛亂!”
鼓蝦可沒漢化,他滿臉都是紋身,個子矮小,披頭散發,古銅色的皮膚,顯得十分壯碩。
可立刻有人稟報,明軍速度極快,浩浩蕩蕩朝著天柱而來。
“怕個球,明狗跟雞崽子似的,咱們一個打他們十個!”
鼓蝦招呼兵將,下山會會明軍。
韓雍抵達鎮遠後,調靖州衛所兵幫他保全後路,他則馬不停蹄,率軍渡河,兵進天柱土司。
夕陽西下時,兩軍意外碰麵。
鼓蝦手中約有兩萬生苗,個個悍不畏死。
以前他手上有三萬,借出去一萬,隨傅良作亂,結果被明軍或殺或降,如今隻剩下兩萬人了,所以他願意臣服汶溪土司,讓他當大王,他屈尊侯位就行了。
“擺槍陣!”
韓雍騎在馬上,打量著山上密集的土人。
心中盤算,他手中有六萬大軍,有三萬是廣西土人,一萬是本地土人,一萬是衛所兵,一萬是江西刑徒軍。
楊信剿滅的江西匪類,被強行裝上船,運到湖南來,韓雍見其雄壯,不願外放為民,就編練了一支匪軍,來的時候是兩萬四千人,被韓雍殺到了一萬兩千人,終於編練成功。
圍繞韓雍身邊的是京營兩千人,都是清白的良家子,充當韓雍親衛,負責保證韓雍安全。
“立刻搭建指揮台,即刻開戰!”
韓雍就是打快,他擔心汶溪土司叛亂,一旦汶溪土司和天柱土司彙流,他手中隻有六萬兵,難以靈活用兵。
就算不能全勝,也得先消耗敵方人數。
鼓蝦看著韓雍雄壯的軍容,心中生出畏戰之意。
韓雍掌兵,軍紀極嚴,他令行禁止,凡是不聽命令的,一概重罰,所以他軍中還未打仗,戰損率就頗高。
他掌軍兩年有餘,遭遇不下於一百次刺殺。
好在他賞罰分明,從不克扣軍餉,該獎賞的大肆獎賞,偶爾還給各軍加一頓飽飯,所以兵卒還願意給他賣命。
可再看韓雍之兵,土漢匪混雜,卻被擰成一股繩,軍威雄壯,神采奕奕。
“這是明軍嗎?”
鼓蝦有點懵,難怪去年沅州王把,被一萬多明軍,打得節節敗退呢,這明軍有點凶啊。
“出擊!”
韓雍下令,讓兵卒仰攻。
仰攻,是事倍功半的打法。
換做其他軍隊,估計當場嘩變,韓雍手下的六萬大軍,在收到命令之後,提著狼筅,直接往山上衝。
不是他們悍不畏死,而是韓雍將軍製打散,重新任免小旗,以旗為計,哪個旗在戰場上後退,全旗斬首,隻要聽從軍令,獎賞翻倍。
再看看後麵。
韓雍的親衛軍,將弩箭對準了前麵的軍隊。
誰敢不往前衝,立刻射死。
所以,韓雍軍玩命似的往前衝。
鼓蝦有點看懵了,這打法比生苗還生猛呢!
“大王,咱們撤吧!”有生苗恐懼。
六萬明軍散開來,如潮水一般往山上湧,卻又不會失去建製。
兩萬生苗站在山腰處,腳下跟長了釘子似的,看傻了。
“捅!”
小旗下令,十個兵卒同時用狼筅,使勁往前戳!
“捅!”
十根狼筅往前捅!
一個個小旗,整齊劃一,同時捅,同時收。
上山的步伐堅定,收的時候往前走三步,再捅。
“啊!”有生苗慘叫,他們都忘記放箭了,眼睜睜看著明軍衝了上來。
“放箭!”
鼓蝦下令。
可是,生苗就是生苗,根本就沒統一訓練過,看見有同伴死了,第一個念頭不是報仇,而是跑。
“跑啊!”不知道誰先喊的,兩萬生苗瞬間崩了。
發瘋似的往山裡跑。
“壞了!”
韓雍暗罵一聲。
他太急了,一下子爆發出全部實力,把土人嚇慘了,這回他們鑽進大山裡,可怎麼找出來呀。
正在衝鋒的明軍也傻眼了,這生苗也太弱了吧?
說好的悍不畏死呢?
“鳴金,收兵!”
韓雍對此地地形不熟,放任兵卒攻山可以,讓兵卒進去抓土人,那無異於送死,他會大失軍心的。
第一戰,就這麼輕鬆的勝了。
但天柱土司的損失,隻有三個人。
明軍一個受傷的都沒有。
韓雍下令建造營盤。
晚間的時候,天色忽變,像是要下雨了。
“若那鼓蝦聰明,自知不敵我軍,要麼北逃,要麼今夜襲營。”韓雍料定鼓蝦會來襲營。
果然,後半夜的時候,營盤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明軍引人進營,誘殺之。
第二天,下了一天雨,明軍隻能繼續建造營盤。
第三天,雨停後,道路泥濘難走,還是沒法打。
第四天,韓雍西進。
鼓蝦小打一場,又輸了。
而汶溪土司傳來消息,願意起兵造反。
但有一支明軍駐紮在江東,必須要拔除掉這顆釘子,才能聯絡新晃、沅州各部土人,擁立傅良再次造反。
傳信的時候,汶溪土司已經率兵兩萬,攻打朱海去了。
這天,正下著大雨。
土人從小就在這裡生存,對當地的地形、氣候熟悉至極。
首領鬼板又非常熟悉明軍,明軍打仗連頭豬都不如,這天氣肯定縮在房子裡睡覺呢。
這是他們的好機會。
他也在盤算著,明軍有大量裝備,掀翻這股明軍,他這兩萬人就都有裝備了。
對裝備,他是非常眼饞的,以前他也有一批裝備,都是一點點繳獲來的,結果傅良一敗,所有裝備都沒了,他能活著逃回來,已經是萬幸了。
抵達明軍營盤前,鬼板覺得建造營盤的人,是個高手。
竟建在山澗裡,就是防備土人襲營。
但是,鬼板和明軍打交道很多,如方瑛、李震,皆敗給過他,越會建營的明軍,軍力一定不強。
鬼板率人冒著大雨,嘴裡銜刀,在險峻山崖上攀爬。
鬼板先爬到了高處,從高處俯瞰明軍營盤,發現明軍的瞭望塔上都沒人戍守,可見懶散至極。
甚至,軍營裡還有陣陣賭博的聲音。
哄笑聲不斷。
這是支貪圖享樂的軍隊。
“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鬼板下令,讓土人跳進明營裡。
很快,一個個土人迅速爬進大營裡。
充滿哄笑聲的營盤,頃刻之間就亂了起來。
鬼板知道這仗贏了。
他身先士卒,如猿猴般下山,距離營盤還有五尺的距離,輕輕一躍飛到了明軍營盤裡,順勢一滾,以卸掉重力。
可是!
他進營的瞬間,察覺到不對勁。
自己的土兵什麼樣的,他還能不清楚?
那些土兵都是殺人狂!
抓住明軍,早就開膛剖腹,如屠宰豬羊一樣,說不定手裡還拿著人心,正在吃呢!
可是!
這營盤裡,還是劈裡啪啦的打鬥聲,太詭異了?
“撤、撤!”
鬼板從小就在戰場上遊走,對戰場的細微處極為敏感,發覺不對,立刻打手勢,讓所有人撤出明營。
而在營盤裡的朱海,微微一歎:“本官到底哪演得不像?”
“出擊!”
嘭的一聲,營門被踹開,無數明軍湧了出來。
一個個手持倭刀。
這雨天,用不了火銃。
站在前麵的,則是弓弩手,剛踹開門,就對著院子四處射箭。
一輪箭雨之後。
“殺!”
刀兵衝了出來,他們身披紙甲,手持倭刀,近戰搏殺。
倭刀,已經開始被明軍大批仿製,仿製後裝備各軍了。
“啊啊啊!”
鬼板中了一箭,而明軍靠近後,他用苗刀砍殺,一刀一個,砍死兩個明軍。
而腿上,竟中了一刀。
一個小旗損失了兩個人,其他八個人靠攏過來,將鬼板圍在中間,同時出刀。
鬼板提刀抵擋,可是後背空門大開,被倭刀砍中。
“這他娘的是明軍嗎?”
鬼板劇痛。
他意識中的明軍,都是弱得跟娘們似的,他一刀能劈死十個,景泰七年的傅良叛亂中,他最多一次殺了十九個明軍,他親手屠了四個漢村,那些漢人如雞仔一樣!
可是,這股明軍怎麼這麼厲害呀?
噗!
他順勢滾在地上,避開刀劍,同時拿出腰間的小弩,射出毒箭,射死了一個明軍。
在他收弩的時候,竟一刀劈在他手上。
“啊!”
鬼板淒厲慘叫,他一隻手被砍掉了,掉在地上。
明軍也意識到,鬼板是個大人物,紛紛過來搶功,結果鬼板左手揮刀,砍傷兩個明軍。
他身上中了十幾刀,倒在地上,看著還在往明軍大營裡麵跳的土人,他對著空中打手勢:“彆、彆進來了!”
可是,雨幕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土人根本看不到命令。
“大人,此人像是匪首鬼板!”有人去給朱海報功。
朱海擔任湖南保靖州宣慰使,兼任永順宣慰司宣慰使,是從三品的官員。
這裡是靖州,保靖州是在靖州北麵的宣慰司。
“拉過來!”
朱海今年剛剛五十歲,身量頗高,五綹長髯,看著十分威武。
重傷的鬼板被拖過來。
用兩支狼筅紮透了他兩條腿,把他硬拖過來。
可是,鬼板滿嘴土話,朱海聽不懂啊。
他讓人來看,本地的熟苗說他就是汶溪首領鬼板。
“好,捉拿此人者,皆有大功!”
朱海意識到,平定汶溪土司的機會來了。
“不留活口,全部殺掉!”朱海下令。
然而,明軍營盤中的喊殺聲,已經讓土人醒悟過來,這裡似乎是個圈套。
已經沒有人往營盤裡麵跳了。
而明軍忽然打開轅門。
明軍冒著大雨,急速湧了出來。
土人,是鬆散的部落聯盟,鬼板隻是首領而已,每一個部落都有自己的部長,這些部長察覺到不妙,就開始收攏自己的人手,往後退了,不肯為鬼板賣命了。
這也是土人,隻能在本地作亂,卻不能稱王稱霸的原因。
朱海一身鎧甲,手持長劍,立於轅門之內。
“擲彈!”
他建營在山腰上,上山難下山容易,又是大雨天氣,明軍追擊也抓不著。
所以,一顆顆猛火炸彈,被大力士投擲出來。
那些土人仰頭看了看天,一顆顆陶罐從天上掉在地上。
什麼玩意兒?
土人都是懵的。
轟!
忽然之間,漫山遍野的燃起了火焰。
靠近陶罐的土人,瞬間被炸飛,然後火焰把附近的土人燒著了。
“啊啊啊!”淒厲的慘叫聲,蔓延著山坡上下。
最讓土人驚恐的是,這些大雨天啊,火怎麼還會燃燒呢?
他們以為這是神罰!
有的土人跪在地上,衝著火磕頭,認為這是神在懲罰他們。
而山上的明軍,也瞠目結舌。
大雨助長了火焰的威勢,一百顆猛火炸彈,竟讓漫山遍野都燃燒了起來。
水,竟成了助燃劑。
“這是大明的神罰,爾等不聽皇命,違背上蒼之意,遭到神罰!”
朱海趁機裝神弄鬼:“本官代天巡狩,看在爾等亦屬華夏苗裔份上,願乞求皇帝開恩,免去爾等神罰!還不投降?”
他讓土人翻譯。
無數土人用本地方言齊聲嘶吼,讓山下的土人聽得見。
那些土人不敢跑了,跪在地上磕頭不止。
“大人,何時招降?”親衛問朱海。
朱海瞥了他一眼。
穩住他們,就是讓他們被燒死。
你去火中招降他們嗎?還是伱能滅了這火?
朱海也不知滅火之法。
此刻,他的內心也是極為震驚的。
韓雍調配給他一百顆猛火炸彈,他隻知道這炸彈威力很大,卻不知道威力這麼可怕。
連火都不怕,那這東西怕啥啊?
火焰持續了半個時辰。
燒死土人近七千人。
招降了四千多,殺死兩千多。
汶溪土人勢力土崩瓦解。
朱海調整策略,不再駐守江東,而是率軍西進,去清繳汶溪各個寨子,並大肆宣揚神罰之威,讓土人恐懼。
韓雍收到兩封書信。
一封是陶成的書信,他已經攻克了邛水土司。
另一封是朱海,誤打誤撞,殺死汶溪鬼板,正在收降汶溪山寨。
“好運氣啊!”
韓雍長歎一聲。
他空有強兵,鼓蝦卻膽小如鼠,鑽進大山裡了,清剿十天了,效果微弱。
論幾路兵卒,他實力最強。
本以為大功在手,誰想到鼓蝦膽小如鼠,連一場正麵交鋒都不敢。
然而,讓韓雍懵逼的是。
第二天,鼓蝦竟派人乞降來了。
鼓蝦也收到了信息,汶溪土人死傷慘重,餘者全部歸附大明。
赤溪降了,前幾年鬨得最大的邛水司,被明軍屠了,各洞已經像明軍投降了。
被夾在中間的鼓蝦,知道自己除了投降,沒有其他路了。
所以向明軍乞降。
但是,韓雍願意招降嗎?
韓雍立刻同意,並遣使建立天柱司,鼓蝦被任命為土官,還是改土歸流那一套。
結果,當天晚上,鼓蝦被大明使臣割了腦袋。
韓雍親自率軍,進攻鼓蝦的老巢,把一百五十顆猛火炸彈在鼓蝦老巢裡引爆。
殺傷土人三千人,強勢震懾土人。
並趁機招降土人,建立天柱縣,土司之製再不存在。
靖州西部,徹底平定。
韓雍交給朱海來建立縣治,並繼續剿撫鑽進山裡的土人。
他則南進,攻打零溪、通道、洪舟泊裡司、臨口四個土司,耗時兩個月時間,殺傷土人兩萬餘,招降十二萬人,並在當地建立縣治。
再東進巫水,蕩平巫水上作亂的匪類,殺死四萬有餘,招降土人二十餘萬,靖州徹底平定。
捷報送入中樞。
時間已經進入七月了。
“靖州和柳州北部合並,建立靖融府。”
之前柳州北部,就被從廣西拿了出來,交給湖南。
靖融,取自靖州的靖,和柳州府內的融州的融,合並叫靖融府。
和安徽一樣,安徽就取自安慶府和徽州府,所以叫安徽。
江蘇,則是取自江寧府和蘇州府,所以叫江蘇。
“閣部多遴選士子,送去湖南,生地既然建立了吏治,就需要大量的能吏,由亂入治。”
“猛火炸彈建功了,督促延安府,多多運送石油入京。”
“再給湖南送去一千枚。”
朱祁鈺想在延安府生產炸彈。
朝臣不同意,擔心民間竊取配方,以此造反。
如今,各種資源都不夠用的。
他派人去遼寧尋找鐵礦,結果沒找到。
鞍山鐵礦,就擺在那,都沒找到?
朱祁鈺讓人繼續找,務必找出來。
隻能加大大冶鐵礦的采集。
divcass=”ntentadv”現在用鐵的地方,多了一項,煤油燈需要鐵器來盛煤油,現在是煤油也缺,鐵具也缺。
朱祁鈺在琢磨,把鐵礦也呈報給商賈。
“猛火炸彈要多多製造,前線不能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