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皇帝的深意,軍糧調包案!_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_线上阅读小说网 
线上阅读小说网 > 綜合其他 > 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 第300章 皇帝的深意,軍糧調包案!

第300章 皇帝的深意,軍糧調包案!(1 / 2)

第300章皇帝的深意,軍糧調包案!

後設各衛所,創製屯田,以都司統攝。

每軍種田五十畝為一分,又或百畝,或七十畝,或三十畝、二十畝不等。

軍士三分守城,七分屯種。

從項文曜督撫貴州以來,在原驛道的基礎上大加修築,並按六十裡為一驛,十裡或二十裡設一遞鋪,形成了以貴陽為中心的驛道網絡,即由兩湖至貴州的鄂湘黔驛道。

由貴州至雲南的滇黔驛道;

由四川敘永經貴州畢節、烏撒到雲南的川黔滇驛道;

由重慶至貴陽的川黔驛道;

由貴陽經都勻到廣西的黔桂驛道。

僅僅兩年時間,在山巒起伏的貴州,修通了一條條通往各鎮的驛道乾線,在原有驛道上擴展,並添補修繕,每個縣、衛,接通馳道。

朝廷砸在貴州七十萬兩銀子,用來修繕驛道。

而修路的主力軍,就是貴州衛所共十四萬衛所兵,加以招募貴州本地百姓,皆付役錢。

貴州地疲人窮,六個男丁一日共賺一個銅板,土人對錢財要求不大,反而想得到中原的布、糧等等,中樞趁機賺取差價,人力成本更低。

所以,貴州修路是最難,但花的錢卻是最少的。

巔峰時期,項文曜征召二百萬人包括外省人),在山路中勞作,開山斷石,修通一條條主乾線。

因為貴州窮困,所以中樞特批,貴州兵的軍田繳納十分之一,充入平糴倉,充作軍糧,算作稅賦

又因貴州軍田少、丁口多,在景泰九年皇帝下詔,貴州軍皆可在平糴倉每月支取三鬥米,作為軍事補貼。

此事,還被項文曜大書特書,算作他在貴州的主要功績,他在奏章裡寫著,貴州軍皆能飽腹雲雲。

所以陶成不信。

鎮遠衛地處鎮遠府中心,鎮守左右兩翼土司的核心,怎麼可能沒有糧食呢?

陶成抽出腰刀,架在程飛脖子上:“程飛,當本將不敢殺你不成?”

“大人饒命,指揮使是好人!”那個麵黃肌瘦的兵卒跪在地上。

“好人個屁,你們連肚子都吃不飽,肯定是他貪墨了你們的糧餉,伱們不必怕,本將給你們做主!”

陶成怒斥:“來人,把程飛給本將拿下,本將要當著全軍的麵,將他淩遲處死!”

而鎮遠衛兵卒全都跪下,向陶成乞恩。

正說著,一群衛所兵東倒西晃、氣喘籲籲走進校場。

陶成目光淩厲:“操練時間,這些人為何遲到?來人,將所有人抓起來,斬!”

旋即,目光森冷地看著程飛:“你身為鎮遠衛指揮使,朝廷將重任擔負在你身上,你貪墨糧餉、放縱士兵不點卯、不訓練,你是如何報效皇恩的?”

那些東倒西晃的衛所兵跪在地上,大呼冤枉。

陶成能聽懂點貴州方言,但聽不太明白,大步走過去,直接一腳踹在一個兵卒身上:“到時辰不訓練,還跟本將喊冤?朝廷養著你們,是讓你們偷奸耍滑的嗎?”

“大人冤枉啊!不是我們不訓練,而是不讓我們訓練啊!”

一聽這話,陶成更來氣,直接抽刀要劈了他:“你還有理了!”

“大人,是有人讓我們當役夫的……”

陶成聽錯了,叱罵道:“你是軍卒,不為朝廷效忠,竟出去接私活?活膩味了!”

“大人,其中怕是有隱情。”歐慶攔著陶成。

陶成甩開他,環視一周跪著的兵卒,喘著粗氣道:“本將上點將台,爾等若有冤屈,便說出來,若沒有,統統處斬!”

這要是幾年前,衛所兵不訓練是常事,連京營都不訓練,何況地方兵?

但現在不一樣了,皇帝嚴旨,各地督撫主抓軍紀,優勝劣汰,並酌情放開衛所兵戶籍,打算把衛所兵放出去。

以前說朝堂不給餉,地方兵不訓練,可以理解。

現在朝堂餉給足,還對軍田處處免征稅賦,去年中樞還給天下軍卒發了一套棉衣,都做到這個地步了,地方兵還不訓練嗎?

“大人,此事太大,還請您不要為吾等出頭。”程飛小聲道。

“閉嘴!”

陶成厲喝:“窩窩囊囊的,像個什麼軍人?本將上麵有督撫大人,中樞有陛下撐腰,有什麼可怕的?”

“照實說來!”

程飛蠕了蠕唇,你陶成非要死,可怪不得我了。

索性,他跪在地上,使勁磕頭:“鎮遠知府王貴,私吞糧餉,驅使兵卒為私役,請參將大人為鎮遠衛上下做主!”

什麼?

陶成傻住了,竟有點發懵:“你說誰?”

“鎮遠知府王貴!”程飛厲吼。

所有鎮遠衛軍將磕頭!

一個個麵龐上,帶著憤恨。

陶成真想抽自己一個耳光,王貴是項文曜的妾丈人!

王貴和項文曜是同榜進士,但混得遠不如項文曜,項文曜跪舔於謙,得以在中樞立足。

剛滿四十歲的項文曜,就擔任一省督撫,位高權重。

而他王貴,卻到最窮的貴州擔任知府。

所以,王貴為了攀附項文曜,將自己的女兒,獻給項文曜當妾,王貴就搖身一變,變成了項文曜的妾丈人,頓時官運亨通。

“求大人給鎮遠衛做主!”

王貴剛來貴州時,和鎮遠衛交往還算融洽,但項文曜來了之後,直接變了,大肆克扣軍餉,吞沒田產,用兵卒給他乾私活,一心撈錢。

陶成被架火上烤了,項文曜是他頂頭上司,隻要會當官的,就知道縣官不如現管,千萬彆得罪頂頭上司。

結果,他自己撞槍口上了。

“好,若爾等供述為實,本將為爾等做主!”

台下軍將都看著呢,若他陶成現在縮了,以後如何統兵?

鎮遠衛上下歡呼,七嘴八舌說出王貴的罪狀。

邛水司的蟲蝦卻看得分明,陶成碰到釘子了。

貴州山巒起伏,驛道交通往來,大都得靠驛夫肩挑背馱,而驛夫就由衛軍充當。

貴州為了打仗,中樞從各地運送大批大批的軍備物資,囤積在貴州各衛。

而且,貴州通商,貴州本地的桐油,都是肩挑背馱,一點點運出去的。

軍資是役,兵部不給錢,但並不給批了一筆錢糧補貼,每月加三鬥糧食。

商旅的運輸,則是由衛所承包,然後由衛所自分,兵部不取分毫。

中樞已有廢除衛所之意,所以先讓衛所兵自謀生路,到時候再行裁撤。

但是。

在鎮遠衛。

衛所的軍糧補貼,兵卒一粒都收不到。由衛所呈報的商旅運輸,也是兵卒乾活,錢則歸王貴。

而且,鎮遠衛的軍屯,糧賦按照原稅繳納。

朝堂囤積在鎮遠衛的物資,也都被王貴高價賣給山裡土人了,導致陶成到鎮遠衛補給,得不到補給。

陶成聽得頭大,這王貴該殺啊!

可是,他是武將,是勳爵,如何去殺一個文官啊,難道自己的爵位不要了?

正吵嚷的時候,鎮遠府通判來邀請陶成赴宴。

王貴準備了席麵,請陶成賞臉。

陶成讓通判先等著,交代本部人馬、及鎮遠衛軍將一番,便帶著歐慶等親衛,施施然赴宴。

“頭,你說這湯州伯,能為咱們做主嗎?”鎮遠衛兵卒小聲嘀咕。

“但願吧。”程飛歎息一聲,不太抱有多大希望。

“皇帝爺爺的聖旨都宣讀了,憑什麼咱們這還交那麼多糧?”

“閉嘴!”

程飛厲喝一聲:“忘了喬小五的下場了?他要入京告禦狀,結果咱們在哪發現的屍體?”

“有人給咱們出頭即可,咱們可不能犯傻,再當出頭鳥。”

鎮遠衛不是沒反抗過。

而是反抗的人,不明不白的死了,他家人也跟著受牽連。

都怕了。

陶成一行,並未去府衙,而是去鎮遠最大的青.樓。

大白天的,府衙空懸。

王貴竟然在青.樓裡作樂,把席麵設在青.樓裡。

“此人真不是什麼好東西。”歐慶吐槽。

陶成由通判引著上樓。

鎮遠府上下,全都作陪,王貴給足了陶成麵子。

王貴年過五旬,麵白無須,身量很高,體態勻稱,健碩有力,真是敗絮其中。

“湯州伯,可是聽了鎮遠衛些許狂言?”

王貴說話時,不怒自威:“貴州甚是窮困,陛下雖有嚴旨,但每一個有一個地方的風情,這鎮遠沒法減免稅賦,減了稅賦府衙這些公人吃什麼?鎮遠衛上下吃什麼?”

“這些錢糧,都用來給養兵了呀,為朝廷做事了呀。”

“他們肯定誣告老夫募私役,湯州伯,您是東麵來的,這段山路您走了幾天?”

“您說說,如果不使衛所兵為役,誰願意走這難行的山路?若沒有鎮遠衛八千人走這條路,軍資如何運到鎮遠來?”

王貴訴苦:“他們肯定還說了,老夫把糧餉都貪墨了。”

“湯州伯,你去老夫家中看看,能找到一粒米,一錢銀子,老夫隨你隨便處置!”

陶成看了眼豪華的飯菜,您的錢是砸在這了吧?

“這頓夥食,是吾等幾人集資,給湯州伯的接風宴,這裡雖是青.樓,卻是鎮遠上下最好的飯館。”

“再說了,老夫知道湯州伯是軍人,此等民間的醃臢事,哪能汙了湯州伯慧眼呢?”

“老夫保證,這鎮遠衛就是你湯州伯的後路,土人動不了城池分毫。”

王貴夾槍帶棒,言下之意,你得罪了我,後路可就說不準了。

陶成想到王貴和項文曜的關係,若王貴犯罪,項文曜肯定會包庇的,到時候戰敗之罪,反而落到他的頭上,得不償失。

“倉裡無糧,是怎麼回事?”陶成無奈問。

“您怎麼能信他們的話呢?”

王貴生氣道:“告訴他們有糧,他們豈不衝進去搶?這是中樞撥付下來打仗的軍糧,誰敢動分毫?老夫和他拚命!”

“不信您立刻去糧倉,糧食堆積如山,一粒都不少!”

有糧?

那似乎跟我沒關係了?

王貴是何其人精,立刻就看穿了陶成的軟弱,笑著道:“湯州伯,那程飛非漢人,而是歸化的土人。”

“去年隨江寧伯李震)征戰,榮封指揮使,其實還是個土人。”

王貴指了指這一桌上的人:“咱們才都是漢人,是一家人。”

這話的言下之意,是陶成識相,就和我們變成一類人,否則你變成土人,可就不能和我們一桌吃飯了。

項文曜也是進士,是我王貴的同年,得罪了我,你可沒好處。

陶成陪著笑,喝了杯酒。

“馬上就是項督撫壽誕了,湯州伯,可不能忘記了呀。”王貴又敲打陶成。

老夫確實貪了,但貪的是該貪的錢,而且這錢大頭是要給項文曜的,你最好彆礙著項文曜的道。

這頓飯陶成吃得窩囊。

飯後,他沒敢去鎮遠衛軍校場,而是跑到驛館裡,本以為征伐土人,隻打仗就好了,不用考慮這複雜的人事關係,可偏偏這些人情世故還是找到了他。

鎮遠衛上下都等著他呢,足足等到了後半夜,沒看見陶成人影,終究化作一聲歎息。

陶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

四十多歲的陶成,在戰場上如軍神般指揮若定,昨晚竟蒙著被大哭一場。

清早。

“父親大人在上,兒子陶魯叩見父親!”陶成第一次賴床,門口卻傳來兒子陶魯的聲音。

猛地,陶成一骨碌坐起來,然後又頹然躺下,他不想讓兒子看見他軟弱的一麵。

重新梳洗打扮,才打開房門。

陶魯跪在地上,對著父親行三拜九叩大禮。

“可是陛下有聖旨傳來?”陶成端著父親架子。

“回稟父親,是陛下派兒子輔佐父親征戰。”

陶成不爽道:“老子打仗,還需要你個小娃娃乾什麼?抓緊回去,在京中學習,侍奉你祖母、母親便是。”

陶魯興衝衝而來,卻被老爹一頓臭罵。

“父親大人,這是聖命。”陶魯無奈道。

“彆拿聖上壓你爹,是不是你哀求聖上,允準聖上放你出京胡鬨啊?”陶成可不想讓兒子看見他虛弱的一麵。

陶魯:我能說,講武堂師父說我學成了嗎?

“是兒子哀求陛下,得到的恩賞。”陶魯能說什麼?給老爹一個台階下唄。

“胡鬨,豈能仗著聖上恩寵,便如此不知收斂?”

陶成舒服了,肯定是皇帝看在他的功勞份上,允準這小子出京。

陶魯想說,是陛下更看重我的才能吧?爹?

唉,我什麼時候才能有兒子啊!

到時候肯定天天拾掇他,也品嘗品嘗當老子的滋味。

“罷了,既然是聖命,那你便在為父身邊,好好學為父用兵。”

陶成心中陰霾散去。

反正打完這仗,他就離開鎮遠府了,再也不來了。

鎮遠府的破事,跟他有什麼關係?

可是,歐慶進來稟報:“大人,鎮遠衛指揮使求見。”

陶成臉色瞬間僵硬:“就說本將有事在忙。”

歐慶眼中閃過一絲鄙夷。

漢人看不起土人,土人照樣瞧不起漢人唯唯諾諾的樣子,不服就乾,大丈夫怕什麼死?

“大人,程指揮使說會一直等您。”

陶成麵現慍色:“他這是訛上本將了不成?讓他快點滾!他不滾,就亂棒打出去!”

歐慶也不敢說話。

陶魯小聲問:“父親大人,可是遇到了難事?”

“你懂個屁,抓緊滾出去!”陶成怒吼,當爹的這點醜事,被你知道了,豈不笑掉大牙?

陶魯吃了個釘子。

歐慶嘴快:“小公子,此事是……”

陶成快氣死了,你歐慶是跟老子作對的是吧?老子這當爹的,就這點顏麵,都被你抖落沒了!

“父親大人,此事之錯,必在鎮遠知府!”陶魯斷定。

“你懂什麼?”

陶成怒吼,指了指歐慶:“把門關上,你們都滾出去!”

然後壓低聲音道:“你爹在項督撫手下為將,若得罪了項督撫,以後的仗要怎麼打?如何建功立業?要為全局考慮呀,自強!”

“父親大人可曾想過,項督撫未必知道呢?”陶魯道。

“嗬,官官相護,哪有不知道的?”

“王貴親口說了,要給項督撫準備壽禮呢,這裡的錢,項督撫肯定收了一份的。”

陶成冷笑:“倘若我揭開了這層窗戶紙,斷了他的財路,項督撫會如何看我?”

“我是軍人,天生就是打仗的,我不懂政治,也不想參與政治。”

“就想安安穩穩蕩平鎮遠府土司,便完成陛下交給我的任務,僅此而已。”

“父親可曾想過,您這般為王知府遮掩,想過陛下的感受嗎?”陶魯反問。

頓時,陶成滿肚子借口,堵在嗓子眼裡。

卻撞上兒子質問的眼神,頓時惱怒道:“陛下命我蕩平土司,我陶成仗仗打勝,哪裡對不起陛下了?”

“可你對地方知情不報,也是大罪。”陶魯的話,像根針一樣刺痛了陶成。

“老子不想管嗎?可管得了嗎?”

陶成暴怒:“這天下,哪裡有什麼公平可言?”

“以前我身懷絕技,不也照樣蹉跎在衛所中間嗎?”

“若非被方總督提拔,如何才有今日顯貴?”

“難道我看見不公平的事情就要管一管嗎?我的仕途不要了?我的爵位不要了?”

這是要跟頂頭上司作對呀,他陶成哪裡敢啊。

陶魯侃侃而談:“父親大人,您以為儘忠職守就是對陛下儘忠嗎?”

“陛下是喜歡恪儘職守的臣子?還是為陛下分憂解難的臣子?”

“方總督提拔您於衛所之間,您怎知程飛就不是另一個您呢?您為何不能為陛下挖掘軍中人才呢?”

“老子還用你個小娃娃教育?”陶成揚起手,就想抽陶魯一個耳光。

可陶魯不敢躲,也不會躲。

他認為自己有理。

反而目光澄澈地看著父親。

“你!”

陶成憤憤放下手,他的長子非常優秀,未來光宗耀祖,就看他了。

“你不懂政治,胡亂說什麼啊!”

陶成轉過頭去,麵對牆壁。

牆壁側有一麵鏡子。

他不敢照鏡子,他也害怕看見此時的自己。

“爹,您榮封湯州伯,是位高權重的伯爵,您不管衛所事。”

“那天下人,誰會管這衛所事呢?”

“陛下在中樞,如耳聾眼瞎,對下麵一概不知,隻聽到歌功頌德。”

“屆時陛下自認為功德圓滿,便利令智昏,放任天下糜爛下去。”

“那麼,我們現在的努力,又在做什麼呢?”

陶魯認真道:“如今君明臣清,正是你我臣子建功立業之時!”

“而這天下來之不易,您身為伯爵,當維護天下清明,而非阻塞聖聽,讓大好形勢,葬送於微末之間!”

“你瘋了!什麼話都說!”

陶成嚇壞了,趕緊捂住兒子的嘴。

你敢說皇帝利令智昏?還耳聾眼瞎?老子看你不是活膩了,是我們整個陶家活膩了!

“父親,這是兒子出京時,陛下親口直言。”

陶魯跪在地上:“陛下不想當晚年的唐太宗,而大明的形勢,遠非盛唐可比。”

“陛下說不敢懈怠一日,更不想被阻塞視聽,叮囑兒子,將一路上見聞,全部記錄下來,交給陛下,供聖上閱覽。”

“是以兒子規勸父親,切莫毀掉親手建立的一切。”

“您一次不管,就會有第二次不管。”

“若天下人都不管,他不管您不管,伯爵不管,方伯不管,這天下公理何在?”

陶成看著一年半沒見的兒子,真的不認識了。

不是天下人都是陶魯的。

陶魯敢這樣說,那是因為他能隨時見到皇帝,有皇帝給他撐腰,所以他不怕項文曜,甚至項文曜見著他,也得巴結他陶魯。

而陶成,才是天下臣子的真實寫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皇帝的心就那麼大,能掛在心上的才有幾人?誰願意為了一點小事,就鬨到中樞去,讓陛下不痛快?

皇帝心在廣袤的天地,而非這些細枝末節,這點小事饒得皇帝不快,何其不智?

關鍵這是彆人的事,他做得再好也是幫忙,得不到什麼實際好處的。

“自強,為父願為你這番話,衝冠一怒!”

從榮封伯爵後,陶成變得謹小慎微。

以前沒什麼的時候,人都能破罐子破摔;一旦變成有產階級,就會瞻前顧後了。

陶成忽然覺得自己找回了初心,那個看見歐信立下大功後,他滿心熱忱,建功立業的初心。

“父親,此事還需斟酌。”

陶魯卻道:“不如這樣,兒子先去見見王知府,和王知府談判,隻要王知府願意吐出來貪墨之資,此事就到此為止。”

“自強,你太天真了。”

陶成卻深諳官場這套:“一旦你去談,他暫時吐出來,咱們走了,他會變本加厲。”

“而且,王貴是土皇帝做慣了,非但不會吐出來,還可能殺掉你。”

“此事交給為父!”

陶成目光淩厲:“為父寫一封信,你親自送到項督撫手中。”

“父親……”陶魯清楚,這是他爹支走他,擔心他有危險。


最新小说: 讀檔重來,四歲奶團被全皇朝團寵了 吞沒[京圈] 世界的二 1949:火紅年代的縣委書記 五星人才!這員工我招定了! 大明:我靠摸屍殺人,締造東方日不落 重生後,攝政王追妻火葬場 網遊之混沌災難 柔情人生 紅樓之老祖宗自救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