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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明中六大奇案,養濟院瘦馬案(2 / 2)

接下來的內容,氣得朱祁鈺瞳孔發赤。

“這上麵說的,都是真的嗎?馮孝!”朱祁鈺陡然爆喝。

馮孝嚇得跪在地上:“皇爺,奴婢不知。”

朱祁鈺又打開其他幾本奏疏,奏報大同小異,其中王一夔的奏報,還列舉了證據。

嘭!

朱祁鈺將奏章砸在地上:“朕剛和葉盛吹噓完,朕收養了天下十七萬孤兒,是朕愛民之舉!”

“這才一刻鐘啊,就打朕的臉?”

“他王誠沒有香火,是想招兩個混蛋當成香火繼承嗎?”

“來人,讓王誠滾過來!”

“朕親自問他!”

王一夔的奏疏上寫著:

凡經過廬州府的孤兒,先由王三、王四來挑選,顏色好的男孩女孩留下,賣入青樓,賺取銀子。

這兩年,共經手孩童71起。

合肥知縣向中樞稟報此事,結果知縣被滅口,事後被報病死。

真正讓朱祁鈺憤怒的是,一地知縣,竟然說死就死了,王誠真就一點都不知道嗎?

為何不報?朕難道沒有容人之量嗎?缺你那幾兩銀子賞賜嗎?

乾清宮上下,全都匍匐在地。

發火之後。

朱祁鈺也在沉思,這簍子是誰爆出來的?

是在京師的於謙?

還是江南的士紳呢?

不像是於謙,於謙若知道,不可能忍這麼久。

若是江南士紳的反擊,這隻是開胃菜,後麵會有大動作。

“傳旨,調毛勝去掌安徽軍,抓捕王誠的外甥孫!”朱祁鈺沒有袒護,而是最快做出決策。

“皇爺,此事是小,您的安危是大呀。”馮孝勸諫。

朱祁鈺目光閃爍:“這奏疏既然送到南京來,就說明內閣沒法批,也不敢處置。”

“而朕用太監掌兵,本就讓朝臣不滿,不論文官還是勳臣,都不滿太監掌兵。”

“此案爆出來,不是衝王誠來的,是衝朕來的。”

“把王誠宣回來,兵權給毛勝。”

“去辦。”

之所以選毛勝,因為毛勝和他是姻親,一榮俱榮。

安徽軍關乎著皇帝西門戶,非常重要。

王誠真是乾什麼都不行,吃白飯第一名,連兩個狗崽子都管不好,還能管住十幾萬大軍?

“奴婢遵旨。”

馮孝咽了口唾沫:“皇爺,怕是後麵還有……”

有小太監急匆匆跑進來。

“皇爺,宋偉送來消息。”

馮孝檢查後,雙手奉上。

朱祁鈺接過來,皺眉禦覽,猛地瞳孔一縮:“好個揚州府啊,原來是你們啊!”

宋偉清查鹽政,殺了揚州諸多鹽商,積極生產食鹽,緩解北方用鹽危機的時候。

爆發了養濟院瘦馬案。

揚州府,揚州知縣桂怡請宋偉代為上疏,曝出揚州瘦馬內幕。

所謂揚州瘦馬。

因為鹽商彙聚揚州,以運河為基,批量製造富商,而富商有了錢就想找些好看、有才藝還聽話的女人。

瘦馬行業就應運而生。

經營者會買些長相好看的女孩,進行專業訓練,培養各種才藝,待女孩長成後,按照一等、二等賣給社會各個階層。

而鹽商家中皆養瘦馬,並以此攀比、為榮。

皇帝初到南京,就有官員進獻瘦馬,被朱祁鈺貶謫,並施以鞭刑,方才終止進獻美人之風。

但瘦馬,早就形成了產業鏈。

皇帝不喜歡,富商喜歡,達官顯貴喜歡啊。

然而!

從景泰八年開始,皇帝實行新政,對民間進行改革,尤其是大規模移民,蕩清天下流民,導致瘦馬行業,買不到可購買的女孩。

景泰九年,皇帝下旨,將天下孤兒送入京師養著。

這就絕了瘦馬的路。

景泰十年,因為瘦馬稀缺,一匹一等瘦馬炒到十萬兩銀子。

要知道,景泰年間,五兩銀子足夠一家七到八口過上一年小康生活,日子富足。

一匹瘦馬,就價值十萬兩銀子!

可見江南之富。

奈何女孩難尋。

他們就動了人販子的心思,四處偷女孩。

但各地都在搞移民,各地督撫為了政績,犯罪就移民,導致人販子也被抓了,這條路走不通。

他們就想辦法,花錢打通關節,從各地養濟院做手腳,把顏色好的女孩留下來,再花錢買通宮裡的太監,將這個孤女除名。

有的地方官員不敢參與,他們就收買船老大,就說這女孩途中死了,或者女孩調皮掉江裡了。

本來揚州瘦馬,隻在原南直隸挑女孩。

皇帝征召孤兒入京,他們反倒能挑天下好看的女孩。

正因為瘦馬是暴利行業,長江兩岸,皆有商賈在馴養瘦馬。

當然了。

皇帝大搞移民,導致青樓生意也不景氣了,青樓也走這條路購買女孩,花費比以前更少,卻能隨便挑女孩,青樓又火爆起來。

“哈哈哈!”

朱祁鈺垂下手,哈哈大笑,笑聲森冷至極:“原來是朕,在助紂為虐啊!”

“朕以為是收養天下嬰孩,給孩子們一個好的生活環境!”

“卻不知,是朕害了她們啊!”

“朕不來南京,都不知道人心之惡!”

“朕以為朝堂上,已經是人吃人了,卻不知道這江南,比人吃人還厲害,是獸吃人!”

“而這些禽獸,卻披著人皮,偽裝成人。”

“他們欺騙朕,欺騙天下,欺世盜名!”

“除了這桂怡,這麼多年為何無人稟報此事?難道滿朝忠貞之士,都不如一介知縣嗎?”

“陳舞陽在哪?”

馮孝跪伏在地:“回皇爺,陳舞陽在常州府。”

“調陳舞陽去揚州。”

“給朕查,這揚州瘦馬,到底是誰培養出來的!”

“整個環節的人,有多少抓多少!”

“可誤殺,但絕不可放過一個!”

“朕廢了教坊司,想讓婦人不受其苦,但朕是低估了禽獸的壞心思!”

“所有瘦馬環節內的人,男人淩遲,女人充入青樓,男嬰、女嬰不許放過,皆擲殺!屍體不許掩埋,喂養牲口!或丟入海中!”

“再傳旨!”

“各地官員誰在包庇這瘦馬行業的人?一概奪職,妻女充入青樓,其家男丁充入奴隸,永不赦!”

“再傳旨!”

“天下官員,何人買過瘦馬?”

“皆罰俸一年,若有再犯,都回去種地吧,不要在朝廷上惡心朕,再把這些人編纂成名錄,問問他們,你們女兒被馴成瘦馬,你們心中是何感想?給朕寫出來,送到朕手裡!朕要看!”

“再傳旨!”

“天下商人,何人買過瘦馬?”

“其家罰銀十萬兩,婦人放歸。”

“再傳旨!”

“勒令天下官員自省,都讀的什麼聖賢書?聖賢書教導你們,殘害生靈嗎?孔聖老人家看著你們呢!”

“再傳旨!”

“令五法司,派人調查天下各地養濟院,所有人員,在職期間是否有違規之跡,若有,按大明律處,若無則調入北京養濟院,天下養濟院,裁撤!不再設!”

“再傳旨!”

“調東廠,去查舉報書中所有經手的人員,包括養濟院人、船夫、地方吏員等等,一經查明,男丁誅殺,妻女充入青樓,永為賤籍!”

“再傳旨!”

“宮中的太監,凡參與者,立刻誅殺,淩遲!”

“再傳旨!”

“所有涉事青樓,參與者皆誅九族!青樓婦人皆充入教坊司,並解救所有女孩。若有幕後主使,皆查明,皆誅殺!”

“再傳旨!”

“江南所有青樓,停止營業,金忠呢?讓金忠去一家一家查,這青樓究竟是誰在背後支持的?這樓中的婦人是從哪來的?若有違大明律之處,皆按大明律懲處,絕不姑息一人!”

“再傳旨!”

“令五法司派人來江南,給朕查!朕要知道真相,誰敢騙朕,朕就誅誰九族!包括五法司所有官吏,彆把朕的話當放屁,查不清楚,朕就讓你們都陪葬!”

馮孝跪伏在地,皇帝是真的怒了。

一口氣傳出這麼多道聖旨。

朱祁鈺眸中含怒,這是鹽商的第二招。

朕接下了!

離間朕和王誠,想讓朕丟了安徽的兵權嗎?

還是以為,區區此事,就能讓朕丟了天下人心?

馮孝驚恐。

皇帝又要炮製大案了。

查瘦馬,就會查出更多的士紳,更多的官員。

那麼,皇帝的目標是誰呢?

馮孝沒琢磨明白,皇帝肯定暗藏深意。

“皇爺……”

“去傳旨!”朱祁鈺不聽勸諫。

馮孝無奈,隻能去請老太傅,看看胡濙有沒有辦法。

胡濙聞聽此事經過,微微皺眉:“當查!”

他比宮中太監看得通透。

這是鹽商給皇帝出難題,威脅皇帝停手查鹽商呢,可皇帝是受脅迫的人嗎?

一定要查,不止要查,還要徹查。

讓這些在背後鼓舌的鹽商,一個都跑不了。

“老太傅,這是南京,若宮中出點問題,可就完了。”盧泓急得不行,他擔心的是懲處太監,讓宮中伺候的人兔死狐悲。

彆忘了,宮中的宮娥,都是天下官員的女兒,倘若其父兄犯罪,在皇帝尚不知情的情況下,她們會不會鋌而走險呢?

“怎麼出問題?陛下懲處幾個太監,就能出問題了?”

胡濙知道,盧泓擔心太監不忠心,會心中戚戚,擔心自己的事發了,被皇帝懲處。

太監都貪財,尤其在乾清宮伺候的,可謂是權傾朝野,錢財都是極多的。

若皇帝懲處了涉事太監,難免會離心離德,這是人之常情。

但因此而謀害皇帝,恐怕不敢吧?

“老太傅呀,這是在南京啊,帶來的太監就這些,難以調換。”

盧泓壓低聲音:“而且,宮中關係盤根錯節,宮裡和宮外,都是通著的,若是有人行大不韙之舉,可怎麼辦呀?”

“陛下怎麼說?”胡濙皺眉。

若不懲處太監,那麼太監會更加囂張,以後怕是連皇帝都難以抑製了。

除非皇帝心狠,清洗掉所有太監。

那麼,他最信任的幾個太監,都得死,因為宮中的關係,是以他們為首的。

“皇爺正在氣頭上,誰也不敢勸啊。”

盧泓也貪財,但他是皇帝身邊的人,非常清楚,若皇帝沒了,他就會立刻失勢。

“唉,老夫入宮一趟吧。”

路上,胡濙在思考,該不該勸諫呢?

皇帝做事越來越不循章法,皇權在手,已經不聽任何人的,是否該給他一個教訓?

吃點苦頭,才能聽話。

進了乾清宮。

皇帝正在看奏章,麵沉似水,一看就是在生悶氣。

“參見陛下。”胡濙行禮。

朱祁鈺抬起眼皮子:“老太傅怎麼來了?”

“陛下連下十道聖旨,老臣不得不來。”

“老太傅是勸朕的?”

朱祁鈺眯起眼睛。

胡濙歎了口氣:“老臣也不想勸,但您過於激烈,老臣擔心物極必反,對您有傷害。”

“是太監的事?”

朱祁鈺瞟了眼盧泓,嗤笑道:“家奴而已,難道還能反天不成?”

“陛下,大意失荊州。”胡濙提點他。

“朕知道,但家奴再不治,怕是連朕的話都不聽了。”

朱祁鈺道:“朕對人好,但有的人,不吃好,就喜歡被鞭子笞打,朕有什麼辦法?”

“乾脆就成全他們,也讓他們知道,這宮裡誰是主子。”

胡濙也不勸了,低頭不語。

皇帝大意了,人大意就會犯錯,犯錯多了,就會自己摔跟頭的。

得讓皇帝知道疼,彆總用熾烈的皇權去傷人,這樣隻會引起天下人的反感。

這也是重要的一課,得讓皇帝自己體驗。

“老太傅對此事怎麼看?”朱祁鈺問。

“隻是揚州的亂象罷了。”

朱祁鈺點了點一本奏疏,馮孝拿給胡濙看。

這是禦史彈劾王誠的奏疏。

“看來此案是衝著聖上來的呀。”胡濙看得通透。

“您說下一步棋,是什麼?安徽造反嗎?”朱祁鈺笑了起來。

胡濙竟也笑了。

一個棋手,下一步棋若被對方看透了,那麼就會失去先機,根本不可能贏了。

“陛下,未必隻有安徽造反。”

胡濙卻看到了江西。

江西被金忠折騰慘了,若說心裡沒恨,那絕對是假的。

而且,金忠、楊信等人離開得匆匆,導致清洗並未徹底完成,很有可能會被利用。

“江西若反了,湖南、廣東、廣西也不會消停的。”

朱祁鈺嗤笑:“交趾又要和內地斷了聯係,馬上也會造反的。”

“這麼一來,整個南方就亂了。”

可是,皇帝還有心樂。

“陛下聖明,若都出來造反,反而是好事。”胡濙也在笑。

若地方亂了,南京反而安全了。

最讓他擔心的是皇帝的安危,而不是地方的安危,地方就算亂,也不會有大亂。

各地都有督撫,哪個是蠢貨?

方瑛還沒走呢,方瑛在,兩廣就亂不起來。

馬瑾,可不是庸才,那是被強勢的金忠壓著,真論實乾、政績、打仗,馬瑾都比金忠強上許多。

而安徽督撫,是王竑啊。

王竑在江南有個響亮的名頭,王砍頭。

浙江縱然石璞有點弱,還有張固、胡豅鎮著呢,胡濙對兒子可太有信心了。

“看著吧。”

聖旨要送去內閣,由內閣再發出來。

與此同時,一道道密旨,從南京發出,送去山東、河南、熱河,最遠的一封是送去朝鮮的。

而在交趾。

移民的安置有條不紊,朱英的強權,讓廣西軍都覺得恐懼。

朱英可不是方瑛,親近兵卒。

朱英向來倨傲無比,他隻認法度,他建立的規矩,違反就殺,不管你是誰。

他到交趾半年時間,殺了上千人。

也因殺人引發了七場叛亂,都被朱英蕩平了。

強權之下,變成朱英在交趾,一言九鼎。

禦史彈劾朱英有自立之嫌,中樞卻不置可否,任由禦史彈劾,也任由朱英折騰,隻要交趾安穩即可。

郝暄從金邊回來,他是雨季去的,雨季回來的,在水裡泡著,回到驩州就病倒了,染上了重病。

他從柬埔寨買來42萬奴隸,活著到交趾的隻有37萬,5萬人因為雨季行走,各種原因死在路上了。

朱英組織人,把奴隸分發下去。

因為雨季,道路泥濘難行,有奴隸逃亡。

新移民第一次過這樣的雨季,很多人得病,好在中樞提前囤積的藥材足夠多,否則交趾二百萬人,怕是要銳減一半。

但也有幾萬人死亡。

這就促使新移民開始研讀醫術,如何防範交趾的疾病、防範蚊蟲等等。

夏塤也在雨季來臨之前,收複占城全境,到達最南端。

整個交趾省,算是徹底成型了。

分派駐兵後,他也病倒了。

主要是不適應氣候,他寫信給朱英,想調回北部去,這天氣太熱了,他受不了。

而朱英也受不了啊。

朱英在山東呆了三年,過慣了北人的生活,結果到了這麼熱的地方,天天腦袋嗡嗡直響,他都懷疑自己肯定不長壽。

秦紘剛到交州,就病倒了。

也因為受不了這塊的炎熱。

到了雨季就不停下暴雨,導致疫病頻發。

“這鬼地方。”

朱英隻能死撐,皇帝連南京都嫌熱,來交趾試試。

和內地斷消息之前。

朱英收到皇帝的親筆信,說要往交趾移一千萬人口,並讓他做好向西開拓,多買奴隸,把森林挖空,變成耕地。

並給交趾撥了一筆錢,用來購買奴隸用的。

“這鬼天氣,根本沒法勞作。”

“那些士紳又嬌滴滴的,在屋裡坐著都嫌熱。”

“隻能多多買奴隸了,幸好夏塤沒大肆屠殺,將占城人變成奴隸即可,還得用這些人開拓交趾呢。”

朱英忽然靈光一現:“要是有硝石礦就好了!”

硝石製冰啊!

他此刻就懷念冰啊,要是能躺在冰上該有多舒服啊。

但他並不抱怨皇帝開疆拓土,因為這交趾,本就是漢土,從古至今皆是,被安南人竊占而已,如今收回來,理所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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