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老天給她重活一次的機會,她永遠也不會知道,原來他一直這樣深愛著她。
想到這裡,她抬頭看著商渡的眼睛,麵上帶了幾分期許和忐忑。
商渡飛快皺了下眉,似乎很不願意去思考這種情況。
沉默了一會兒,他才不情願地說:“如果你真的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那我……我會遠遠看著你,希望你一切都好,平安喜樂。”
他的生命裡隻剩下複仇。如果不是她,那也不會有其他人。
商渡低低罵了一句。
不行,一想到她會和彆人白頭到老,他就恨不得要發瘋。
“想都不要想。”
他泄憤似的含住她的耳垂,輕輕咬了一下,“穗穗,你隻能是我的。”
薑穗寧被迫承受他略帶粗魯的親熱,艱難地喘息著,努力調動為數不多的思考能力。
“那,如果我死了怎麼辦?如果我以為的安寧生活是一場騙局,我死了,你會替我報仇嗎?”
“會。”
商渡這次答得不假思索,“不管是誰,搶走我的寶貝還不珍惜,我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
薑穗寧想起了那個夢,夢裡一刀砍下平遠侯府牌匾的高大身影。
原來他的承諾一直都在。
她忽然笑了,笑著笑著就流下眼淚。
薑穗寧伸出小拇指。
“商渡,我們拉鉤,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要在一起,好不好?”
商渡耐心地陪她玩這種幼稚的小遊戲,兩根小拇指緊緊鉤在一起。
他湊上去親了一下,“穗穗,不管將來世事變化如何,我們都不要分開。”
商渡抬眸望向窗外,天邊白雲連綿不斷,仿佛能從繁華的京城一路看到漠北的草原。
算算日子,那邊也該差不多了。
“很快,很快我們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他鄭重地對她許下承諾。
韓延青回到韓家,直奔韓邦書房。
“大姐被孫家休棄,一時想不開,自縊了。”
他直直看著韓邦,“父親,你為什麼不肯派人去收斂屍身?”
韓邦挑了下眉,似是詫異,“三郎,她是孫家婦,她為孫家生兒育女,難道還要葬進韓家祖墳嗎?”
他提醒韓延青,“你彆忘了,她當初差點害死平哥兒,是你媳婦兒口口聲聲說,以後不許她再回來的。”
“可是她已經死了。”韓延青閉了閉眼,艱難道:“孫家不要她,韓家也不管她,難道要她做個孤魂野鬼,無人祭祀香火嗎?”
“婦人之仁。”
韓邦失望地冷哼一聲,“隨便你,反正我沒有這樣蠢笨無能的女兒。”
韓延青一言不發就要離開,又被他叫住。
“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韓邦皺緊眉頭,“你現在是封相的外孫女婿,誰敢打你?”
“沒事。”
韓延青敷衍兩句就走了。
回到院子裡,淩雪見到他嘴角帶傷,也是嚇了一跳,連忙叫人拿藥箱過來。
韓延青坐在那兒,任憑淩雪給他上藥。
腦子裡卻全都是薑穗寧拉住商渡,又讓他趕緊走的那一幕。
唇角無意識地勾起,又突然嘶了一聲。
淩雪關切地問,“我弄疼你了?”
“沒事,我出去一趟。”
韓延青起身如風一般大步離開,淩雪手裡拿著還未上完的藥,神色怔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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