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樓家主此言一出,便立即有人附和,“樓相所言極是啊!
若不是心有所圖,誰會如此害自己的丈夫啊?
宴二小姐敢如此胡鬨,怕是早就將自身之閨譽置之度外了吧?
讓她如此不顧一切的,除了幫東方罪臣卷土重來,還能有什麼?”
好嘛,樓家主還隻是想將宴楚歌與東方銳私通的事情做實了,這人一開口,直接將豢養私兵之事推給東方家了。
宴楚歌歪頭一看,卻是禮部尚書西門曄,
這就不奇怪了。
畢竟他是樓家大夫人的父親,樓家主的親家,不幫樓家主才怪了。
……
宴楚歌氣定神閒的在一旁聽著,直到各方你來我往好一陣拉扯,卻誰也拿不出有效證據徹底證實自己的說辭時,皇帝開口了。
“晏家二丫頭,此事雖為朝政,但與你個人亦息息相關。
榮親王世子鳳翼寒指控你你勾結東方銳,汙蔑他們父子豢養私兵,意圖謀逆,實則旨在分裂皇族,意圖將豢養私兵之事栽贓給榮親王父子。
從而保全東方家,助東方家重歸朝堂。
對此,你作何解釋?”
宴楚歌對著元順帝服了服身,“回陛下,鳳翼寒指控臣女這諸多罪名,不知有何證據?”
樓家主急急插嘴,“東方銳的供詞就是證據!
他手裡還有你送與他的定情信物,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想如何抵賴?”
禦書房內眾人臉色驟變,宴楚歌卻是不慌不忙,“哦,不知樓相說的定情信物是什麼?”
彼時東方銳自儘不成,已經被禦前侍衛控製起來。
聞言他掙紮道:“我懷裡有……”
因為缺了幾顆牙,又挨了湊,他說話漏風,含糊不清的。
樓家主急得不行,跑過去直接往他懷裡一掏,竟是一件粉色的魚戲蓮葉肚兜。
在場眾人臉都綠了,一群自詡文人雅士之人,像是怕眼睛被玷汙了似的,撇過頭去不看。
樓家主還高舉著那粉色肚兜,急吼吼道:“你瞧,這是什麼?”
宴楚
歌看著聖文公和宴父皆有些緊張的樣子,搶白道:“一件貼身衣物而已,盛京賣女子衣物的成衣坊不說一百也有八十,我宴氏紅館裡就能找出成批的此等物事來。
再者說了,東方銳落網都多久了,是詔獄無能,還是禦前侍衛草包,連這麼明顯的證據都找不出來?
莫不是專門等著拿給我看的吧?”
“就是!”
之前被懟的啞口無言的刑部尚書聞言中氣十足道:“此等物件若是也能當做物證的話,刑部就沒那麼多疑難懸案了。”
宴楚歌恭敬的衝對方行了個萬福禮,遂笑著對樓家主道:“敢問樓相,您幫鳳翼寒指控我勾結東方銳欲隱藏東方家豢養私兵之事,可還有其他的證據?”
事發才一天而已,樓家主於昨日就被召進皇宮了,他能有什麼證據?
氣呼呼的悶著頭不說話。
宴楚歌於是笑容燦爛的看向鳳玄冥,“樓相既然彆無證據,那麼,太子殿下,是不是該呈上我們的證據了?”
鳳玄冥修長的手指擺了擺,徐林將基本賬冊呈到禦前。
鳳玄冥遂慢悠悠開口,“此乃榮親王府曆年給朝中大臣送禮,或者受賄,拉攏朝臣,結黨營私之賬冊。
另還有榮親王府每隔三月,便給樓千山送銀兩,由樓千山手下之鏢局送至遼東交付私兵軍餉的賬目。
機緣巧合,兒臣還意外得了樓相借榮親王之名義邀約百官至冀州湖心酒樓商議謀逆之事事在場的人員
名冊,請父皇過目。”
一石激起千層浪,鳳玄冥的話說完,整個禦書房都沸騰了。
樓家主還在僥幸,隻覺得鳳玄冥不可能找到那些證據。
卻不料一個尖銳的嗓音傳來,“不好了,樓相,您府上傳來消息,貴府祠堂走水了!”
嗡的一聲,樓家主隻覺得眼前一黑,隨即直挺挺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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