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說一不二的皇帝,本王能如何?
何況阿煜一回來就被押入了宗人府,皇兄走出判決之前本王連阿煜的麵都見不到,如何說?
何況你父皇也沒給過阿煜解釋的機會,若非偶然看到阿煜的手劄,本王都不知曉事情的真相,又怎能將真相告訴皇兄?”
事情已經到了這種程度,所有人都知道紀親王已經沒有撒謊的必要了。
而且能在這種時候站在未央宮大殿上的人多半也都見過當初那位紀親王世子驚才絕豔的樣子,一時間皆唏噓不已。
甚至許多與紀親王年歲相當的老臣也都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甚至隱隱有些想為紀親王求情,讓司空鈺和鳳玄冥留他一命的念頭。
而就在這時,鳳玄冥卻幽幽道:“所以,歸根到底,說起來就是你自己未能護住自己的妻兒,愧疚難安,於是現在就要拖著整個中央帝國去給你的妻兒陪葬?”
他冷靜的近乎殘酷的一番話猶如醍醐灌頂,一下子將所有被帶偏的大臣們驚醒了。
是啊!
本就是紀親王妃和司空煜違法在先,紀親王若是真的舍不得妻兒,不是應該想方設法保護自己的妻兒嗎?
事情過去這麼久了,既沒保護好妻兒,也沒有替兒子完成他的心願,讓天下百姓衣食無憂,卻反而懷恨在心,發動叛亂,連累的百姓跟著受罪,百姓何辜?
他們這些沒害過司空煜母子分毫的朝中同僚又何辜?
紀親王懵了!
從妻兒身亡的那刻起,他就將妻兒身亡的原因歸咎在了中央帝國閉關鎖國的遺訓上,為了打破這個遺訓,他見縫插針的挑撥蕭駱薇,收買群臣發動叛亂。
可如今鳳玄冥卻告訴他,他才是那個害死妻兒的罪魁禍首,這叫他如何能接受?
短暫的愣怔過後紀親王發瘋似的衝向鳳玄冥,“豎子休得妖言惑眾!
明明是你們祖孫三人害我妻兒,阻止我為妻兒報仇,是你們,該死的全都是你們……”
紀親王形似癲狂,可鳳玄冥身為堂堂太子,身邊高手如雲,又豈會輕易被他所傷到。
看著被侍衛們死死壓在地上的紀親王,鳳玄冥淡然向司空鈺拱手,“父皇,紀親王謀逆證據確鑿,本應滿門抄斬。
然其府上隻餘司空景一子,對方已於昨夜服毒自儘。
至於紀親王自己,按律應該秋後處置。
兒臣觀其言行,絲毫未有悔改之意,讓其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難免再口無遮攔,煽動人心。
故此,兒臣奏請父皇賜鴆酒,就地處決紀親王,以絕後患。”
一個月的時間,足夠鳳玄冥查清許多真相。
當初暗殺他的那枚毒箭是蕭貴妃安排的不假,可蕭貴妃能知道那些怪物和雲山中異常磁場的存在,卻是紀親王一手安排。
害的宴楚歌至今都躲在暗處不敢露麵,紀親王罪無可赦。
他必須死,也必須死的滿懷絕望。
所以鳳玄冥才會當著紀親王的麵說出司空景服毒自儘
之事。
至於司空景是不是真的服毒自儘,那就隻有天知地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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