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巨響在寂靜的房間裡回蕩,書架劇烈搖晃,幾本書籍嘩啦啦地掉落在地。
指骨關節處瞬間皮開肉綻,鮮血淋漓,劇烈的疼痛傳來,卻奇異地讓他混亂的思緒有了一瞬間的清明。
他靠著書架緩緩滑坐在地上,後背的傷口因這劇烈的動作徹底崩裂,溫熱的血液迅速濡濕了衣衫,帶來一陣陣眩暈的灼痛。
他垂著頭,淩亂的發絲遮住了他此刻所有的表情,隻有緊握的、滴著血的拳頭和微微顫抖的肩膀,泄露著他內心從未有過的驚濤駭浪。
炭火盆裡,最後一點火星掙紮著跳動了一下,終於徹底熄滅,隻留下一盆冰冷的灰燼,如同某些被強行掩埋的過往。
——
宋清音還是高估了這具身體,昨晚那一鬨過後,她回去休息時已經接近天亮了。
昏昏沉沉的睡過去,再次醒來隻覺得喉嚨裡沁著腥甜,每一次吞咽都像是在吞刀片,劃拉著嗓子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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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力地摸了摸額頭,滾燙的嚇人。
“秋月——”
她微微揚了揚聲,費力的喚了一聲。
“小姐,你醒了。”春桃掀了簾子進來,看她蘇醒趕忙將手裡端著的盆子放在架子上,然後過來扶她。
“秋月姐姐隨郎中抓藥去了。”春桃將她扶起來,仔仔細細的給她掖了掖被子,視線落在她脖頸上青紫的痕跡,欲言又止。
“咳咳咳,夫君如何了?”宋清音隻當沒看到她的神情,咳嗽了兩聲,問道,“可喝了藥?”
“小姐,你都這樣了還關心他做什麼。”春桃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
她跟秋月都是孤兒,當初若不是宋老爺,她們恐怕早就餓死了。
而且,宋家人都心善,從不苛待下人,她們從小跟小姐一起長大,說是下人,更像是姐妹。
她家小姐自小就被捧在手心,從未受過委屈。如今嫁給陸宸遠,幾次命懸一線,昨晚還——
“若不是他,小姐怎麼會差點就沒命了。
春桃到現在還有些後怕,“小姐,咱們回宋家吧。”
門外,陸宸遠剛要推門進來,就聽到了裡麵的談話。女子溫柔地聲音裡帶著些嘶啞。
“春桃,彆這麼說。”宋清音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夫君他不是有意的。”
“這都不是故意的,若他是故意的,小姐你還有命嗎。”
春桃跺了一下腳,滿眼都是擔心。望向宋清音的目光裡,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胡說,夫君他不會那麼做的。”宋清音嗔怪的看了春桃一眼,眼裡全然是對陸宸遠的信任,“你還沒告訴我,父君怎麼樣了?”
“他好的很呢,藥喝了,燒也退了。”春桃歎了口氣,倒了杯水,轉身遞給宋清音,知道勸不住她,便道,“小姐睡著的時候,姑爺一直在旁邊守著,剛剛才離開。”
“真的嗎?”
聞言,宋清音的聲音裡帶著小小的雀躍,似乎陸宸遠對她的一點點關心都能讓她開心好久。
陸宸遠聽著主仆兩人的對話,心底的那抹愧疚越發深了些。
“姑爺?”
就在他還在猶豫要不要進去時,秋月帶著些疑惑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嗯。”瞬間,他收斂了所有的情緒,微微點頭。
他側目看向秋月,注意到她手中地托盤,輕聲問道,“夫人的藥熬好了?”
“嗯,正準備去呢。”秋月點了點頭,恭敬的回道。
“這個給她。”陸宸遠將一個油紙包著小包放在托盤上,叮囑道,“她怕苦,喝完藥讓她吃這個壓壓味兒。”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那背影看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樣子。
秋月神色複雜的看了看托盤上的糕點,那是宋清音喜歡的那家。轉頭又看了看陸宸遠離開的身影,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陸宸遠能細心的知道自家小姐喜歡什麼,也差點讓小姐丟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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