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冷心冷情的人,現在卻跪在他麵前,求他,隻為救一個將死之人。
他突然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能讓他如此這般。
良久,呂素長長歎息一聲,那歎息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震動與……惻隱。
他轉身,袖袍一揮:“進來吧。”
說著,他率先走進了屋裡。
陸宸遠眸色一亮,正要起身,膝蓋卻因久跪而麻木,踉蹌了一下。暗衛連忙上前攙扶,卻被他抬手揮退。
他咬牙站直,一步一步,跟著呂素進了屋裡。
呂素坐在桌前,指尖輕敲桌麵,似笑非笑地看著跟進來的陸宸遠:“‘相思燼’確實幾乎無解,但……”
他頓了頓,從袖中取出一枚碧綠的玉瓶,放在桌上。
“我年輕時曾遊曆西域,得了一株‘九轉還魂草’,可解天下奇毒,僅此一株。”
陸宸遠呼吸一滯,目光死死盯著那玉瓶。
呂素慢悠悠道:“此物珍貴,我本打算留給自己續命。”
陸宸遠沉默片刻,忽然抬手,從懷中取出一枚令牌,放在桌上。
“帝師令。”他聲音低沉,“持此令,可調動大胤半數兵馬,亦可讓皇室傾力相助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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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素挑眉:“你覺得我在意這些?”
陸宸遠搖頭:“您不在意權勢,但您在意醫術傳承。”
他抬眸,眼神銳利:“晚輩可為您尋來天下奇珍藥材,亦可為您尋一位天賦絕佳的傳人。”
呂素眯了眯眼,似在權衡。
他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目光落在他顫抖的手指上,忽然歎了口氣。
“罷了。”他收起玉瓶,站起身,“我隨你走一趟。”
陸宸遠猛地抬頭,眼中血絲密布:“您……”
呂素擺擺手,語氣難得溫和:“你這一跪,我受不起。”
也許,這個男人確實不是什麼好人,但也因為他,這天下免於動蕩。
如若端王登基,一個還未掌權就通敵賣國的人成為了這天下的主人,恐怕早已民不聊生。
這天下不太平,他又怎麼能獨善其身呢?
——
半月後,陸宸遠帶著呂素終於趕回了小河村。
在路上每耽誤一刻,宋清音便多一分危險。
原本一月的路程,硬生生被他壓到了半月。這樣緊迫的趕路,換了其他人早就不行了,也好在,呂素本身就是江湖中人,自身武藝不弱,否則這一路他恐怕很難撐下來。
風帶著花香,懶洋洋地拂過窗欞,卻吹不散陸宅主屋內沉甸甸的陰霾。
宋清音靜靜地躺在床榻上,錦被蓋至胸前。
窗外的陽光透過薄紗,柔和地灑在她臉上,映照出兩抹異常嬌豔的桃紅,如同春日裡最盛的海棠,美得驚心動魄,卻又帶著一種令人心慌的詭異。
她的呼吸微弱得幾不可聞,綿長而淺淡,仿佛隨時會徹底斷絕。
一個月前那種因“相思燼”而呈現的“健康”紅暈,此刻已徹底淪為生命燃燒殆儘前的回光返照。
宋清音如今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沉睡,醒來的時間也越來越短,氣息更是一天比一天弱。
黎青青坐在床邊的繡墩上,手裡端著一隻小小的白瓷碗。
她小心翼翼地用銀匙舀起一勺,喂給宋清音。
水珠浸潤了乾涸的唇紋,卻遲遲不見吞咽的跡象,大部分順著唇角滑落,浸濕了枕畔。
“音音……”黎青青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眼眶紅腫得像桃子,連日來的心力交瘁讓她原本明媚的臉龐也黯淡無光。
“求求你,咽下去……再撐一撐……陸大哥就快回來了……”她徒勞地用手指輕輕撫著宋清音的喉嚨,希望能激起一點吞咽反射,卻毫無作用。
係統空間裡,宋清音看著這一幕也很是無奈。
這次可真是懸之又懸。
如果不上讓青玉無時無刻用微弱的能量護著心脈,再配合黎青青的靈泉,這具身體根本沒辦法撐到陸宸遠回來。
好在終是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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